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第53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8062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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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知遙關了視訊,按滅煙,神清氣爽地站起來,左右一張:“哎,幾點了?不吃飯了?”

外麵的雨不知什麼時候大了起來,敲得窗戶劈啪作響最新章節。屋裡的幾個都沒應聲。韓韜的目光掃過臉色鐵青的潘明輝,目瞪口呆的赭梁,若有所思的韓遠,最後落到左知遙臉上。

左知遙轉頭碰上他的目光,對他揚揚眉。於是韓韜微微笑了,目光溫潤地包裹住左知遙,問:“餓了?”

“能不餓嗎?”左知遙大大的不滿,“喝不慣這破茶,越喝越空落,灌了一肚子水。”

“總比咖啡好。餓了不早說?吃什麼還不能墊墊。”韓韜站起來對韓遠說,“小遠,招呼的朋友先到餐廳吧,們去換個衣服。”

韓遠茫然的哦了一聲,隨即想起自己的身份,抬頭時,韓韜已經和左知遙一前一後地離開茶室了。

潘明輝單手插到褲袋裡,走到方桌邊站定,寥寥四顆棋子棋盤上顯得有些空曠。他撚起一顆白子,上好的光白玉入手微沉,沁潤的涼意順著指尖蔓延開來。

“說,堂哥這個情兒到底是什麼意思?”他問。

“……”韓遠苦笑:“能跟說跟他也不熟嗎?”加上這回,他們也不過第三次見麵,私下裡的接觸更是完全沒有過。說實話,作為韓家正頭公子,他以前對堂哥身邊的這號物是有些不以為然的,瞧不起不至於,但也從來不上心。

“倒覺得他說的挺對。哎草,讓他說的都有危機感了——”赭梁心有餘悸地問韓遠,“記得說他還不到二十?這孩子戶口上錯了吧?”

“……和他真不熟。”韓遠想捂臉,那一竿子打翻所有二世祖的言論讓他也很不舒服。

潘明輝夾著白棋子黑子上輕輕的敲著。玉石特有的脆響淹沒雨聲裡微不足道。良久,他輕笑:“說一千道一萬,沒有祖屋的才想要蓋房子。既然家裡頭給咱們留了大宅,咱們何必自己壘草房?有方便條件就要用,犯不上跟自己過不去。不過有一點他倒是沒說錯,不管誰有都不如自己有,自己的錢才花的舒坦——赭梁無所謂啊,家裡獨生子,就是把天捅漏了也有給兜著,嘛……”他自嘲地搖搖頭,瞟了韓遠一眼。

韓遠心裡一淩,沉下臉來——他不是獨子,祖上是有大宅,但卻不是留給他的。

赭梁罵了一聲草:“說的好像專門就會惹禍似的!”

潘明輝把棋子往棋盒裡一扔,激起一聲脆響,側頭微笑:“急什麼?就打個比方而已——韓遠,咱們是不是也該過去了?哥雖然不是長輩,但怎麼說也是的家主,咱們彆去晚了,不尊重。”

韓遠拉著個臉說:“就是哥。都什麼年代了?還家主不家主的。”擺手一讓,沒用門外的傭帶路,率先往餐廳走。家主這個詞讓他很反感,好像自己無端端就矮了一截似的。

幾個轉到餐廳,韓韜和左知遙還沒下來,潘明輝去洗手間,韓遠和赭梁也不講究,就坐旁邊的沙發上看傭布置餐台。

洗手間裡,潘明輝繞過玻璃屏風確定沒有,也沒有攝像頭,開始給家裡打電話。他同樣位置的樓上也是洗手間,左知遙正洗臉。

韓韜靠門上看著他一捧一捧地撩著水往臉上撲棱,看了一會兒,走上前去,拿起旁邊的毛巾皺著眉頭給他擦臉。傷口早已經收口,那一線新皮細嫩的很,被冷水以及泛出豔紅色。

“沒事兒,都好了。”左知遙甩甩手,仰著臉,閉著眼,眉毛很睫毛都濕漉漉的,說不出有多乖。

韓韜歎口氣,丟了毛巾扶著他的後腦吻上去。這個孩子,訓起來頭頭是道,料理事情無比狠絕。他之前並未覺得這有什麼不好,此刻心疼卻密密紮紮地捆了上來。如果不讓他一個做博野……如果當初不放他走……再往前,如果左家出事的時候幫他家一把……萬事沒有如果。那時候他隻當他是個好看的少年,並不知道有一天自己會心疼他。心疼才知道,現的心情早非當初了。

韓韜越吻越重,勾著他的舌頭撕磨啃咬,左知遙哼了一聲疼,得到的是更狠的一咬。

“疼嗎?那就對了。”韓韜放開他,舔舔他的嘴唇,眼神灼熱而危險,“誰允許四處挑釁的?嗯?做事情之前,想過後果嗎?這麼的一意孤行……”

“想過的。韓韜,看不出來嗎?賭。活一輩子,不是生就是死,活著就不說了,死也分很多種,死的窩囊或者死的痛快。就是不願意窩窩囊囊,就是不樂意看煩透了的還好好地太陽底下蹦躂,大不了就是個魚死網破,反正死的不是自己!”

啪!韓韜一個耳光摑過去。

左知遙臉被抽的一偏,乜眼看著韓韜,笑得好像挨揍的是彆:“一點兒不疼。舍不得打?”

韓韜捏緊了拳頭,雙眼噴火,心底一片冰涼。自己有多久沒這麼生氣過了?偏偏都氣成這樣了,抬手的一瞬間居然想到的是這糟心的東西前幾天才受的傷。父親的葬禮後他從沒覺得這世界上還有誰值得自己上心,偏偏就這麼塊滾刀肉身上動了護著誰的心思。而對方就是個橫衝直撞的混不吝,聽聽他的話,追求的是死個痛快。韓韜心裡一時泛上來說不出的無力感,直覺頭重腳輕,轉身往外走。剛走兩步就被左知遙從背後抱住了。

左知遙**的手一把抱住韓韜,從來都堅定的聲音顯得有些遲疑:“韓韜,是舍不得吧?”

韓韜沒說話。

“是舍不得吧?”左知遙一口咬住韓韜的肩膀,韓韜肌肉一僵,又慢慢的放鬆下來。

“左知遙,當自己天下無敵?”韓韜問。

“怎麼?”左知遙鬆開嘴,他的襯衫被口水濕了一塊兒。

“胡亂插手彆的家務事,犯了大忌。”

左知遙放開手繞到韓韜前麵:“幫自己哥們,誰管他們家的破爛事兒了?”

“哥們?”韓韜目光複雜,“就差指著潘明輝的鼻子威脅‘如果不趕緊攬權聶長風就算不死日本也會被家裡做掉了’,這還叫不插手?給自己樹敵知道嗎?不說潘明輝,這段兒視訊的錄像潘老爺子看到了會怎麼想?覺得激勵他孫子上進?話再說回來,以為以潘玉樓的性子會有多大出息?他那種蜜罐裡長大的孩子不真正的失去幾回,根本不懂什麼叫現實。還是打算舍己為,用自己的小身板給家當磨刀石?況且,潘玉樓性格綿軟,也許憑著一時的悲憤恨意能闖出點兒名堂,但也不過就是如此了,他的追求不會高,三歲看老,那就是個發麵饅頭。等潘老爺子和潘明輝反過頭收拾的時候,他能擋住誰?”

左知遙沉著臉,心裡卻不得不佩服老東西目光如炬。潘饅頭的確是個稀鬆的貨,上輩子的最大追求是和聶長風埋一個坑裡。眼看著老爺子收拾自己的心上都毫無還手之力,何況他這個八竿子打不著的路甲了?但事情是這麼個事情,他卻死活不能承認。上輩子被潘明輝和韓林聯手捅刀子的仇不能不報,如果他不去攪和攪和,弄不好連仇的麵都見不著。北京潘家也好,韓家的大少爺翰林也好,這一世和他都沒有利益衝突。不能手刃仇,那是多麼憋屈的一件事。

“怎麼?不信?”韓韜見他陰著臉不說話,一掀他的下巴,問。韓韜看來這禍惹的完全沒必要,幫朋友的辦法有很多種,未必要去潘家內部和稀泥。

“信。但已經做下了。”意思很明白,開了頭就絕不收手。

韓韜點頭:“知道。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