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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國是美洲,和意大利差了7個小時,現在是邁阿密夜裡11點,相當於米蘭早上6點,在外麵的世界生活久了後,阿爾納已經能很快推算出這些城市的時差。
早上6:00,阿爾納摸摸下巴,摁著手機打字。
他昨晚想了一晚上,越想越覺得氣不過,他決定給這個美國佬來一點中國陰陽怪氣的震撼。
常刷的社交軟件通過現在技術還不太成熟的大數據給他推類似的內容,有粉絲誇他的彩虹屁,也有大神對比賽的複盤,更有一些有才的“詩人”對最近米蘭官網的信息陰陽怪氣的解讀。
阿爾納刷到了一條球迷誇現老板慷慨解囊的文章,通篇八百個字,每個字眼都在說這個新老板有多麼的富有,多麼的在意足球、米蘭。
但隻要是關注這個賽季的真球迷都知道,這個新老板和鐵公雞沒有區彆,人送米蘭葛朗台。
所以這篇文章隻會是罵他的。
阿爾納扣了扣臉,打字回複。
@Par arna sinossi:factor.
大中午的來這一出,讓趕來衝浪的網友們摸不著頭腦,這個單詞是想表達這個大爺的什麼意思。
發完了阿爾納才心滿意足,覺得今天肯定是美妙的一天。
“西諾西!”
樓下又是媽媽的喊聲,阿爾納認命放下手機下樓:“來了媽媽。”
不管年紀多大,都一定會受到媽媽的血脈壓製。
“你看看我的花,怎麼要死了。”露易絲女士很著急,手上還拿著一個碩大的澆花桶。
阿爾納有些服氣:“你看這個桶它又大又圓,像不像我們中午要吃的鮮花餅,你說你一天天澆那麼多水乾嘛,不等著把它做鮮花餅嘛,欸會好吃嗎。”
露易絲很不好意思,但也知道是自己的問題,“我不就是看太陽太大了,怕她沒水喝。”
“行了媽媽,你回去看電視吧,不然廚房裡也應有儘有,你做點什麼打發時間去,按彆墅的安防工作來說不會讓你把這裡給燒了的,對,今天太陽真大,看來我又要再去一趟海灘才行了。”
露易絲習慣了自己兒子跳脫的思維和隨時隨地的自言自語,自從他在米蘭自學了中文後,就經常用那種自己聽不懂的語言說話。
“廚師應該快做好早餐了,你等會是不是又要去不遠處的海灘,我說你還是少找點姑娘,整天上那個花邊新聞。”
雖然說是母子,但露易絲多數時間是把他當成同齡人看,那同齡人愛找姑娘玩就不是什麼出奇的事。
阿爾納已經聽下不下五遍這句話,嘴上永遠會乖乖答應他媽,扭頭還是摟著姑娘合影,然後上那個所謂的花邊新聞。
因為阿爾納已經算是小有名氣的足球運動員,如果當天版麵沒有名氣比他更大的球員的話,他就會榮登封麵,每次都能把露易絲氣得半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