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熟悉……”他喃喃道。
隻是,他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要找到一個人,然後在他體內的那個東西蘇醒前,將那個人保護起來。
“隻能,送到魔界了吧。”
可是,銜蒼也……
白鏡修取出一棵仙草,搓出一簇火苗點燃了仙草。
仙草冒出的白煙飄向一個方向。
白鏡修收起仙草,慢慢走向邀月客棧。
他要找的人,就在邀月客棧。
白鏡修站在客棧門口舉目望去,見客棧內妖氣彌漫,不住皺眉。
體內的那個東西似乎在掙動,白鏡修捂住胸口,連忙調息。
他不能有情緒,有情緒起伏之時,就是意誌脆弱之時,會被那東西趁虛而入。
倚在客棧門口的老板娘抽著煙袋,注意到了這個白衣人。
“客人不進來嗎?”她看不出他的來曆,凡人?應該是,隻是凡人的氣息很弱,似乎還夾雜著……一絲鬼氣,仿佛是誰替他逆天改命,讓本該死的人活了過來一樣。
其他的,都乾乾淨淨,自然不會是魔,也不是仙,更不是神了。
老板娘左右打量著,吹出一口煙,想要吹開他的幕籬,看他的模樣。
白鏡修繞過她,說道:“你們這裡……都賣什麼?”
“那就看客人買什麼咯。”老板娘眨眼,“應有儘有。”
白鏡修走入店中:“茶。”
老板娘招呼道:“阿水,帶著位客人到二樓雅座。”
這麼晚了,客棧中幾乎沒有喝茶的客人,歌舞半個時辰前已經結束。
白鏡修孤零零坐在二樓,不說話也不動。
他閉目,在數客棧內的氣息。
隻是,他不敢動用神力,一來,是他控製不住,二來……隻要他動用神力,就會被那個東西占去身體。
他用仙尊教他的方法,一層層一點點找著他要見的那個人。
她……或者是他,就在這裡,那個擁有辛秀兒一半魂魄的人。
白鏡修一間間尋找分辨氣息時,四層的美人居中,琴師子野正在與賭場的老板吃酒。
那老板是個大腹便便的男人,吃喝嫖賭,無一不沾,早年在這相思城中做些皮條生意,後來不知靠什麼發了家,就開啟了賭坊,專門賭石頭。
葷的吃多了,轉頭玩起了琴,自然,也更喜歡這彈琴的子野。
幾杯酒下肚,子野倚在了他的懷中,渡酒給他,咬著耳朵呢喃。而頒玉他們,就在美人居的隔壁,那胖老板說什麼,他們聽的一清二楚。
起初還正常,後來,眼見著要往那膩人的言語中滑,頒玉眼疾手快,堵住了小魔君的耳朵。
小魔君甩著頭,偏要聽。
頒玉:“好孩子,千萬彆聽,汙了耳朵,將來就洗不乾淨了!”
小魔君:“每到關鍵時候就不讓我聽!”
銜蒼更是直接,直接打開門,把小魔君拎了出去,推他下樓:“樓下玩去。”
小魔君:“……”
小魔君:“不行,我……”
銜蒼叫來阿水:“還有零嘴嗎?全給他。”
阿水跳起來,拉了旁邊的一條繩子,機關咕嚕嚕轉動起來,送來一果盤。
阿水把上麵的瓜子全倒在小魔君兜起的衣服裡,說道:“您坐樓梯口嗑瓜子解悶吧,渴了我給您送茶!”
小魔君撇了撇嘴,咚咚下樓去,坐在三樓的台階上,無聊地嗑起了瓜子。
已快到寅時,子時熱鬨的人,現在早已回房各自快活,雖有聲音,但很是寂寞。
小魔君磕著磕著上癮了,嘴皮飛快,一會兒功夫,就把一整兜的全給磕了個乾淨。
拍了拍手,小魔君吧唧了吧唧嘴嘴,口渴。
他站起來四處望了望,沒見阿水的身影,想喊,又覺得深更半夜,驚動了凡人不好。
於是小魔君找茶水,終於在二樓的一個桌子上,找到了半壺茶。
他抬手給自己倒了一杯,喝完了,才問那石頭一樣坐在桌對麵的白衣人。
“等人?”
白衣人像是被他從睡夢中驚醒,忽然一震,又凝住不動了。
小魔君檢查了自己的尾巴,收起來了,應該不是自己的問題。
他叼著茶杯,趴在二樓的欄杆處,眼神悠遠,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白衣人站了起來。
“你是……”
小魔君:“哦,來這裡借宿的。”
“你……”白衣人說,“你不像個孩子。”
“我開蒙早,兩歲就能背詩寫字。”小魔君齜牙一笑。
白衣人說道:“你……從哪來?”
“東邊。”小魔君道,“你呢?”
白衣人沉默許久,低聲回答:“我……我也從東邊來。”
他好似還想問什麼的樣子,可小魔君卻沒了興趣。
連臉都不露,又不是女孩子,說話也沒什麼意思。
小魔君盤腿坐在欄杆上,從乾坤袋中拿出未雕刻完的神像,捧著手裡看了會兒,又認認真真雕琢著雕像上的裙結。
白衣人見了,忽然站了起來。
小魔君:“?”
白衣人顫著聲問:“你手中……是誰?”
小魔君眼珠轉了轉,並未報瓊華的名字:“雕像罷了,刻著玩。”
白衣人氣息不穩,似是犯了心疾,大口喘息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下午有事情,所以二更晚了,久等了,各位~
白鏡修:嗯,我有心臟病。
小魔君:你覺得賣慘管用嗎?
白鏡修:反正我有心臟病,一想娘就犯心疾。
小魔君:滾!那是我娘!!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