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第 62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8360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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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後的陽光透過車窗紮到軟臥的包廂裡,韓韜盤膝坐在下鋪和盛翀對著摸二十一點。許飛半躺在另一張下鋪上看書,翻頁的時候一眼瞥到躺在上鋪的左知遙,他雖然一動不動,但眼睛卻的的確確是睜著的。許飛看了一會兒,叫他:“左左,醒了?”

“嗯。”左知遙翻身,探胳膊夠桌子上的水。

韓韜握住他的手捏一捏,高興地說:“下來,鬥地主。”

左知遙扒著上鋪邊沿往下看看,盛翀也一臉期待的看著他。

“許哥怎麼不玩?”他抓著床邊的扶手輕巧地翻到下鋪,問。

許飛翻了頁書,淡淡地說:“總得讓他們下車時有條褲子穿。”

“他棋牌變態,”韓韜往裡挪挪,給左知遙讓出地方,“咱不帶他。”

盛翀得意洋洋:“我老婆天下無敵。”

韓韜嘲笑:“輸的最慘的可不是我。”把撲克扔給左知遙,讓他洗第一把。

火車到站的時候是晚上六點多,接站的是軍牌車,接到他們後直接就拉到了山裡營區。那是某團的駐地,團長顯然和他們十分熟稔,當天晚上就糾結了政委團副等七八個老兵油子在招待所組織接風宴,還沒上菜,兩箱白酒就先放到桌子腿那了。

左知遙跟他們比年齡偏小,又是初次見麵,倒是沒人灌他,但他到底是韓韜的伴兒,這幫人是放過了他,那些招數都招呼到韓韜身上去了。韓韜單臂摟著左知遙對他們的挑釁來者不拒,一人喝兩人份;盛翀更是精神抖擻,大有不把團長政委喝趴下不算完的架勢;至於穿製服的,那更是不在話下,自古兵營就是大酒缸,你要是不能喝個半斤八兩的都不好意思說在軍營混過——於是喝吧!等結束的時候桌子上已經沒幾個豎著的了。

左知遙把韓韜扶到床上,拍臉叫了半天,泄氣地承認要想把他叫醒洗澡恐怕是不可能了。

營區紮在山裡,離市區遠,所以招待所蓋得很舒服,房間大,設施好。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沒有浴缸,估計硬線條的軍人沒人考慮到這個。他們坐了一天火車,又喝了半宿的酒,韓韜身上的汗已經糊了一層,這麼睡一宿彆說養尊處優的韓韜,就是左知遙自己也受不了。他抱臂站了一會兒,去洗手間放了一手盆的熱水,一趟一趟投毛巾給他簡單擦洗。

等左知遙都收拾好,自己也躺下的時候,已經後半夜了。大興安嶺緯度靠北,海拔偏高,雖然是盛夏,半夜還要蓋涼被。山風鼓蕩著從窗口吹進來,和著鬆濤陣陣愈顯安靜。明明累得要死,左知遙卻睡不著了。

他跟了韓韜十年。這十年裡,他自認觀察入微,對韓韜已是十分了解。可是就在這幾天,他不敢說認識韓韜了。

韓韜翻了個身,手無意識地在胸口抓兩下。左知遙猜他可能是酒後燥熱,把被子往下拉了拉,蓋到肚子上,從背後抱住他給他揉心口。本來他以為還得失眠一會兒,結果沒一會兒就睡死過去了。早上他是被陣陣嘹亮的拉練聲叫醒的。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看到韓韜近在咫尺的臉,總覺得不對。直到和韓韜在洗漱池前一左一右的刷牙,才後知後覺的明白過來怪異在哪兒——這竟然是他們第一次相擁的睡著,相擁的醒來。

“快洗,咱們看攀岩去。”韓韜洗完臉把毛巾往左知遙脖子上一搭,胡亂揉了把他的頭發,率先出去換衣服了。

左知遙沒想到韓韜說的看攀岩真的就是“看”攀岩。他一個,韓韜一個,許飛一個,三個人抄著手仰頭看著六七個迷彩服的背影越爬越高,蹭蹭蹭地攀上懸崖。周圍數百官兵歡聲雷動,顯得這三個人特彆麻木。

“草!這小子還是這麼利索,把我的尖子兵都比下去了!”團長哈哈大笑,看表情一點兒不遺憾,好似還很興奮。

那邊政委已經拿著喇叭喊上話了:“你們平時不是牛皮哄哄嗎?還牛嗎?讓個唱歌的給比下去了!丟人呐!丟人!以後彆說跟老子混過……”

韓韜和許飛鄙夷地看著團長,團長搓搓手:“軍團要比武了,正好你們來了,給他們上上鋼~”

左知遙拉拉韓韜的袖子,韓韜小聲解釋:“你盛哥以前是s級特工,不過退役了。”

左知遙有些吃驚,隨即目光在許飛身上轉一圈,什麼都沒說。

幾個人在部隊瘋玩兒了幾天,頭一天就在拉練場和靶場度過的。第二天一早,他們起了個大早,團長給他們派了兩個偵查兵做向導,一輛越野車送到老林子根下,幾個人整理好裝備就進了山。

大興安嶺植被茂盛,一片深綠淺綠鬱鬱蒼蒼。他們如同真正的獵人一樣下套子,挖陷阱,辨彆各種動物的痕跡,頭一天沒找到感興趣的,晚上在離水源五十米的地方紮營,一來方便取水,二來很多動物都會過來喝水,也方便他們觀察尋找目標。晚上吃的燒兔子,不是像電視裡演的那樣架起一堆火抹上油開烤,而是挖了個坑,把兔子處理好了包上錫紙窩到坑裡,在上麵點火。吃完了也把骨頭之類的深埋,真正睡覺的地方離吃飯的地方又隔了近百米。晚上兩人一組守夜,左知遙自然和韓韜一組,值過早班就轉進帳篷就睡著了,第二天被叫醒的時候帳篷外還一片昏暗,一看表已經早上七點多了。原始森林裡日光難進,如果不是林間鳥雀爭鳴,實在讓人想不到已經是清晨。

幾個人收拾妥當後一起去溪水邊尋找動物的爪印,這回倒是發現了狼蹤。之後整個上午就一直沿著狼的腳印在山裡追蹤。

偵查兵小王擺了個手勢,幾個人立刻頓住腳步,按著他的手勢伏低身體。

這是一片高大的落葉科鬆林,樹冠連在一起遮光蔽日,幾縷陽光從枝椏間漏下來,細小的飛蟲在光線裡飛。滿地落葉**成泥,有一種特彆的發酵味道。就算左知遙不懂打獵的人,也看出來這裡的狼爪印明顯變多了。

小王是鄂倫春人,早年在家就是獵戶,撚起前麵動物腳印裡的泥聞一聞,又撥開前麵的榛子窠仔細觀察一陣,放鬆下來,轉回身把大夥召集到一起:“估計再往前就是進入狼群領地了。我猜這群狼不算幼崽可能有個五六頭吧。打麼?”

這裡畢竟和草原高原不同,五六頭成狼,在山區已經不算小規模了。

“打吧?這回時間短,不能往裡進了。”盛翀說。

韓韜點頭:“五六頭成狼的領地肯定不小,咱們不打也沒彆的好東西了。”

其它人沒有意見。於是原地正裝休整。休息的時候,韓韜捏了把左知遙的臉,說:“這回打不成老虎了,下次時間寬裕了,咱們再來。”

一個小時後,他們進入狼群領地。林密樹高,視野很窄,要在這樣的環境裡找到狼也不容易,幾個人調試好通訊器,兩人一組分了三個方向,間隔二百米左右,一步步往裡搜索。就這樣,找到狼群時天也已經擦黑了。

左知遙跟著韓韜爬上旁邊的一棵樹,用夜視望遠鏡觀察著狼群。狼是很有組織的動物,一個狼群就像一個小社會一樣。幾匹幼狼在成狼的保護下滾做一團,打鬨嬉戲,夜色漸濃,這才是真正屬於它們的時間。

山區和平原不同,林子遮擋視線,根本不可能看出太遠。他們離狼群的直線距離隻有幾十米,要不是身上塗滿了掩蓋氣味的藥粉,早就被發現了。這樣的時候,誰都不可能說話,彼此聯係就敲擊耳麥,用簡單暗語。

左知遙正看著,手被韓韜拉住,緊接著手心發癢,原來韓韜正在他手心寫字。

“彆動。”

幾乎是筆畫落下的一瞬間,左前方樹叢裡就竄出了一個人,刺手空拳站在當地,正是盛翀。

坐著的成狼刷地站起,戒備地炸著鬃毛,眼睛透出幽幽的綠光。小狼停止嬉鬨乖乖地躲到母狼身後,兩頭成狼又擋在母狼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