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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如今蕭正峰身子已經沒有大礙了,接下來隻需要好生養著就是了,這位柯大夫送走後,蕭家也不再打算讓人送來女大夫幫著診治了,免得再生事端。

那位意欲爬上蕭正峰病床的柯大夫,自然是受到了重罰。女大夫勾搭病人,這是一回事,可是身為大夫,在平日所用的傷藥中下點什麼,讓男病人欲罷不能,這又是另外一回事。

後麵這件事,足以要了柯大夫的命。

阿煙沒太關心後麵太醫院怎麼處罰的這個柯大夫,隻知道太醫院院首氣得把胡子都翹起來,發了雷霆之怒,要重罰,然後還帶著貴重的禮品來到了蕭家,親自向蕭正峰請罪。

阿煙素來大度,再說這位院首大人和自己的父親昔年是至交,自然也不想他太過為難,最後也就是重打了那個柯大夫,並將她趕出太醫院了事。

聽說後來這位柯大夫沒有了行醫的資格,隻能去嫁了人,不過這個名聲在身,也嫁不了什麼好人家,過得並不好,一個原本還算有前途的女大夫就此淹沒在市井之中了,她若自己依舊心生不滿,想來日子也過不好。

這事兒對於阿煙和蕭正峰來說,不過是小事一樁罷了。不過倒是也提醒了阿煙,以後要小心謹慎,如今蕭正峰可不比從前了,走出去不知道多少女人看著眼熱呢。

這幾日蕭正峰身子好了許多,偶爾也能在扶持下屋子裡來回走動了。阿煙看著這個情景,總算是鬆了口氣。

也恰好如今天氣開始暖和了,院子裡以前種下的花兒草兒的都開了,阿煙沒事就讓人抬了矮榻在院子裡,讓蕭正峰半躺在那裡,也好透透氣,看看外麵的景致。

老祖宗這幾天來過幾次,看著蕭正峰這樣也放心,不過蕭正峰倒是看出來他這奶奶身子骨大不如前了。

一時也有些歎息:“當初我七歲的時候就跟在奶奶身邊,轉眼也二十多年了,她老人家也老了。”

阿煙一邊幫他梳發,一邊柔聲道:“生老病死乃是世間常態,隻要老人家在世的時候讓她開心,也就不枉此生。”

蕭正峰想想也是,點頭稱是。他也就不說什麼了,隻眯著眸子半靠在她腿上,讓她幫自己按壓下肩膀。他喜歡她的力道,總是能將他每一處都伺候得熨帖妥當。

這邊糯糯撲過來,歡快地趴在矮榻上,兩條胖乎乎的小腿兒翹在那裡,奶聲奶氣地道:

“爹,你起來陪我玩啊!”

阿煙忙拽開糯糯:“你爹病著呢,彆鬨他了。”

糯糯哼哼著不滿意,她是個愛玩的孩子,如今天氣熱了,身上厚重的棉衣卸下了,整個人輕便了,她就如同個猴子似的,一蹦三跳恨不得天天玩呢!

“孟姑姑病著,爹爹怎麼也病著!昨天爹爹分明還練了拳!”

糯糯這麼說,阿煙倒是沒在意,兩歲半的小奶娃,她一向分不清日子,昨天的事兒是昨天,前天的事兒也是昨天,一個月前的事兒也是昨天。是以阿煙以為糯糯提的是幾個月前蕭正峰沒打仗前的事兒呢,當下還笑著道:

“難為你小小年紀還記得以前的事兒。”

回頭還對蕭正峰說:“糯糯記性好得很,以後讓她好好讀書,也進書院。”

蕭正峰對著糯糯,黑著臉,噓了下。

糯糯眨眨眼睛,歪頭不說話。

蕭正峰這邊笑而不語,阿煙卻又想起孟聆鳳來:

“最近這些日子忙著你的事兒,我竟然沒抽出時間來看看她去,也實在是對不住她。趁著今日有時間,我先過去孟府看看吧。”

糯糯認真地點頭:“是啊,娘,你去吧,到了那裡,你可要對孟姑姑說糯糯可想她了!”

阿煙不解:“你平日裡整天想著你孟姑姑,這一次不和娘一起過去看看?”

糯糯搖頭又擺手:“不去不去,娘去看孟姑姑,我在家裡陪爹!”

阿煙聽她這麼說,隻當她小小年紀一片孝心,也沒當這回事,便收拾了下東西,拿了命人早已準備下的禮品,備了轎子,徑自去了孟府。

原來孟聆鳳這一次受的傷不輕,而且是傷在頭部,頗養了一陣,最近才見好。

這一段岐山孟家的人也有過來看她的,頗為心疼這個女兒,又念叨她一番。岐山孟家在燕京城的人也派了一個表姐親自過來看著她,後來見成洑溪對她照料得頗為周到,這才算放心了。

當阿煙走進孟府的時候,卻發現不太對勁,孟家的正屋裡,真是一片雞飛狗跳,喊打喊殺的聲音,這知道的當這裡是孟府主屋,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血腥的沙場呢。

阿煙愣了下,招過來一旁引路的侍女:“這是怎麼了?”

按說自己過來,成洑溪一般也會親自來接的,今日不但不管,反而是好一番鬨騰。

侍女麵有難色,咳了下,慌忙搖頭道:“婢子也不知呢!”

這侍女五大三粗的模樣,看著也不像是靈泛的,反而帶著一股子憨厚。

這可真是什麼樣的人家出什麼樣的侍女,這位侍女怕是連自己府裡荼白的機靈都沒有半分。

阿煙也習慣了,點了點頭,徑自走進正屋。

誰知道一進去,便見一個枕頭飛過來,幸好身邊的齊紈機靈,忙起身去擋,總算擋住了那枕頭。即便如此,主仆幾人都驚了一跳。待睜眼細看的時候,卻見屋子裡亂作一團,各樣物事四散都是,空中飄舞著雞毛棉絮等,還有破碎的酒壇子四散各處,散發出陣陣清冽的酒香。

就在這一片混亂中,但見孟聆鳳兩手叉腰,站在一個桌子上,挑眉傲然冷道:

“成洑溪你這個騙子!當初是怎麼騙我來著,我呸!說什麼我對你一見鐘情,簡直是胡說八道!”

成洑溪此時已經嚇得躲到了床底下,翹著頭往外麵看,正看著,恰見一個花瓶飛過來,他慌忙躲進去了!

孟聆鳳怒極:“你竟然還敢躲?”

說著這話,一把拔出旁邊的大刀,揮舞著就要去砍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