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同事一場(1 / 2)

我問他:“你師父還活著?”

“廢話!”他挺了挺肥厚的胸脯,“我師父今年84,我是他老人家的關門弟子!”

“七十三,八十四……”

我沒說完,因為這家夥臉已經黑了,於是輕咳一聲:“你就是泡泡唐?”

我的語氣雖有疑問,但已經肯定就是他了。

那張傷痕累累的大臉一正,神情肅穆,“彆開玩笑,叫唐爺!”

“唐爺?”我撇了撇嘴,“就你那[摘掛]的手藝還想稱爺?是不是忒糙了點兒?!”

“糙?你說我手藝糙?竟然有人敢說我糙?”

他一臉的不可置信,努力瞪著小眼睛,因為有傷,一隻眼大,一隻眼小。

“下了貨以後,就讓人家脖子一直空著?手法可以,可細節不糙嗎?”

他沒反思自己的技術,反而咬牙切齒起來:

“媽的,我猜的一丁點兒都沒錯,我下來的那把破鑰匙,就是你放上去的贗品!”

我嗬嗬笑了起來。

他晃著大腦袋,開始精神病一樣的嘟嘟囔囔:

“這就解釋得通了……第一次洗頭時你出的手,隨後去廁所複刻……結果我把你的贗品下了,複刻完放回去以後,你又在第二次洗頭時掉了包……”

我坐在沙發上翹起了二郎腿,悠悠然點了根煙,看著他神神叨叨。

“張哥……”他又連忙改了口,“小武哥哥……”

“打住!”我抖了抖一身的雞皮疙瘩,“你還是叫我路易張舒服一點兒!”

他嘿嘿笑著,五官都擠在了一起,像極了剛出鍋的大號肉包子。

“小武哥,看在咱哥倆同事一場的份上,隻要給我一萬塊錢,我就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告訴你!”

我看著他有些好笑,“你愛說就說,不說拉倒!錢我已經賺到手了,為啥非要知道這些事情呢?”

我心眼兒好使,沒說自己賺了兩萬,否則這貨肯定得哭。

估計是覺得我說的有道理,他又開始急促地眨眼睛,隨後咧開大嘴真又要哭。

“你他媽再嚎?”我立了眉毛,“你再敢嚎出來一聲,我立馬把你扔出去,信不信?”

“我信,我信!”他舔了舔嘴唇,小心翼翼道:“小武哥,救命,真是救命……”

少了個“哥”字,肉麻度至少降低了90%。

我不搭理他,自顧自抽著煙。

每個賊都是天生的好演員,被抓住後能編出各種淒慘的故事,其中以父母重病用的最多。

他抓起我的紅梅煙,自己點了一根。

惡狠狠抽了幾口,像下了多大決心一樣,“哥,我和你說了吧!”

我不置可否,還是那副愛說不說的表情。

其實我真挺好奇整件事情的,沒想到離開雪城才半個月時間,竟然發生了這麼多事!

王金成雇了他,又有人雇了金老九,隨後他又找了自己。

而這些人都是為了張思洋脖子上那把鑰匙,此時王金成又進去了,有點兒意思!

我瞥了他一眼,貓爺說之所以找我,是因為張思洋喜歡帥小夥,可這貨像煤氣罐成精了似的,不也一樣乾活?

轉念又笑了起來。

小唐是王金成找的,難道他是怕戴綠帽子,所以才找了個醜的?

我還想知道,這貨是怎麼找到的我!

可上趕著不是買賣,有時你越心急,對方就越拿架子。

東北把這種行為叫拿把兒!

我怎麼可能讓這塊“泡泡糖”拿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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