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114章 發型(2 / 2)

諜蹤 成微瀾 6935 字 4個月前

“好的,周校長,我明白。那我先走了啊!”林江北站了起來。

周鳳山往他頭上瞥了一眼,問道:“你的頭是在哪裡理的?怎麼跟狗啃的一樣啊?”

“啊?跟狗啃的一樣嗎?有那麼難看嗎?”林江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頭發,“我覺得還可以啊!”

“江北,你搞偵查和情報工作的天賦方麵確實厲害!但是若論起這審美眼光來說,你真的是不怎樣!”周鳳山擺了擺手,示意林江北出去。

林江北走出周鳳山的辦公室,心裡直犯嘀咕,周校長不會是從他新理的發型上,判斷出是誰透露給消息給他的吧?

注1:技佐,民國時技術人員的官職,位置僅次於技正。台灣現在依舊設置有技正、技佐等技術官職。基本上,技正就相當於現在廳局裡麵的總工程師、總會計師、總經濟師、總統計師,而技佐,則相當於工程師、會計師、經濟師、統計師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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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回答一下書友好軍168的問題:富山商行都沒有幾個人了,為什麼不直接衝進去,擊斃漢奸,這樣不是更有震懾力嗎?

答案是不行!

必須考慮到當時國家力量的對比。敵強我弱,日本人處處要尋找機會挑釁,如果出現這樣的情況,必然是給日本人製造發動戰爭的機會。

我在這裡舉一個真實的例子。

1936年時,毛森在福建擔任閩南站站長,抓獲了一批勾結日本人的海盜,送到了看守所,交給手下鄭沅看管。

這天,毛森正在家裡吃午飯,鄭沅來了個電話,稱:“有一犯人突犯時疫症死亡。”

未經司法審判的嫌疑人死在看守所,放到任何時代都是大事,何況毛森抓來的這些人,未辦理任何法律手續,從法理上講,屬於“非法拘禁”,一旦日本人知道了,要引起大糾紛。如今不明不白地死了一個,那還得了?毛森聽了大驚,“立刻放下飯碗趕往”。

到了泥鰍巷,毛森查看死者情形,“見死者指甲、口唇都發黑,口、鼻皆出血”。毛森是警校畢業生,學過法醫,一看便知係中毒死亡。同時,毛又聽到“樓上樓下呻吟聲音”,不一會兒,看守報告,又有一人死亡。

毛森說:“我三步並兩步,跑到樓上,見與第一死者症狀相同。不久,樓下看守員又叫起來;另有一人死去。沒有多少時間,先後相繼死亡三人。”

毛森“環視各看守員”,都驚慌失措;隻有鄭沅,“陰陽怪氣,麵有得色”。

鄭沅有個毛病,喜歡用“私刑”凡是他認為罪大惡極,同時又因政治或法律上的窒礙,有可能逃脫懲罰的,他“多就地秘密處決”。毛森早就知道他這特殊愛好,曾“再三對其警誡”。

這時,毛森斷定“鄭下毒手”,即對他大罵:“鄭沅!你搗什麼鬼?這樣做如何得了?”

鄭沅“很悠閒”地說:“他們傳染時疫病而死的嘛!關我什麼事?”

毛森聽了,“大罵叱責”說:“這樣厲害的時疫病,你還敢在這裡嗎?你不要騙我,我是學警察的!我懂得法醫,這明明是中毒現象!你趕快說,怎麼把他們弄死的?”

這時,鄭沅“慢吞吞”地說:“這班家夥,都是侵華的先鋒!好不容易被我們捉到,將來被引渡回去,還不是乾得更凶一點?尚留他們作什麼?”

毛森“頓足叫苦”地罵道:“你為什麼這樣狂妄胡為?日本人正到處惹是生非,找尋借口;這事被他們知道,日軍立即登陸福州。我陪你送了這條命事小,貽誤國家事大!現在怎麼辦?”

接著,毛森令鄭沅講出“毒死犯人經過”,鄭沅“拿出一碗用牛奶衝的草,有筷子粗細,切成寸寸,並說明是什麼草。具什麼毒性”。

毛森說:“我被氣得半死。乃將鄭沅關在房裡”。同時,毛向特務處和福建省政府主席陳儀都做了彙報,但沒敢講實話,隻說“據看守員報稱,係染時疫死亡”。

毛森回憶說,陳儀聽了,神色“頗不安”,他說:“日本總領事曾向我查詢過兩次,問這些人的下落;我回答他已飭屬調查。”

接著,陳儀指示說:“速買大量冰塊,將各屍體凍住,將來勢必請中立國醫生解剖檢驗。”

因當時正值盛夏,毛森“隻好專派幾人不斷的買冰”。

接著,特務處回電:認為“可能是看守員被日人收買,暗中下毒,製造侵華借口,猶如藏本事件”。並告毛森:“中央已派軍法官專機來閩,辦理此案。”

不久,特務處的軍法官趕到福州,毛森隻好實話實說,經向鄭沅了解情況,雙方商量對策,“認為對外絕對不能稍漏風聲,亦不能請中立國驗屍”。

接著,毛森又找陳儀,“向陳儀報告實情,請其對日方暫仍否認拘捕這些人。”

毛森說,那些天中,“大家彷徨無策,隻好等待事態發展。”

恰在此時,七七事變爆發,接著“八一三”抗戰開始,中日全麵開戰,彼此已成敵國,無須再有任何顧忌。毛森說:“這時,我們重負頓釋,把這批屍體,草草埋了;對鄭沅也不再追究。”

這一番突然的變故,使鄭沅不但無罪,反而有功。據毛森回憶,鄭出獄後,曾“得意洋洋”地說:“我把這批侵華的先鋒乾掉,所以福州、廈門,很遲才淪陷。而且大家都不敢做漢奸,沒有人幫助日本鬼子組織維持會。”

連勾結日本人的海盜死了,都可能造成重大的後果,更彆說是直接衝進日租界的日本商行,和日本人發生槍戰了。

我在這裡解釋這些,並不是長彆人的誌氣,滅自家的威風,實在是當時大背景就是如此,國力孱弱,不敢給日本人輕啟戰端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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