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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要不咱不練了吧?”王震球陪她練一個月了,這一個月下來,彆說有點成績了,吳勤連最基礎的入門,得到炁感都做不到。
但她還怪堅持的,直接就推著行李箱到王震球家住下了。
剛開始王震球讓吳勤來他家修煉,吳勤還覺得他意圖不軌,後麵吳勤自己進展不順利,又懶得跑來跑去,就直接住下來了。
熟絡了之後,吳勤倒是一點也不講究,每天蓬頭垢麵,都不捯飭自己了,跟王震球一開始遇見的光鮮美女判若兩人。
“這不沒多大差彆麼?”吳勤覺得王震球瞎了眼,“我妝前妝後有啥差彆啊,妝後不就是嘴巴紅了一點,氣色好了點麼!”
“哪裡不大了?我剛剛遇見你的時候,你可沒這麼邋遢。”王震球也是第一次和女生同居,本來既期待又緊張,誰知道她私底下煙酒都來。
“彆煩了,做正事吧!”吳勤又拉著他想繼續練氣。
王震球累了:“認命吧!你練不了的。”
由於吳勤的特性,能使與自身接觸的異人變成普通人,因此她自己也無法練氣。
換言之,她就是個具有傳染性的麻瓜。
“沒啥用啊,這能力。”吳勤摳了摳腳,“不能秒天秒地就算了,還不持久。”接觸了才有用,不接觸了就恢複原狀,那這個屁用。
“也不能這麼說。”王震球習慣了她邋遢的樣子,已經能直接無視她的行為,而是指向她的內心跟她聊天了,“你的有問必答就挺有用的,是個很稀有的能力。”
“有用是有用,但我還是想聽一點好聽的謊話。而且我又不當記者,這個能力好像也沒什麼用。”說到這裡,吳勤又開始罵王震球,“都怪你!”
“怪我做什麼?”王震球覺得自己很無辜,“我能做的都做了,是你自己實在不開竅,連引氣入體都做不到。我這個月除了上班就是陪你待在這裡打坐。作為你半個師父,我已經仁至義儘了。”
“哼!”吳勤睨了他一眼,“要不是你把我上報成異人,我至於這麼累的學麼?”
“你講點道理好吧,就算沒有我,遲早也會有人注意到你是異人。說不定彆人還沒我這麼善良,陪你練氣咧。”王震球還嘴。
吳勤:“你上報就上報,為什麼不能偷偷上報,不讓我知道?”
王震球:“我當時就是單純好玩,對你的能力感興趣,所以明明能暗中觀察你的能力,但還是選擇主動過去刺激你。哪知道就被你賴上了。”
在吳勤的能力下,王震球招供了,這回吳勤罵的更理直氣壯了:“還說不怪你?”
王震球說:“就算怪我,我也陪你練了一個月了,可以抵罪了吧?”
“不可以!你負全責。”如同王震球看出了吳勤隻有嘴巴強這點一樣,吳勤也看出他這個人脾氣還不錯,故而追著他罵。兩個人棋逢對手,就誰最該擔責一事吵了半天,直到王震球外賣電話到了。
吃了飯之後,吳勤的情緒好多了,剛才和王震球吵架的事兒一下就給忘了。
王震球問她:“你打算什麼時候走?”
“哼!不走了。”他一下逐客令,吳勤的脾氣就上來了。
王震球情緒非常穩定,並沒有生氣,反而笑笑道:“我倒是沒關係,但你馬上就開學了吧?不去學校上課可以嗎?”
“其實也沒多大關係,開學我就大四了。”吳勤思索了一下,“等我一有空就直接來你這裡繼續修煉吧!”
王震球:“……”
他是真不想再跟這姐有牽扯。
先不說吳勤的有問必答多bug,在她麵前就跟裸/奔一樣,毫無私密可言。
其次,他也不想再教吳勤修煉了。她就沒有慧根,根本練不了,簡直是浪費時間。但她本人又非常自信,從來不覺得自己有問題,隻說大器晚成,她練氣成功的越晚,就說明以後的成就越高。或者就直接怪王震球是野雞老師,天天給她上水課。
王震球想反駁她,自己是整個西南最能打的,但一想到吳勤油鹽不進的樣子,就懶得說了。
“唉,我還是收拾東西準備回去吧!”不等王震球再趕客,吳勤歎了口氣,語氣失落道。
“誒?就走啦?”王震球還以為吳勤要再罵兩句,“你要走了,我還怪舍不得呢!畢竟也同居一個月了。”
他就說了兩句客氣話,吳勤繃不住,又開始了乾嚎:“我是廢物,我練了一個多月,什麼都沒練成,還胖了兩斤。”
王震球心說,能不胖麼?讓她煉體她說先練氣,讓她練氣除了能放屁還能乾什麼?這一個月下來,愣是沒走出家門一步。王震球都懷疑她是不想大夏天的和朋友出去壓馬路才故意找借口搬到自己這裡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