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2.第162章 番外(2 / 2)

所以,在得到最終的解藥後,他將寒光劍踏雪馬等錢財交予季風行保管,尋了偏僻之地,孤身一人來到了杏花村,偽裝成半個書生住下。

他並非沒有注意到山腳房屋的破損,隻是他並不在意這些身外之物罷了。

他每日禮貌但疏離地與村裡人打交道,順手救過幾個村民,偶爾上山草藥獵些兔子回來賣錢。

但依舊無趣極了。

他的人生截止在五歲那年,剩下的二十一年時光不是在習武,便是在殺人。

哪怕這些時光裡識字讀書,做飯裁衣,試圖融入平民百姓中,學著謀生賺錢,也不能給予他半點反饋。

幼時曾經想努力活著,而他也果真隻是活著。

這樣的他,又怎會在意村人的目光,與其說是包容,不如說是漠然罷了。

直到他體內最後一點毒性發作,高燒不醒,被自作主張塞了一位娘子。

那是他無趣人生中唯二的意外。

第一個意外便是家破人亡。

這個意外給他帶了出乎意料的驚喜。

其實他本應昏迷至少三天的,但感受到她大膽地窩在自己懷裡,鼻息間似乎能嗅到若有若無的淡香,心口無端生出點悸動,他忍著解毒後的虛弱,強行睜開眼望見了她。

他睜著眼,於寒冷的黑夜中,久不敢言。

千思百轉之際,心中唯有一個念頭,是他終於等到了她的到來。

尤其是她無意識地瑟縮在他懷裡,低聲喊冷。

接納她,認可她,是理所當然的事。

他身懷深厚內力,並不懼冷,因此一直任由漏風的窗戶、破洞的屋頂存在,也沒認真賺錢。

有了娘子後,這一切都成了怠慢了。

裝修房屋,為她準備三餐,帶她去鎮上采買看病。

因為中毒多年,他懂得一點岐黃之術,探脈察覺到她體寒虛弱,隻是沒想到,那大夫私底下對他說到絕嗣之症,她的身體竟嚴峻到這種地步。

甚至不能頻繁喝藥,隻能食補。

那一刻,他既憤怒又痛心。

好在,這些年遊走江湖,他什麼都會一些,能夠悉心照料她,至少要讓她身體好些。

同她在一起,每一天都能得到情緒感染。

她總是很有想法,鬨鬨騰騰的,毫不避諱自己的喜惡,說著以後要賺很多很多錢的話。

他隻望著她輕笑。

生活沒有太多起伏,他卻不再覺得無趣,每日都在想著為她做些什麼菜肴,光是想到她或挑食或饞嘴的模樣,嘴角便不自覺上揚。

她說生活需要儀式感,需要每逢七天犒勞自己,漂亮眼睛望著他,不斷暗示他準備燒烤大餐。

有時很嬌氣,稱彆人家都有瘋狂星期四,彆人有的,她也得有。

雖然,他並不知道是哪個彆人有,也不明白什麼瘋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