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思洋是一個多小時以後到的。
還換了身衣服。
緊身體恤波濤洶湧,七分裙褲下小腿粉嫩,涼拖鞋裡小腳丫盈盈一握,十點丹蔻分外誘人。
我虛掩了房門,不料她走進房間,用後腳跟輕輕一踢……
吧嗒!
門就關上了。
我沒說什麼,回身來到窗前。
這是間大床房,靠窗放了兩張單人沙發,中間是個方形木幾。
“張總,請坐,喝茶!”
我客氣著,坐下後給她倒了杯茶,不料她扭身就坐在了我腿上。
我聞到了一股特殊的味道,那是煙酒和高級化妝品混合成的奇怪味道,仿佛夏日裡躁動的荷爾蒙。
溫香軟玉抱滿懷,她身子蛇一樣扭動著,扭得我亂七八糟。
一條白皙手臂繞著我的脖子,大眼睛迷離著,紅唇就吻了上來。
我沒有拒絕。
既然已經是合作關係,那就是同道中人。
她早就有征服我的欲望,我又好久沒碰女人了,既然彼此都需要,為什麼要拒絕?
兩個人各懷心思、彼此怨恨又相互吸引的男女,糾纏在了一起。
她開始撕扯起我的襯衣,一件件衣服落在了地上。
房間裡開著空調,26度。
燥熱。
汗水與夜色交融,時而溫柔似水,時而相互厭惡撕咬。
許久過後。
她趴在我的身上,輕輕揉著我肩膀上的咬痕問“疼嗎?”
我反問她“來多久了?”
“我問你疼嗎?”
“我問你來多久了!”
“你真沒意思……”說著話,她的頭發長了一些,汗滴落在我的胸上。
“說說吧,如果不是遇到了難處,我又怎麼會有這個待遇?”我懶洋洋道。
她從我身上翻了下去,平躺在了床上。
我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煙,剛點燃,就被她搶了過去。
“你是不是以為我為了寶藏,才和你這樣的?”她吐出了一個大大的煙圈,沙啞著嗓子問。
我又點了一根,笑道“當然不是!”
“那是什麼?”
“因為我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玉樹臨風……所以你一直惦記我……”
她呸了一口。
我叼著煙,一隻手撫摸著她光滑細膩的肌膚。
不得不說,她是至今為止我遇到過最極品的女人,其中滋味無法言表。
女人的心事你彆猜。
我不想猜,更懶得猜,清楚一點就夠了,她不愛我!
實話實說,我也不愛她。
兩個人今天滾了床單,不過是酒精的刺激,夜幕下青年男女的彼此需要罷了,而且已經遲到了。
如果不是發生了那麼多事情,可能早就這樣彼此“坦誠相見”了。
我未娶,她未嫁,兩個人更不是什麼純潔的第一次。
“我們已經來一個月了……”
我驚訝起來,沒想到這麼久了,看來還真是快硬骨頭!
張思洋說。
這把囚牛鑰匙在一個女人手裡。
女人陳酉,今年42歲,獨居,沒有孩子,丈夫三年前胰腺癌去世。
她是名鋼琴老師,在盛京名氣很大,是盛京鋼琴協會的副會長,同時也是盛京音樂學院的特聘老師。
丈夫去世前,兩個人都喜歡旅行,生活豐富多彩。
可丈夫去世以後,她就像換了一個人,朋友幾乎不再來往。
我問,難度在什麼地方?
張思洋說,難度就是接觸不上。
那把囚牛鑰匙她並沒有戴在身上,師爺和金腰燕進過她家多次,可始終找不到。
於是他們就想換個方式。
因為年紀相仿,一開始讓師爺去接觸。
晨跑、上下班途中,菜市場……多次偶遇,可幾次下來,發現人家根本就不搭理他。
於是,他們又派出了劉誌,結果還是一樣。
劉浩更不要說了,差點被當成流氓扭送到派出所。
張思洋說“我輕易不想用強,最好是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拿到手,避免打草驚蛇……”
“所以才想到我們?”我問。
她倒是光棍,“對,希望你們能有什麼好辦法!”
“我想知道,你怎麼如此肯定,那把鑰匙在她的手裡呢?”
“秘密!”說著話,她一隻手探了下去……
我在關鍵時候來了個急刹車,“以後不要再和我玩心眼兒!”
她像頭母獸一樣,又要咬我。
我走走停停,折磨的她渾身癱軟,啞著嗓子求饒“我、我錯了,壞人,以後人家都聽你的……”
真能都聽我的,就見了鬼!
她所有的話裡都有很大水份,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兩個人是合作夥伴,此時又是如此地緊密相連,相互又都藏著掖著,耍著心眼兒。
我提出了要求,事情既然交到我們手裡了,其他人離遠點兒!
她答應的十分痛快。
許久。
我說你可以回去了,她說腿軟,走不了了。
或許是一個人睡習慣了,這宿覺我睡的並不好,她也不踏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