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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是有人敬酒,他沒辦法,自然得幫老嶽父擋著,如此一來二去,顧齊修沒沾到多少酒味,他倒是灌了半肚子的黃湯。

阿煙聽著這話,哪裡能不知道呢,便下了炕,趿拉著軟底繡花鞋上前,幫他解開那發冠,軟聲寬慰道:

“這幾日太子和燕王都要大婚,他們籌備此事怕是也忙得緊,今日好不容易得空去喝個酒難免胡鬨起來,你在裡麵資曆淺,又最年輕,不灌你灌誰。”

蕭正峰想想也是,那些人平日裡未必敢拿著酒去灌他那嶽父大人,如今不過是看著這架勢,故意引他來喝罷了。不過他倒是也並不在意,在塞北男人喝酒都不是用杯子,而是用駝皮酒碗或牛角杯,不知道比燕京城的酒杯大上多少,如今喝得這點酒自然醉不倒他。

阿煙一邊幫著蕭正峰重新束了發,一邊問起他朝中的事來。蕭正峰想起燕王和太子成親的事兒,倒是頓了下,黑眸特意瞥了她一眼,笑道:

“燕王殿下也要成親了。”

阿煙看著他那笑,忽覺得有點不懷好意,便拿手指頭在他肩頭擰了一把,咬著唇道:“提那作什麼,又不關我的事兒!”

蕭正峰忍不住笑出聲來:

“到底是自小認識的鄰居哥哥,給你提一聲而已。”

夫妻二人當下也都笑了,從此便不再提這個燕王。

其實燕王心裡惦記著阿煙呢,蕭正峰知道,阿煙也知道蕭正峰心裡清楚。不過他這個大男人,到底是寬宏大量的,既然自己已經抱得美嬌娘,便也不去想過去的是是非非了。

此時青楓奉上了紅棗粳米羹來,夫妻二人每人一盞在那裡吃著。其實蕭正峰往日自然不會吃這婦人家愛吃的,不過見阿煙喜歡,他偶爾也陪著用些罷了。

一邊吃著羹,一邊說起最近聽說的京中趣事來。蕭正峰濃眉輕挑,忽想起一件事來:

“齊王新納的那個小妾,和你往日是同窗好友?”

阿煙蘊滿笑意的眸子輕輕瞥了這男人一眼,淡道:“同窗幾年倒是真的,好友倒未必談得上了。”

其實雖說都在書院裡讀書,可也分個三六九等的。這人哪無論到了哪裡都是這樣,會自覺地分出身份高下來。身為左相嫡女的阿煙自然是書院裡頂尖的貴女,而那個李明悅則是怎麼被重視的小角色罷了,彼此間交友圈子自然有所不同。

說著間,她挑眉輕輕睨著這男人,軟聲笑道:“好好的怎麼提起這人來了?她在齊王府裡過得可好?”

蕭正峰嗤笑一聲:“好不好的我哪裡知道,隻是偶爾聽齊王提起,說是妾室有了喜,盼著能得個男丁。他這幾年哪裡有什麼妾室,想來就是這一位了。”

阿煙聽著這消息,心中微詫,眉眼間越發笑起來。其實人生真是猶如一場戲,這場戲裡唱罷了,再唱那一出。前世那場戲裡,李明悅還是蕭正峰陪伴多年的發妻,如今呢,竟從他口中不經意地道出,前世發妻已經懷下摯友的胎兒。

一時也不免感歎,想著李明悅也算是求仁得仁了,她費儘心思進入齊王府當個妾室,說白了還不是盼著能夠肚子爭氣為齊王生下長子,從此後有機會讓兒子問鼎儲位麼。

蕭正峰原本就覺得自己這娘子看著自己的眸光有點彆樣的笑意,如今見她在那裡抿著唇兒笑,越發不解,上前盯著她道:

“你定是瞞了我什麼事?”

阿煙看他濃眉上因為狐疑而皺成了一條毛毛蟲,越發的想笑,捂著嘴兒笑得眼淚都快出來了。

蕭正峰見此,更加疑惑了,上前一把定住阿煙楊柳一般顫著的腰肢,不滿地道:

“不許瞞著我什麼,不然今晚定不饒你。”

阿煙聽此,眼波流轉,眸尾嫵媚,斜睨著他,軟軟地怨道:“我便是事事從你,你哪日饒過我?”

蕭正峰看在眼裡,隻覺得這女子顏如美玉,一笑間眸底波水溶溶,清絕瀲灩,嫋嫋嫣然分外撩人,絲絲縷縷都是情動,偏此時他心間醉意襲來,朦朧望去,恍惚間眼前女子猶如天上落下的仙子,又如林中妖嬈的靈物,就在那裡微微噘著唇兒勾著他的魂兒。

他伸手將她攬在懷裡,低頭俯視著她那清麗的小臉兒,抬起手來輕輕捏住那觸手軟膩的精致小下巴,眸中顏色漸漸變深,啞聲在她耳邊道:

“你既知道,今日為夫若是不好好弄一番,倒是讓娘子失望了。”

說著間,他驟然低頭,狠狠地吻上她的雙唇,雙唇柔軟溫熱,花瓣一般嬌嫩,他心間泛起不舍,不過那不舍一閃而過,取而代之的是隱藏在體內被喚起的男人血性。

這個女人,他隻看一眼,便知道那是自己身體丟失的一部分,便明白全身每一處都在叫囂著對她的渴望。若真有前世,那他一定追尋了這個女人千百世而不得,才積下今生猶如洪水猛獸一般的渴望。

他今天實在是沒了憐惜,唇齒無情地擠壓著那嬌嫩花瓣兒,半響之後,才放開她,卻覺得懷中的女人已經身子酥麻地依靠在自己胸膛上,隨著輕輕喘息而打著顫兒。

她也實在是敏感得緊,才這麼幾下子,便受不住了。

蕭正峰抱起懷中的女人走向床邊,咬牙道:“你簡直是能要了我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