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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峰長手一伸拿起炕頭的一個帕子來,先給阿煙擦了擦眼淚,再給她擦了擦嘴,最後才擦擦自己唇邊染上的濕澤,猶如吃飽的雄狼一般,慵懶而滿足地哄著這女人道:

“你這嘴兒實在是又嫩又鮮,我倒是恨不得吃下去呢。”

隻是哪裡舍得呢,真吃下去,以後怎麼辦?還要留著一天一天地慢慢吃慢慢啃呢。

阿煙真是咬牙想哭:“你吃了,你高興了,我這裡嘴巴還酸著呢。”

蕭正峰抬手,疼愛地摸了摸她的臉頰:

“彆哭,給你揉揉。”

“你說你一個唇兒,就能勾了我的魂兒呢。說你不是山裡來的妖精,我都不信的。”

他甚至開始想起自己在大名山裡在幼鹿的指引下將她抱在懷裡的情景,那個時候,她真就是一隻遭了天譴而落難的女妖,等著他去抱呢。

阿煙是萬萬不能想到這男人對於她沈越以及李明悅的種種奇怪之處已經有了那麼稀奇古怪的想法,當下真是越發氣惱地擰著這男人的右耳朵,對,就是那隻總愛說謊騙人的右耳朵。

“妖精,妖精你個頭!”

她真是被氣到了,以至於一個大家閨秀,都說起粗俗的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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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阿煙的眼睛都發紅呢,這邊郝嬤嬤見到了,唬了一跳,忙拿了冰過來幫著敷了。一時她有些吞吞吐吐的,不過終究是道:

“夫人,有句話不知道該說還是不該說。”

阿煙淡淡地道:“說吧。”

自從郝嬤嬤來到她身邊,凡事兒處理妥當,照料自己也儘心,看得出這是把自己當做可以依賴的主子做了長久打算的,是以她也待這郝嬤嬤好,做什麼事也都信得過她。

郝嬤嬤看看阿煙臉色,這才道:

“夫人,你這沒到三個月呢,如果將軍那邊不肯分房,那也得注意著點啊!”

阿煙微詫,很快便明白過來郝嬤嬤的意思,這竟然是以為他們半夜裡偷偷乾了那事兒?

阿煙冷下臉來,默了片刻後,想著雖是郝嬤嬤誤會了,可是昨晚蕭正峰那動作,也實在是孟浪得過分了。昨晚他親完後,自己整個身子都軟得沒勁。這麼下去,未必不對肚子裡的娃造成什麼影響。

她這麼一想,便下了決心,吩咐郝嬤嬤道:

“去把將軍的衣物被褥都抱在廂房去,從今晚開始,分房睡!”

郝嬤嬤麵有難色地看看阿煙:

“這總是要和將軍說聲吧?”

郝嬤嬤知道,家裡當家做主的是將軍,將軍一句話說出話來,那群丫鬟仆婦沒幾個不抖的。

“不必說了,隨便他去吧!”

阿煙連眼皮都沒抬一下,說出來的話冷而堅定。

這臭男人,愛去哪兒睡去哪兒睡吧!

於是這一晚,蕭正峰回到屋子裡,就發現自己已經被搬家了。

他想進屋,卻被拒之門外。

“阿煙,彆這樣,讓丫鬟們看到該笑了。”

“笑就笑唄!你臉皮厚,不怕被笑!”

“我沒你睡不著啊!”

“敢情你沒成親前二十四年一直沒睡覺?”

“這,這哪能這麼比較呢?煙兒乖,讓我進去吧。”

“不行!”

後來蕭正峰再敲門,卻見裡麵根本沒動靜了,阿煙是鐵了心不打算讓他進去。

無奈,他隻好垂頭喪氣地去了廂房。

於是到了第二天,錦江城所有的將士都發現,將軍的臉色很難看,陰沉沉的,接下來的日子看起來非常難熬。

果然,接下來的時候,幾乎將近三個月的時間,他們過上了有史以來最難熬的日子,各種地獄一般的訓練。這個時候孟聆鳳已經不在錦江城了,馮如師實在是熬不住大家的請求,跑過來和肖振鋒說項,卻被蕭正峰道:

“嫌苦?嫌累?那就是還不夠力度,從明兒開始,加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