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小時後,我走進了位於太陽島上的一棟臨江彆墅。
我以為張思洋還住在南崗區的閩江小區,沒想到人家已經換了彆墅,董事長就是不一樣!
彆墅是巴洛克的建築風格,外部造型莊嚴大氣,一共三層,牆麵都是大塊大塊的天然理石,滿是枯黃的爬牆虎。
此時天寒地凍,開春後一定很漂亮。
彆墅占地麵積不小,前院一側有四個停車暖庫,後麵是個大花園,積雪清理得乾乾淨淨。
“快,快換鞋!”張思洋把出門時披的白色貂皮大衣掛好,彎下腰幫我換鞋。
我說“可不敢勞張董事長大駕……”
她嬌嗔地打了我一下,脫下我的棉皮鞋,又套上棉拖鞋。
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還是那個揮斥方遒的張大董事長嗎?
她抱著我的胳膊往裡走,“啥天兒了,這麼冷還穿皮夾克?”
迎麵是個挑高大廳,巨大的水晶吊燈仿佛從天上吊下來的一樣。
“來——”她扯著我往寬大的旋轉樓梯上,“看看我給你買的貂皮大衣……”
我有些不好意思,不想讓她這麼抱著我,壓低了聲音說“撒開,讓人看見!”
“誰看見?”她咯咯笑了起來,“放心吧,都打發回家了,從今天開始,就咱們二人世界!”
由於一樓有挑高,二樓隻有一個南向臥室。
臥室套間非常大,豪華的不像話。
她拉著我進了衣帽間,打開一麵櫃子,裡麵掛著一排男士衣服,從西裝到夾克、皮大衣、風衣……
標簽都在,一看就都是新買的。
她摘下一件黑色的短絨貂皮大衣說“試試這個,今年的最新款……”
我沒試,一把將她抱了起來。
實話實說,我有些感動,畢竟我不是個鐵石心腸的人,被人惦記著的感覺很好。
她“嚶嚀”一聲,癱在了我懷裡。
我抱著她回了臥室,兩個人像接吻魚一樣,衣服開始散落。
過後,我有些費解。
兩個人的嘴就沒分開過,可我的套頭毛衣是怎麼脫下來的呢?
這是一個謎,至今未解。
萬萬沒想到,那張大圓床竟然是個水床。
我揚起了帆。
乘風破浪,所向披靡……
晚上。
我叼著煙,靠著門框,看著她在廚房裡忙忙碌碌。
她赤腳穿著一雙粉色棉拖鞋,光著嫩白小腿,裹著一件白色棉睡衣。
不得不說,這副“吃飽喝足”後的慵懶,真是好美。
美歸美,可這妖精是真不會做飯。
大年初三的晚上,我倆一人捧著一碗掛麵,雖說一人還加了個雞蛋,可都煮飛了,飛得一塌糊塗。
“味道怎麼樣?”她問。
我無奈了,實話實說,“不怎麼樣!”
“你討厭!”說完,她吃了一口,也皺起了眉頭。
不吃餓呀,我強忍著往下吃。
她吃了一半就放下了,哭喪著臉說“咋整啊,我給她們都放了假,飯店又都不開,咱倆不會餓死吧?”
我哈哈大笑起來。
第一次發現,她挺可愛的。
“你當時想啥呢?”我問她。
“我能想啥?”她一扭身子,“還不是想和你在一起嘛!”
我有力一摟她的肩膀,“放心吧,有我呢!”
她開心起來,翻身就坐在了我腿上……
“彆彆彆,你讓我吃完……”我嚇了一跳,連忙去拿筷子。
“吃什麼吃,我還沒吃飽呢!”
“還沒飽?”
“沒!”
……
初四晚上。
她捧著一大碗打鹵麵,眼淚差點掉碗裡。
“小武,你還會做彆的嗎?”她問。
我奇怪道“鹵兒不好?”
“和鹵兒沒關係,冰箱那麼多菜,你不會做其他的嗎?”
我很誠實,搖了搖頭說“我隻會下麵,要不……明天咱試試炒麵?”
初五的中午,我靈機一動,用鋁鍋燒水,然後把各種青菜、羊肉卷、蝦丸兒、魷魚……都下裡麵煮。
幸運的是,還找到了一瓶芝麻醬。
兩個人吃的興高采烈,還整了瓶紅酒。
“小武,你這麻醬咋和飯店的不一樣呢?”她問我。
我也奇怪,“嗯呐,咋這麼乾呢?”
不管怎麼說,終於不用吃麵了。
折騰三天了,照鏡子的時候,我覺得自己都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