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扛了起來,跟在最後,關燈鎖門。
接著也不用我多說什麼,搶前麵下了樓。
真沉!
尤其是手上的編製袋,拎手太細,勒得手生疼。
出人意料的順利,直到把這些袋子都放進麵包車裡,一個人都沒碰著。
很快,車從匝道上了北三環,回頭看,條幅醒目,隻是看不清字。
前麵不遠左拐,迎著晚風,一路向南。
三個人放聲大唱
“跟著感覺走,緊抓住夢的手,
腳步越來越輕,越來越快活;
儘情揮灑自己的笑容,
愛情會在任何地方留我……”
計劃沒有變化快,錢太多了!
原本想的是能弄200多萬就燒高香了,沒想到至少得多出五六倍。
如果是200多萬,三個人分開帶,也能拿進旅店。
可現在整整七大袋子,還有個像行李包似的大包,不能就這麼扛進去吧?
“哥,放哪兒呀?”唐大腦袋開著車,扭頭問我。
老疙瘩坐在副駕駛上直撓頭,“要不咱們就停銀行門口,明早上班直接存上?”
唐大腦袋氣的直懟他,“二逼吧你?淨冒虎氣呢?!”
我哈哈大笑起來。
沒錢愁,錢多了也愁。
思來想去,一拍大腿,“走,去柳蔭街39號!”
兩個人一起回頭看我,馬上明白了我的意思。
半個多小時以後,麵包車停在了那座宅子門口。
宅門上那道明鎖,對於唐大腦袋來說,就像紙糊的一樣。
我們留下了那兩個編織袋子,因為這兩個袋子往裡裝錢的時候查了,各120萬,合計240萬。
我打開了一個麵袋子,又往裡扔了20萬。
加上我卡裡還有十幾萬,訂金已經交了十萬,富富有餘。
其餘五個麵袋子和床單大包,被我們扛了進去。
直接來到一進院子那間茶室。
上次來的時候,我觀察的十分仔細,這個房間是榻榻米。
掀開榻榻米,再掀開床板,下麵果然都是空的。
六袋子錢和三把槍都扔了進去,滿滿登登,再把床板和榻榻米鋪好。
唐大腦袋一屁股坐在了上麵,“哥,我睡這兒吧,要不也不放心……”
我扯著他的胳膊就往出走,“快拉屁倒吧,還不是咱家呢!外麵車都沒鎖,你不怕那260萬丟了……”
不等我說完,他就竄了出去,小短腿倒騰的飛快。
我和老疙瘩出門後,又鎖好門。
大腦袋沒大呼小叫,說明錢很安全。
有時候就是這樣,你越在乎,反而越遭賊惦記。
就像帶著現金坐火車一樣,你總擔心褲衩子裡的那點兒錢,一會兒摸摸,一會瞅兩眼,很快就得被割走。
你要是就當它不存在,或隨便扔破兜子裡,上麵再蓋上幾件破衣服,拉鎖都不用拉,你看看誰惦記?
路上,找到了一家開門的小賣店,老疙瘩去買了一遝黑色塑料袋。
從鼓樓西大街拐進甘露胡同,車停了下來,一起動手裝錢。
260萬,被裝進了六個套了雙層的塑料袋裡。
繼續開車,直接開到了旅館門前。
三個人拎著袋子往裡走,值夜班的小丫頭睡眼稀鬆,“唐哥?這麼晚?買的什麼呀?”
唐大腦袋笑道“明天出去玩,買了些吃的!”
“我幫你!”小丫頭要幫忙。
“不用,沒多沉兒!”
三個人笑嗬嗬地上了二樓,回到房間放下錢,我把兩扇窗戶都推開了,這個季節的京城像個蒸籠一樣。
唐大腦袋出去了。
他要把車開遠一些,還要把車內所有痕跡都擦一遍,再加滿油,才能棄車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