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啥時候來看我?”
“過年來,我和老疙瘩一起來,咱哥仨一起過大年三十!”
“嗯呐,你多帶點兒炮仗,崩崩丫的晦氣!”
“……”
“哥,給你……”
“啥呀?”
他從一旁的被子裡,掏出了玄鐵飛虎爪,還有圓溜溜的螳螂臂,“在這兒我是用不上了,你拿著防身……”
“不用!”
“快嘰霸拿著得了,磨磨唧唧大老娘們似的……”
“……”
我剛把兩樣東西放好,兩個老喇嘛回來了。
我問“大師,我能常來看他嗎?”
“不能!”丹珠巴·洛桑達瓦回答的非常乾脆,“你要是為了他好,就不要來看他!”
“哎——?!”唐大腦袋喊了起來,“老和尚,你們還能不能有點兒人情味兒?犯人還允許探監呢,我特麼咋就不行?”
兩個老喇嘛低頭順眉,念著佛號,看都不看他一眼。
為了他好?
我長舒了一口氣。
罷了!
但願佛法能化解他這一難,三年而已,不見就不見!
我回過頭,看著塌上木乃伊一樣的唐大腦袋,“三年後的今天,哥在山下等你!”
走出殿門時,身後傳來唐大腦袋的哽咽聲。
我強自忍住,沒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