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的,肯定又是白狐狸在試探我!
還有完沒完了?!
“你怎麼樣?”陳酉明顯嚇壞了,蹲下來問我。
我搖了搖頭,“沒事兒!麻煩老師幫我把輪椅扶起來……”
她扶起輪椅,“能坐上來嗎?”
“沒問題!”
我艱難地爬了上去,要不是我的臂力夠強,這種情況換個人可能都上不去。
“老師,再拿幾個地瓜!”
“你還有心情吃地瓜?”她嗔怪道。
我笑了起來,“不能讓他白砸我!”
“怎麼回事兒?為啥呀?”她一臉費解,“這人怎麼跑了?這腿腳兒可不像年紀大的……”
我沒多做解釋,說肯定是個精神病!
她沒去拿地瓜,還問我是不是應該報警,我沒讓。
她隻好推著我繼續往前走。
突然發生了這種事情,讓兩個人都有些沉默起來。
又走了一會兒,
我說“老師,我忍不住了!”
她說“正合我意!”
兩個人都大笑起來。
她接過地瓜,毫不淑女地一屁股就坐在了道牙子上,皮都不剝,就開始吃了起來。
我也狼吞虎咽。
“我看周經理說什麼送學生的事情,後來好像不太高興……”我說。
她停了一下,又接著邊吃邊說“每家培訓機構都想賺這個錢,搞得這幾年生源素質參差不齊!”
“很賺錢嗎?”
“嗯,”她點了點頭,“有錢的家長很多,隻要能讓自己的孩子考上,甘願掏個三五十萬的大有人在!”
我吃了一驚,“這麼多錢?”
她抬頭看了看我,“傻小子,學藝術很費錢的!”
我有些費解,“既然這麼賺錢,為什麼你不同意周經理的邀請?”
她又笑笑說“你不是我們院長派的臥底吧?”
兩個人又一起笑了起來。
她說“周老師以為我不想幫他,其實是高估了我的能力,我一個校外聘請的老師,哪有這兩下子……”
吃完了。
她站起來把我手裡的報紙接了過去,團在了一起,扔進了不遠處的垃圾箱裡。
回來後,繼續推著我走。
她接上了剛才的話題,輕聲說“誰都喜歡錢,可這種錢燙手,這樣的學生進了音樂學院,不好教!”
“所以,即使我真能辦,這種錢,我也不會賺的!”
“可是……”我想了想,這話怎麼說合適呢?
“老師,我覺得周經理肯定生氣了,如果你不同意的話,他會不會……”
陳酉笑了起來,“會怎麼樣?開除我?”
“那倒不至於,隻是我有些擔心……”
“沒什麼擔心的,本就是礙著老同學的麵子,才去的他琴行,不滿意的話,我離開就是了!”
到我小店了。
她拿著我的鑰匙開了門,推我進屋後,又四下看了看,還誇我挺利索。
我張羅著去燒水。
她說太晚了,改天老師再過來。
我說“老師,你能不能把我的號碼設成快捷鍵,這樣有事情就能第一時間聯係上我。”
她不解地看著我,沒明白我的意思。
有些話我沒法明說,就像我一直都想問她“龍子鑰匙”的事情,可根本就張不開嘴。
我最初的計劃,也是想通過這種師徒關係,等相處越來越好後,再想辦法側麵打聽。
另外,因為每周都能見麵,或許還能有其他機會。
可事實證明,所有計劃都是紙上談兵,這事兒做起來並不容易!
因為那把“囚牛鑰匙”,她已經被綁過一次了,一定會極其敏感,很可能我剛剛提幾個字,馬上就變臉……
“什麼是快捷鍵?”她問。
“我給你弄!”
她隻好拿出了大哥大,這是一台今年秋天剛剛上市摩托羅拉338c,又叫掌中寶,非常小巧。
由此可見,她的經濟條件確實不錯。
我一邊擺弄著,一邊教她,“有什麼緊急情況的時候,您翻開蓋兒,按住“2”,就會直接撥打給我了……”
她笑著說好,接回了電話。
送她出門後,我才反應過來,雖然人家剛才沒說什麼,可自己一個殘疾人,真遇到緊急情況的話,不找警察,找自己有什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