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邊走邊道：“建寧你跑得也太快了，都不等等我。我就停個車而已，你犯得著不等我……嗎。”
賀明津說著說著，搭眼看到了嬌媚可人向暖暖，不由得愣了一愣。
話都沒繼續說下去。
向暖暖主動跑到他跟前，在他眼前又轉了一個圈：“好看嗎？”
“好看。”賀明津微微笑著：“就是覺得吧，這樣兒不好做模特。掛在網店不合適，掛在門頭當海報也不行。”
向暖暖：“啊？明明你剛剛說好看。”
“是。”賀明津說著，歎了口氣，半真半假地道：“就是太好看了。真怕被哪家小狼崽子給看上，暗戳戳拐跑了。”
向暖暖哈哈大笑。
她很少笑得這樣暢快。
加上她豔麗眉眼，整個看上去仿佛墜落人間精靈，媚得不似人間凡物。
許建寧訥訥讚道：“太漂亮了吧。”
賀明津眸光沉了沉。
賀文鈞啪啪鼓掌：“真不錯。咱們妹子就是漂亮。”
葛菲和吳娟已經調整好衣裙肩膀和腰身了，徑直走了過來。
向暖暖則趕緊過去調整。
——她妝發是三個女孩兒裡最精致也最難弄，所以耽擱時間也最多。
至於原因，用蔣樂話說就是，暖暖長得就是一副主角兒樣子，氣質還很好，可鹽可甜。必然是海報裡c位。
他一定得給她弄得漂漂亮亮，才能對得起她這副天然美長相。
一幫人都看著造型師在給向暖暖最最後調整。
洛小萌笑著，欣慰道：“我這時間找得真好，可算是蹭了暖暖一波熱度。”
向暖暖和顧開遠“戀情”事件告一段落後，她幾個新年晚會視頻都穩在熱搜上久居不下。
特彆是她和葛菲、吳娟一起表演那個視頻。
所有人都在不停刷著“好仙好仙”“帥一批”“琴藝不錯”這類讚賞話。
隻是，關於葛菲女生身份……
網友們基本上都認為這是個男生。
所有認識葛菲人也都沒有刻意去糾正什麼。
倒也不是大家忘了她是女孩子這個事實，而是，經曆過向暖暖顧開遠“戀情”事件後，所有曾經幫忙透露過他們身份山海私立學生，都後悔了。
他們都想著，如果當時不告訴那些人，顧開遠是暖暖班級裡班長，可能那些壞蛋就沒辦法借機炒作、借機嘲諷向暖暖。
也就不至於掀起那麼大風浪來。
現在事關葛菲性彆問題，大家夥兒已經形成了一種默契。
隻要沒有鬨出大事兒，就什麼都彆提。
保持沉默就對了。
好在網友們現在也收斂許多了。
前段時間鬨劇過去時間不久，仍然曆曆在目，還讓大家心有餘悸著。
如今網友們隻是一味稱讚，彆話不敢多說，生怕說多錯多。
洛小萌今天一共準備了五套衣服。
三個女孩兒，每個人五套，每套衣服對應一個拍攝地點。
她也沒具體說怎麼樣，隻不過和女孩兒們叮囑了一下，力求最美就好。
動作不指定。
情境不指定。
三個人就隨性而為，照著她們覺得舒適姿態，配上這些樂器和舞姿，讓自己覺得好看便可以。
向暖暖她們相覷。
葛菲：“臥槽我怎麼覺得不指定動作更難了呢。”
吳娟也讚同：“我寧願指定動作。”
向暖暖倒還罷了，跳舞很有天賦，隨便姿態都很美。
葛菲和吳娟對鏡頭時候有些放不開。
賀文鈞有些後悔沒把賀文辰拉來：“有小三在話，這些問題迎刃而解。”
賀文辰是個會拍戲話癆。
還很喜歡指指點點。
有他在話，今天就不愁沒人給女孩兒們做指導了。
賀明津語氣淡淡：“他比你想象還要更想回國。你不知道，他在國外特彆思念中餐，恨不得馬上回來。如果不是導演說他提早歸國就扣他薪水，他現在說不定就在這兒了。”
“扣薪水？”許建寧奇道：“還有這事兒。”
賀明津：“嗯。鑒於賀小三不良行徑，現在和他合作導演都聰明了。導演和他經紀人商量好，扣下七成工錢，拍攝完成再給他。”
略一停頓，作補充：“合同裡都寫好了，還和他解釋過為什麼這麼做。”
而賀文辰也知道自己破德性，十分讚同。
許建寧不由笑了：“文辰真是很活潑。”
“活潑？”賀明津掀掀眼皮：“你這說法真是太保守了。”
幾人說著話空檔，女孩兒們又換了好幾個姿勢。
伴隨著拍攝一點點進行，她們已經開始適應起鏡頭來。
向暖暖今天依然是跳舞。
葛菲這次倒是沒有拿劍了，而是拿著笛子。
至於吳娟，則是抱著琴。
這樣一來，用是葛菲和吳娟吹彈，向暖暖跳舞畫。
當她們不去理會周圍人，彼此眼中隻有自己另外兩個好友時候，那種畫便十分和諧美麗起來，宛若畫卷。
攝影師快速拍攝著。
圍觀幾個人生怕打擾到女孩兒們情緒，也都保持了沉默。
等到一天拍攝全部結束，已經是傍晚時分。
攝影師又快速拍了一些女孩兒們在夕陽下美麗倩影，這才戀戀不舍地收起相機。
“絕對會爆紅。”他激動得手舞足蹈：“配合默契度太高了，三個人各有特點，真是太好了。”
向暖暖嬌媚。
葛菲帥氣。
吳娟清雅。
誰也沒想到這樣三個脾性完全不一樣女孩子，湊到一塊兒居然成了好朋友。
也沒人想到，她們在同一副畫時候，能這麼和諧好看。
工作人員們紛紛讚揚著她們。
葛菲十分直接了當地說：“你們就彆都一起誇了。我和小娟剛剛已經總結過了。得出結論是，我們仨在一起，全靠暖暖顏值撐著。沒她顏值撐起來，就我和小娟，估計沒啥看頭。”
她不說，大家都還沒去往這個方向想。
她這麼一提吧……
所有人琢磨了一下。
還真是這個理兒。
向暖暖超高顏值、優雅舞姿和絕好身段，撐起了這“畫卷”中最美部分。
有了她在，“畫”中其他景色才跟著變得好看起來。
有向暖暖在，彆說是葛菲和吳娟了。
就算是湊上賀文鈞與許建寧，那也是美。
蔣樂朝著葛菲和吳娟豎大拇指：“精辟。”
“行了啊你。”洛小萌沒好氣地剜了他一眼：“人家女孩子是謙虛一下。你倒好，直接把結果給懟死了。有你這樣麼。”
蔣樂不甚在意地挑了挑眉。
其實，是洛小萌私下裡和他說過，化妝和做造型時候突出向暖暖。
而葛菲和吳娟，就可以適當地“弱化”一下，當做綠葉和陪襯就好。
不然話，以葛菲帥氣和吳娟古典美，他也能讓她們變得很突出。
當然了，肯定不會像向暖暖那麼引人注目。
她相貌，真是千百年都難遇到一個。
但是，那倆女孩兒也不至於像現在這麼平庸就是了。
蔣樂不過是按照洛小萌吩咐來做。
結果說來說去，租後倒成了他不是？
他眼珠子轉轉，瞅準了旁邊那兩個高高大大男生。
賀文鈞和賀明津是吧？
好像是向暖暖哥哥？
做化妝行業久了，看人本事就也練了上來。更何況，蔣樂也混跡娛樂圈，和不少明星都合作過。
他仔細盯著兩個男生看了半晌，最後目光落在了賀明津身上。
這男，像是個主事兒人。
趁著洛小萌吩咐店員們幫忙把那些東西給搬上車子空檔，蔣樂湊到了賀明津身邊。
“暖暖小姐真是漂亮啊。”蔣樂讚道：“底子好，妝化得也出挑。真不錯。不像那兩個女孩兒，妝容什麼都挺普通，有點可惜。”
賀明津淡淡掃了他一眼。
……壓根就沒理他，半個字兒都沒說。
倒是賀文鈞，勉為其難地接了一句話：“你說另外兩個人妝容普通？我記得，她們妝也是你來畫。”
“誰說不是呢。”蔣樂重重歎了口氣：“如果她們妝容再出眾一點，想必效果會更好。”
說罷，他就轉到了車子那邊，幫忙搬東西了。
賀明津目光從他身上挪開，轉而望著洛小萌身影，若有所思。
·
拍攝這些照片，到時候用處還不少。
網店、實體店，甚至還有舉辦活動時候海報，都可以用上。
她們拍攝這幾組照片，洛小萌一共付給她們五百萬。
向暖暖主動要求平分，每人一百六十六萬六千。
剩下兩千塊，就請了在場人，包括工作人員，一起簡單吃個晚飯。
準備去吃飯路上，賀明津主動叫了洛小萌一起走。
向暖暖便跟著女孩兒們，湊在賀文鈞和許建寧身邊，說笑著先上了車。
“我知道她們和你關係不錯，也知道你是董佳愉朋友。”賀明津走在洛小萌身邊，淡淡道：“但是，這個價格我覺得不太合理。”
洛小萌：“賀少請說。”
賀明津：“五百萬，隻請暖暖都有些少了。更何況分下來，她隻拿到了一百六十萬。”
洛小萌笑道：“我願意是暖暖拿三百萬，那兩位……”
不等她說完，賀明津打斷了她話：“三個女孩兒是好朋友。既然是朋友，自然平分，我覺得暖暖沒做錯。她們也沒覺得不自在。倒是你，身為店主，很有點挑撥離間嫌疑。”
五百萬。
平分根本沒法分。
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了，洛小萌給這個報酬，沒打算找找三個女孩兒平分來算。
可是，向暖暖十分爽快地平均分了。
而葛菲與吳娟，都是見慣了大場，也絲毫不介意某些“小細節”。好友說平分，她們也欣然接受，半點都沒介懷，也沒扭捏。
三家都不缺錢。
女孩兒們純粹是賺個外快而已，圖就是個高興。
沒必要因為讓人不高興彆人想法而斤斤計較什麼。
“她們三個人都是不拘小節人，所以不和你計較。”賀明津道：“但是洛老板捫心自問，自己想法和眼界，會不會太窄了呢？”
洛小萌苦笑：“可是一般來說，模特拍攝……”
“模特是模特。你找葉雯雯，也不敢才報這個價。”賀明津道：“這樣吧。這些照片，我給你一年使用期限。後我會找律師和你簽合同。”
洛小萌：“可是葉少……”
賀明津：“我知道你是自己一點點把店開起來，賺錢辛苦，不容易。可誰錢都不是大風刮來。你不能仗著自己是董佳愉朋友，就欺負暖暖和她朋友，連個合同也不簽，簡單五百萬打發了事。還是那句話，這些照片，五百萬買它們一年使用期限。超過一年，就得續交費用。每年480萬。交不起話，就彆請她們。”
四百八十萬。
三個女孩兒可以平分一個數額。
洛小萌聽後明顯愣了一下。
賀明津腳步微頓：“你是生意人，算盤打得精，懂得為自己謀取好處。但你也彆忘了，暖暖是什麼樣身份。但凡有人想要算計她，我都絕對不會容忍，也絕不會輕饒。”
說完這番話，賀明津朝洛小萌略略頷首，這便長腿一邁，快步追上了向暖暖。
洛小萌怔怔地看著他背影，半晌後，忍不住垂眸歎息。
這男人護短護到了骨子裡.
但凡誰被他給護上，那就真幸福到了極點。
他是真好。
可惜她配不上。
所以也就不去肖想了。
·
一行人拍攝一整天，都累得快要趴下。
大家把東西收拾好放在了車上，就四處尋覓飯店聚餐。
最後選擇在了一個海鮮館裡。
這是典型大排檔。海貨擺在那兒，任君挑選。選好了後由後廚加工出來。
味道鮮美。
比很多大飯店都好吃。
向暖暖還沒吃過這種模式飯店，激動不已。
她對著那些魚蝦蟹，左右看看，十分好奇。
葛菲看得十分無語：“暖啊，咱們彆顯得那麼沒見識好麼。改天菲哥請你吃十家大排檔，你就知道這沒什麼稀奇了。”
大排檔都是這樣！
吳娟湊上來：“哎哎哎，見者有份啊。菲哥你不能隻請向暖暖，不請我。”
葛菲：“沒問題。菲哥疼你們，請你們吃啊。”
賀文鈞在旁也跟著湊熱鬨：“菲哥，有我份沒？”
“沒沒沒。”葛菲朝外轟他：“我們女孩子聚會，有你臭男人什麼事兒啊。走遠點。”
賀文哲知道她就這性子，也不計較，反而跟著笑了。
就在這個時候，向暖暖電話響了。
她看了眼。
哦，是個剛剛收入通訊錄號碼。
真挺新。
倆人統共才通過兩次話。
其中一次還是用賀明津手機。
周圍聲音太吵，都是店家夥計和顧客們商量菜式聲音。
向暖暖走到店外接通：“你好，請問有事嗎？”
林光彥沒聽到那聲熟悉稱呼，略有些遺憾，好生詢問：“也沒什麼事，就想問問你，今天有沒有好一點？”
“好多了。”向暖暖道：“謝謝關心。”
林光彥：“……哦。”
這時候葛菲在店裡開始催命似吼起來了：“暖！我暖！親愛暖！你在哪裡！電話我打不通啊親愛！！！”
向暖暖生怕菲哥等急了再發生什麼大型暴力衝突。
她趕忙說道：“多謝你關心，我們以後再說啊。”
而後乾脆地掛了電話。
又急急跑到屋裡去，和菲哥說一聲她還好好活著不用慌。
林光彥望著被掛斷電話，有些小難過。
他總覺得這一通電話好像少了點什麼。
但是又不好意思直接對暖暖說。
畢竟當初是他高冷著不去理她。
……唉。
回想起來全都是淚。
作者有話要說：老慣例，還是一百個紅包呀^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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