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默地感受這樣的感覺，並將之記錄起來。
不知從何時起，他的數據裡多了許多同她有關的事，模擬保存了許多她給予自己的感官，被封存在數據最深處。
儲存在芯片裡那冰冷無序龐大的數據似乎也因此溫暖起來，隻要不小心打開開關，芯片處就會傳來熱量，體內流淌的電流也更加雀躍。
“好，發完福利包啦，收工！”
雲枝忽地想起了什麼，認真叮囑零，“對啦，你千萬不要偷偷加班哦，客服工作每天十點到晚上五點，中午休息兩小時，做五休二，而且要學會摸魚。這是本雲老板親口說噠，不壓榨你。”
“要是以後不喜歡做這個，我就招個客服。”
機器人牌碎片總是偷偷在背後做了一些她不知道的事，有時候過於執拗，有著自己的堅持，不提前叮囑幾句不行。
她現在是有錢雲，能招人啦。
貌美機器人唇瓣極清淺地彎了彎，幾乎微不可查，“好。”
但他喜歡，且願意為她做這些。
何況客服的工作十分簡單，他早早編輯好一套話術，若有顧客問來，將會自動篩選合適的話術回複。
相當於零自己建了個微型係統處理這些，幾乎不需要占用他的時間，如果有緊急情況他就會去處理加固防火牆，中途新增一些程序。
（不亞於修仙界分身。）
類似的話不止一次，他起初還未能理解，隻是茫然地順從，而今已經明白，這是身為人類的她對自己這個機器人的珍視。
更是她對他的例外。
例外這個詞格外令機器人歡喜。
*
兩日後，S級植株均送至顧客手中，包括那充當福利的兩百份豆芽禮包也顯示簽收。
陸家。
陸三急急忙忙地去簽收快遞，這幾天他是吃不好，睡不好，怕那兩盆S級植株是假的，又怕它們是真的。
前者是虧了兩盆S級植株，後者是虧了兩盆S級植株。
誰也不懂他跌宕起伏的心情。
陸二哥恰好在家，正慢慢悠悠地喝茶，輕瞟了一眼，“三兒，你這又買了什麼？”
陸三一言不發地抱著包裝嚴密完好的快遞進來，他心情有些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