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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他自然以為她無法接受,可她當年未曾自毀容貌前,身邊不知道吸引了多少登徒子呢,那時候身邊沒個男人替她撐腰,不知道聽了多少閒言碎語和猥褻話語,比這個還過分的也是聽過的。如今不過是幾個不入流的浪蕩子,她哪裡會放在心上呢。

當下隻是笑著道:“理他們作甚,左右你已經打了幾鞭子,夠他們受的。”

蕭正峰見阿煙並不在意,這才放心下來。此時外麵的鞭炮打鼓聲響起,又有豔紅的燈籠閃得滿街都是,小巷子卻是個僻靜處,背著光,尋常人看不到的。

蕭正峰低頭捧著懷中女人好看的臉蛋兒,抿了下堅毅的唇,一時喉嚨有些乾澀。他低頭吻了吻那嬌嫩的唇瓣,啞聲笑道:“其實……你確實是個耐男人的……”

阿煙一聽這話,臉上騰得就著火一般燙,她抬手去推蕭正峰,口裡惱道:“說什麼呢你!沒個正經,來了這荒蠻之地,你也跟著學壞了!”

蕭正峰卻越發將她摟得緊緊的,憐惜地低頭去吻她的頭發,一下下地吻著,低頭喃聲道:“剛開始小心翼翼的,總怕把你弄壞了,後來……”

接下來的話他便淹沒在他的喉嚨中,溫熱的唇相接,阿煙仰著臉兒低叫一聲,任憑他施為了。

而不遠處的孟聆鳳,其實是目睹了街市上蕭正峰打人的那一幕的,她就跟個遊魂一般,默默地跟隨著這一對夫妻來到了僻靜處,看著往日裡人前總是一本正經的蕭正峰,那個她以為的憨厚男子,此時竟然挑了個暗巷就摟著他的娘子親了起來,隻把懷裡的女人親得上氣不接下氣的。

那女人也實在是個沒廉恥的,整個人仿佛沒骨頭一般掛在蕭正峰身上,實在是丟人現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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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峰陪著阿煙又逛了一會兒便回去了,回去的時候驛站裡已經還很熱鬨,今日頗住了幾個來往的官員,有武將也有文官。這其中有幾個武將是聽說過蕭正峰的大名的,當下聽聞頗為佩服,於是難免多說了幾句話,又陪著喝了一會兒酒熱鬨下。

這次阿煙和蕭正峰出去,在街市上頗買了一些吃食,有當地的炊餅糕點,亦有風乾的臘肉,椒鹽的兔腿,阿煙親自來到灶房,烘烤過了,把炊餅烤得酥香,又把臘肉切成片熱了。

她叫過來蕭榮,私底下吩咐道:“我看那個孟姑娘連晚飯都不曾吃,彆到時候餓壞了。你去讓驛卒把這個送過去吧,也彆說是咱們送的,就說是驛卒裡提供的宵夜。”

蕭榮點頭,不免感慨道:“我看那個孟姑娘就是不壞好意,夫人也是太心善。”

阿煙笑而不言,自讓他去了。

其實蕭榮哪裡知道阿煙的心思,她是絲毫不喜這個孟姑娘的,若是這個孟姑娘要靠近蕭正峰,她是必然設法把孟姑娘氣個半死的。不過呢,和一個餓得半死沒什麼力氣的姑娘做什麼把戲,她豈不是勝之不武。當然了也是可憐她,為了個男人,把自己氣成這副模樣。

阿煙洗乾淨了手,自己回房洗漱過後,拿了香脂出來,把綿軟纖白的身子塗抹了一遍,隻弄得玉白的身子泛著粉潤的紅澤,白嫩嬌紅好生誘人。其實她今日留意觀察過,街市上的女人們自然是有美的有長相樸實的,可是無論哪一種,那皮膚都極為粗糙,非要塗抹上厚重的脂粉才能遮蓋住的。今日她看這位孟姑娘,仿佛也是如此,於是不免想起李明悅所說的邊疆困苦,摧殘女兒家容顏。

她上輩子臉上留下一道疤痕,後來的多少年來,攬鏡自照,想起昔日花容月貌,未免不會一聲歎息。如今重生一世,自然是倍加珍惜自己。

於是這一晚,她真個是取出來上等的油膏,把自己從頭到尾收拾保養一遍,這才撐著香軟的身子躺倒在那裡。

至於那位孟聆鳳姑娘,自己一個人憋氣,悶在屋子裡,到了夜晚時分,便覺得腹中饑腸轆轆,原本出去打算尋覓點吃食的,可是剛一出門,便見蕭正峰陪著幾個武將,彼此通過名姓後,對方卻是知道他的大名的,一群人相談甚歡,於是便命人弄了幾個菜肴,一起飲酒,並暢談一番,說說昔日情誼。

她咧嘴苦笑一聲,想著這男人有了娘子,哪裡還記得昔日情誼呢!真是已經把她拋到了九霄雲外!於是恨恨地一跺腳,就這麼回房去了。

回房之後,她真是饑腸轆轆,肚子裡咕咕的叫個不停。要出去,又舍不下這麵子。

就在這個時候,卻聽到敲門聲,打開看時,竟然是驛卒送來的宵夜,看著那香餅酥軟噴香,臘肉也是冒著滋滋的油汁。她大喜,忙接過來,躲到屋子裡大快朵頤,又提了一壇子酒來就著,隻吃得舌頭都要吞肚子裡去了。

至於蕭正峰呢,和同袍暢飲闊論一番後,摸黑回到屋裡,便見自家娘子已經睡下了,他脫了衣衫,伸手摸進被窩裡,誰知道入手的卻是一雙小腳兒。那雙玉足真個是香滑軟嫩柔弱無骨,讓人握在手裡就不舍的放開。蕭正峰也是酒意上來了,便乾脆彎腰坐在那裡,一下一下地啄吻著那小腳兒,以及小腳兒上瑩白柔亮猶如貝殼一般的指甲。

阿煙這邊正睡著呢,忽而覺得兩腳發癢,倒像是一隻貓兒狗的在那裡輕輕咬著,不免輕輕一踢。誰知道她這一腳還沒下去呢,那邊蕭正峰一把將兩隻足兒握在手裡了。

“把你吵醒了?”

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