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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峰原本不過是一個玩笑話罷了,哪裡想到女人的小心眼比針尖麥芒還小,竟惹起她這麼多想法來,此時看著她眼圈兒都紅了,在那裡低著頭癟著唇兒好一番委屈小模樣,真是心疼得不得了,一顆心揪得難受,忙過去,半跪在那裡道:

“乖乖,好煙兒,原本是我的不是,我說話不對,我該打,我再不敢這麼說了,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阿煙哪裡能輕易饒他,當下繃著臉低頭不言語。

蕭正峰沒辦法,她嬌小,自己生得高大,偏偏她又低著頭,於是蕭正峰幾乎是跪趴在那裡歪頭瞅著她的臉色:

“你要怎麼樣才不生我的氣了?”

這話一出,阿煙越發惱了:

“說得好像我要你怎麼樣似的,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隻彆在我跟前晃悠,惹我心煩!”

蕭正峰頓時怕了,健壯寬闊的肩膀都縮了縮:

“彆氣,氣壞了對身子也不好,對對對,是我說得不對。”

他小心翼翼地觀察著她的神色,委屈地道:“你看我都跪在這裡了,讓外人看到也不好……”

阿煙嬌哼,抬起下巴斜瞅他:“又不是我讓你跪的!你愛跪不跪!”

蕭正峰低頭苦笑:“是,是我自己愛跪的,我心甘情願跪在你麵前,誰讓我做錯了事呢,我做錯事兒了就該跪,跪一天兩天都不算什麼,隻求你彆生氣了,若是把眼睛哭疼了,還不是我心裡難受。”

阿煙狠狠挖他一眼:

“那就是跪十天,自己想不明白自己為什麼錯,也是白搭!”

蕭正峰頭疼地道:

“我的錯處難道不是說了粗話,惹得你不快嗎?”

阿煙搖頭:“不是。”

蕭正峰討好地笑了笑:

“那是為了什麼?”

阿煙見這人實在想不出,隻好道:

“你剛才說那話,分明是侮辱我呢,心裡把我當什麼了?虧我還是你明媒正娶的夫人呢,你就這麼埋汰我?”

蕭正峰低頭想了一番,收起原來的不正經,檢討道:

“你說得對,我不該這麼說你。家裡的夫人那是要供著的,哪裡能隨意說笑呢。好煙兒,我以後是再也不敢了。”

阿煙聽這話卻是挑眉道:“你這話的意思,不對著家裡的夫人這麼說,倒是要出門去找其他女人這麼說了?”

蕭正峰頓時無語,他是萬沒想到女人竟然可以如此難纏,左不是右不是的。說白了彆看她生得一副媚人之姿,但骨子裡其實最保守,聽不得這些浪言浪語的。

當下他趕緊膝行上前一步,靠近了她道:“夫人,這話實在是冤枉,咱們成親眼瞅著一年半了,我平日哪裡敢看彆的女人一眼?這倒也不是不敢,就是沒興趣,家裡炕頭上坐著你這麼一個,彆的女人在我眼裡都不是女人。”

阿煙聽得心裡滿意,不過嘴上卻還是不饒他:

“那如果以後你遇到一個顏色更勝我的呢?豈不是要眼巴巴地撲上去了?”

蕭正峰聽著這問話頓時覺得頭皮發麻,倒不是他真怕遇到一個顏色更勝阿煙的自己就變了心,而是怕自己一個回答不好,他家夫人先不饒他。

要知道這話是個假設,可是你如果真傻乎乎地順著她的話說,她就可能紅著眼睛說這世上真有比我顏色好的美人兒嗎,你見過嗎?你如果不順著她的話回答她,她又覺得你其實心虛不敢回答。

他思量半響後,終於慎重地道:“夫人,我蕭正峰活了恰好二十六歲了,至今不曾見過哪個比我的夫人更美的,便是夢裡都不曾見過。但是夫人今天既然問起,說如果遇到比夫人更美的,我該如何,那我要說,如果有比夫人更美的,那一定不是人,而是妖精,怎麼可能有比夫人更美的人呢?到那個時候,我就要斬妖除魔,將她殺了!”

阿煙何嘗不知道他不過是逗自己開心罷了,當下也憋不出笑起來。

她這一笑,蕭正峰頓時覺得天晴了太陽亮了,忙上前摟住哄道:

“煙兒以後彆氣我,我就是這麼一個人,雖然生在燕京城,也讀過一些書,可十幾歲就和兵油子混在一起,難免學了些混賬話兒,咱們炕頭被窩裡我隨便說說,在外人麵前自然不敢這樣。你若是不喜,我以後注意著就是。”

一時又柔聲道:

“你剛才說的那些,確實有道理,倒好像我不把你放在心裡,隻是你要知道,我是把你當寶貝心肝一般疼著,哪裡舍得讓你受什麼委屈,咱們成親也眼瞅著兩年了,我是什麼樣的人,又待你怎麼樣,你該知道的。”

阿煙聽著這一番話,心裡隻覺得比飲了山泉水還要清冽滋潤的甜,她自己低頭想想,其實自己何嘗不是遷怒了這男人,便把一切幽怨都發瀉到了他身上呢。

不過她想起這幾日他的孟浪來,便輕聲輕語地道:

“你既知道錯了,那該怎麼罰你?”

她的聲音猶如乳鶯一般細嫩,蕭正峰哄了這半響才得了她這麼一句話,此時便是要他的命都沒個二話的,當下越發跪在那裡蹭著阿煙,隻差身後按個尾巴在那裡搖擺了。

“你看我都跪在這裡摟著你了,你現在但凡一句話,我命都是你的,想罰什麼還不是隨你。”

阿煙得了這話,便抿唇笑了,清澈的眸子裡帶著些許頑皮:

“既如此,便罰你十日不得近我身吧。”

什麼?!

這句話,對於蕭正峰來說,可真是晴天霹靂一般,他凝視著那笑盈盈的女人,心裡暗道也真個心狠,不過麵上隻好勉強點頭:“好,依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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