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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導演從機器後探出頭，衝他說，“春生啊，你剛唱得不錯，但還是缺了點感覺，這樣，休息一會，你和老師一起再找找感覺。”
“好。”春生點頭應下，由助理扶下去休息。
助理給他打著扇子：“快喝點水，喉嚨都有點啞了。”
“沒事。”春生喝了水，擦了汗，又去找戲曲老師了。
“一霎時把七情俱已昧儘，
滲透了酸辛處淚濕衣襟。
……”
“哎，對，非常好，這裡，俱~~，注意情緒，重新來一遍……”
找感覺找了幾分鐘。
老師：“嗯，唱得非常好，你非常有天賦，醞釀醞釀不要忘記剛才的感覺。”
春生就站在那裡自己醞釀，而老師拿了保溫杯在一旁喝水，喝完了，就自己在那小聲哼唱。
“想當年我也曾撒嬌使性，
到今朝哪怕我不憶前塵。
這也是……”
助理在一旁小聲道：“程老師唱得真好聽，回頭我去網上把完整版的搜出來聽聽。”
春生沒說話，隻朝老師看了一眼。
是好聽，但他應該不會特意去聽，導演要求唱兩句，他也就隻著重學了兩句。
不是因為偷懶，而是一聽，心中便覺得堵得慌。
正好導演問可不可以開拍，春生點了點頭，整理了衣袖就打算過去。
“……教訓，他教我收餘恨、免嬌嗔、且自新、改性情，休戀逝水……”
春生腳步一頓，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