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我已經恢複了本來模樣。
白襯衣、牛仔褲、旅遊鞋,雖說還是太休閒了,也比涼拖大褲衩正式一些。
有些慚愧,衣服不是沒買,可不是運動服就是體恤大汗衫,一套正裝都沒有。
也是這些年散漫慣了。
拍賣行在31層,裝修的相當不錯。
沒有狗眼看人低的前台,相反,紮著馬尾巴的小丫頭還時不時瞟我幾眼。
很快,我就見到了紫金拍賣行的韓總。
這人約五十出頭,看著很精明,想不通怎麼也會被大頭這個假道士忽悠住。
看完東西後,他沒什麼特殊表現,隻是說東西不錯。
我琢磨著,他應該也覺得是現代仿品。
其實無所謂,本來也沒指望它能給自己賺錢。
他放下了手裡的放大鏡,“武先生,您有什麼想法都可以說說。”
我笑笑說“沒什麼想法,第一次出手,就是玩玩兒!”
“好,那就交給我了!一會兒您去辦一些手續,您放心,有張天師的關係,鄙人一分傭金都不收!”
我連忙客氣,說不能這樣,朋友是朋友,生意歸生意……
他笑著擺手,又問我“這是卷文書,叫什麼合適?”
我想起了劉文凱說過,書寫這個的人叫周孝儒,想了想說“就叫《周孝儒文書》吧!”
“底價呢?”
“100萬?”
“沒問題!”
半個多小時後,我走出了大廈。
這種拍賣和黑市區彆很大,要等數量夠了,還得印刷成冊,再公布拍賣會時間等等。
看來一時半會兒都拍不上,好飯不怕晚,急也沒用,等著吧!
回家以後。
剛穿過垂花門,虎子就撲了過來。
這段時間天氣太熱,它明顯不愛動。
我逗了它一會兒,發現樹下有狗屎,喊園丁老王收拾一下。
東廂房會客廳的空調外掛機呼呼響,拉開門,唐大腦袋他倆半躺在羅漢床上歇著呢!
虎子從我腿旁擠了進來,它也知道空調舒服。
“弄完了?”我關上門問。
中午回來後,我就把那枚印章和印泥給了他倆。
虎子撲在了羅漢床上,用一隻爪子去扒唐大腦袋的腿。
“滾犢子,大熱天滴,太陽下山後再帶你去玩兒!”大腦袋不耐煩道。
虎子哼哼了兩聲,趴在了窗下。
老疙瘩坐了起來,“嗯呐,印完了!每遝錢的捆鈔條上都印了一個……哥,你去不去?”
我脫了鞋,光腳踩在理石地麵上,這大熱天穿旅遊鞋,能把腳丫子捂熟了!
“你倆想怎麼乾?”
唐大腦袋一隻手揉著胸口,懶洋洋道“我弄輛車,錢放車裡,老疙瘩化好妝上去挨個病房送唄,塞床鋪下麵或者被子裡……”
我搖了搖頭,“莫名其妙地多出來這麼一大筆錢,不妥,一些人肯定不敢收,甚至會報警!”
“那咋整?”
我見他那隻手不停地揉,奇怪道“乾啥呢?就算你那兒大,也用不著過這個乾癮吧?”
“屁呀!”他苦著臉說“有點兒疼,針紮似的,就像當年剛要長毛的時候,這兒就疼過……”
我也沒當回事兒,他這一天天的,不搞怪就不是他了。
老疙瘩問“那咋整?”
“直接幫他們把住院費交了!”
說完,我拿起矮幾上的那枚田黃印章,擦乾淨後,又找了根紅繩穿好,掛在了脖子上。
兩天後。
周一上午九點整,暴熱。
京城兒童醫院住院處門前,站著一眾領導,他們或是頭發花白、或是謝頂、又或是大腹便便。
這些人都在竊竊私語,時而有人翹首以盼。
這時,一輛墨綠色三菱大吉普,一輛黑色的加長奔馳500sel,一前一後開進了院子,停在了住院處門前。
領導們連忙走下台階。
進出住院處的人都直瞅,不知道是什麼大人物來了。
前麵的吉普車門都打開了,五個全副武裝,一身迷彩服的大漢下了車。
進出的人都停下了腳步,紛紛往這邊看。
後麵奔馳駕駛位車門開了,帶著白手套的黑胖司機下車後,恭恭敬敬地拉開後座車門。
一隻鋥亮的黑色皮鞋,從車裡伸了出來。
隨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