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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聆鳳聽著,眨了眨眼睛:“能喝嗎?”

蕭正峰依舊笑:

“左右不是軍中,今日風沙格外大,分外酷冷,喝點酒來暖身子,外人也不會知道的。”

孟聆鳳頓時雀躍起來,當下忙招呼柴九:

“去幫我取些來吧?”

柴九卻是看蕭正峰的意思,蕭正峰點頭:

“去吧。”

於是蕭正峰坐下阿煙身旁,一起品嘗阿煙做的羊肉大餐,少頃之後,柴九過來,卻是取了一壇子柳葉青,孟聆鳳大為開懷,當下幾個人各自滿上,吃喝起來。

蕭正峰惦記著阿煙一喝便軟的身子,便道:

“你素來不能飲酒,隻沾一點嘗嘗味就好了。”

一旁馮如師見此忙笑道:

“那是自然,嫂夫人何等樣人,哪裡能和我們一般胡吃海喝,如今隻淺嘗一點便可。”

誰知道孟聆鳳卻不乾,一把將馮如師揪到一旁:

“你懂什麼,上次我們還是一起乾了一壇子呢,她能喝!”

可是她話沒說完呢,那邊蕭正峰的一個警告眼神瞥過來,淩厲得很,孟聆鳳嚇得忙停住話頭:

“嫂夫人隻喝一兩口就是了。”

馮如師從旁哈哈大笑,想著這將軍大人最是寵妻,人人都知道的,孟聆鳳說這話簡直是找死。

此時外麵寒風呼嘯,風沙漫天,昏黃的天空中一輪黃日猶如被煙雲籠罩一般,街道上連個行人都沒有,院子裡的奴仆們但凡要出來,都是要用毛氈捂著臉的。

可是在這風沙呼嘯的傍晚時分,屋子裡實在是溫煦舒服得緊,經過阿煙烤製的羊排是那麼的入味,吃在嘴裡是滿口香,而一旁飄浮著些許野菜的乳白色羊湯冒著蒸騰的熱氣,幾乎模糊了人的視線。

一時之間竹葉青的清香,羊肉的濃鬱膻香,以及身邊女人似有若無的花香,都在鼻端縈繞。此時孟聆鳳和馮如師喝得正在興頭,兩個人甚至開始比劃猜拳了,他們大聲吆喝著說笑著。

就在此時,蕭正峰轉首看向身旁的女人,卻見阿煙含著溫煦的淡笑,正默默地望著自己。

她用唇語問他:今天心情不好?

他動了動唇,沒說話,卻是抬起手將她發髻旁的珠釵正了正,重新幫她插好了。

外麵的天色漸漸沉悶地暗下來了,狂風越發呼嘯得厲害,猶如鬼魔吼叫一般。孟聆鳳和馮如師已經喝得東倒西歪起來,一壇子竹葉青被這兩個人乾得差不多了。

孟聆鳳傻笑著拉扯馮如師:

“我,我還要喝……”

馮如師舌頭有點大:

“再來,再來……”

蕭正峰在這噪雜聲中,凝視著自己的女人,也許是酒意開始上湧,也許是前幾日她來了月事把他憋的,也許是昏暗的桐油燈光映襯下的女人實在太迷人。

總之,他忽然想要她了。

於是他抬起頭,看向一旁的兩個醉鬼。

他起身,直接一手一個,提起這兩個人的後衣領,然後掀開沉重的毛氈簾子,直接把他們扔出去了。

扔出去後,關上門,他徑自走到阿煙身邊,在她懵懂詫異不敢置信的目光中,不容置疑地將她抱起,風卷殘雲一般將她的唇舌吞啃了,然後抱著這個睜著無辜眼神尚且不明白這到底怎麼回事的女人,直接上了炕。

錦帳乾淨利索地落下,將裡麵的動靜全都遮掩。

冷風呼嘯,把屋內的一切狂熱儘數掩蓋。

被驟然扔到屋外的兩個人,睜著迷茫的眼睛,噴著酒氣,在刺骨的寒風中瑟瑟發抖。

不過好在很快下人們就發現了這兩個人,忙將他們拉扯到偏房去了。

到了第二天,當孟聆鳳和馮如師各自從自己家中醒來的時候,他們都有些疑惑。

“我昨日不是在將軍府中嗎?怎麼回來的?”

“咦,我是醉了嗎,昨天到底怎麼回事?”

他們身邊的長隨都恭敬地回道:“昨夜您喝醉了,將軍特意命人送回來的,還特意關照說要好好照料,明日個先不必去軍中了。”

孟聆鳳:“蕭大哥真是處事周到,彆看平時對我冷冰冰的嚴厲,其實他對我挺好的。”

馮如師:“將軍這人太好了!我一定要誓死追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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