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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學院什麼的, 看樣子趙采筠也是鐵了心不會去了, 估計現在正在帝都逐夢呢。
雖說有自己夢想沒什麼不好, 可是趙采筠這樣做恐怕是最下下策, 最不顧自己也不顧他人的做法了。
換言之,就是幼稚。
不過這也正是這個年紀的少年必有的特質,也隻有這個年紀的少年才能乾出這樣的事情。
如果自己想要的東西也不去爭取,又怎麼能算作對得起自己呢?
趙媽還在那兒哭訴:“這可怎麼辦呐!這孩子怎麼會這樣啊!肯定是平時看多了電視劇啊!不然她肯定乖乖考醫生了啊!”
四個感歎句排下來,這位家長完全忽略了自己孩子的真實需求。
不過這其實也是現下當爹媽的通病, 無解。
就在此時, 江亦清小跑著過來在程星北耳邊說了幾句話,聽完後他的臉上才總算鬆緩了一點。
看來那小妮子還不算特彆離經叛道, 知道事情到了今天肯定就會敗露, 於是主動聯係了江亦清。
“她說,她正在等帝都電影學院的校考,考完了就回來。”江亦清小聲地在他耳邊說了趙采筠現在的情況,又問:“怎麼辦?我看叔叔阿姨都要崩潰了……”
程星北薄唇微動,側首壓低聲音道:“帝都電影學院的校考在什麼時候?”
“明天。”
“那就明天再告訴他們吧,你讓她和你保持聯係。”程星北又道。
“她說, 有一個一直在教她的老師跟著的,她身邊還有好多一直在練習的一起去校考的同學。”江亦清又解釋道。
“……”
這怎麼聽都怎麼不放心, 程星北將她拉回了教室, 又問道:“具體再問問, 我怎麼聽著像是拐賣無知少女什麼的……”
江亦清急忙道:“我知道的, 我都仔細問了, 也在網上查了,靠譜的。”
聽她這麼說,程星北稍微放心了一點,江亦清做事向來穩重,她說查清楚了,肯定就比皮信然那幫子男孩說出來的靠譜。
朝門外一看,趙媽還在哭,一副肝腸寸斷的樣子。
程星北搖搖頭坐回了坐位,聽見坐在自己身後的皮信然嘀咕道:“現在哭有啥用啊,真是。”
還未走遠的江亦清也聽見了,低聲道:“就是嘛,趙采筠能偷偷報名培訓再到偷偷溜去帝都,隻要當爹媽的長點兒心,都不會這樣吧。”
這兩小孩說得居然都有點兒都有道理,這時候哭得肝腸寸斷,怎麼不見平時多關注一下女兒呢?
以趙采筠那個性格,他們家庭內部肯定是交流過的,而且肯定不止一次交談過。
“哎。”程星北歎氣。
他這當爹又當媽,說是來度假,每天都在給這幫子熊孩操心。
此時外麵的哭泣告一段落,老劉滿頭大汗跑了進來,拍拍手讓大家安靜道:“大家,有誰能聯係上趙采筠嗎?現在她的爸爸媽媽都要急死了……”
江亦清撇撇嘴,心道:就算聯係不上,去報警以後查行程記錄不就行了,這樣巴巴跑來學校又有什麼用呢?
她不說話,拿起筆開始做上節課發下來的卷子。
老劉見下麵小孩各個都搖頭,也無奈了,瞅了瞅外麵的家長,見他們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了,於是小聲告饒道:“小祖宗們哎,你們肯定知道她去哪兒了對不對?就告訴我吧,啊!”
袁翰受不了了,不耐煩道:“你問我們有啥用啊,外麵那可是趙采筠的爹媽,他們都不知道我們哪裡知道啊?”
老劉被這家夥噎了一下,無奈道:“可憐父母心,你們瞧瞧她媽媽都哭成什麼樣了……”
這回輪到袁翰被噎了一下,老劉語氣軟趴趴的,搞得袁翰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袁少爺平生最怕的就是這種人,他覺得這些人簡直是他的克星,專門來克他的,於是彆扭地冷哼一聲不說話了。
最後還是程星北於心不忍,朝急得團團轉的老劉道:“讓他們去警察局報案,然後查行程記錄就行了吧。何必跑來學校問我們呢?我們也不知道啊。”
一語驚醒夢中人,老劉突然就被程星北提醒了這個辦法,立即一拍腦門道:“我怎麼就忘了這茬呢?”
說完,他急匆匆奔出門去把這個辦法告訴了趙采筠的爸媽。
可趙采筠的母親卻遲疑道:“真的嗎?可以查到嗎?為什麼這些學生都不告訴我們小筠去哪了?老師您再幫我們問問吧……”
老劉心中鬱悶,卻還是認真道:“我剛才已經過問學生們了,他們都說不知道,現在去警局報案才是最合理的辦法。”
趙媽猶猶豫豫地止住了哭泣,與丈夫對視,最後道:“那好吧……可是老師,您要不讓我進去問一問?”
“同學們是真的不知道啊。”老劉雙手一攤,破天荒地感覺到麵對這樣的家長,他有點焦慮。
直到上課鈴響,這倆才轉身走了,老劉竟然又聽見他們轉身後,趙媽對趙爸篤定的說:“那群小孩肯定知道,就是幫著小筠騙咱們呢,這老師也沒用,一幫小孩子都搞不定,難怪是九班的班主任!”
老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