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2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10510 字 3個月前

易飛接到電話的時候正和潘玉樓吃燒烤。他們的座位臨著窗口,年根兒底下,帝都的街頭巷尾彌漫著恍恍的熱鬨氣息。潘玉樓一手鏟子一手夾子,把熟肉都嘩啦到自己盤子裡,又在烤盤上鋪了滿滿一層的肉。

易飛掛斷電話咳嗽一聲:“小樓,你給我留……”他拇指和食指比出一寸左右,“這麼寬一條烤點兒青菜行不?”

潘玉樓哼哼一聲,塞了一大口肉,咕咚灌口啤酒。

易飛一咧嘴,替他噎得慌。

潘玉樓風卷殘雲的把盤子裡的肉吃完,烤盤上的肉也熟了,他把肉胡亂翻個個兒炒炒,再一次用鏟子弄到自己的吃碟裡。易飛眼疾手快,趕緊鋪了一層青菜和菌類。

潘玉樓這次卻不著急吃了,放下筷子,對著烤盤歎口氣。

“少爺,你彆歎了行不?我就烤這點兒,立刻,馬上,熟了我就不烤了,整個烤盤都給你成不?”易飛單手托著腮幫子,另一隻手用夾子靈活地翻著菜,動作又快又流暢。

潘玉樓動了動屁股,嘟囔:“以前小風都幫我烤好的。我不吃菜他就不讓我吃肉。”

“擦!”易飛被這小委屈的聲音刺激的一激靈,“還讓不讓人吃口熱乎的了?!”

赭梁正是這時候到的,一看易飛的表情他就樂了:“怎麼了這是?”

易飛捂著腮幫子痛苦地彆過臉:“蛋疼!”

赭梁哈哈大笑,勾脖子按住易飛的腦袋一頓撲楞。

赭梁這人豁達豪爽,愛好的是交朋引類。兩個月前他去地壇廟會玩兒,正趕上有個年輕人和人打群架,他站圈外一聽,原來是這年輕人發現有個小偷偷遊客的錢包,見義勇為了一把,結果小偷一聲吆喝出來三四個幫手,要給年輕人點兒教訓。雖然帝京出警快,但真要來人也得幾分鐘,這幫小偷都精著呢,這片兒混的溜熟,這幾分鐘足夠他們發揮了。赭梁眼看年輕人要吃虧,二話沒說就加入戰團。他這一搭手就好比一個信號,好幾個看熱鬨的圍觀群眾也動手了。結果警察到的時候這幾個小偷一個沒跑都給按住了,圍觀群眾七嘴八舌把事情說了個大概。警察態度和藹地拍拍小夥子的肩膀,還給發了根煙,請他回去錄個口供,結果小夥子笑眯眯地把煙夾到耳朵上,趁著警察不注意一溜煙就跑了——跑的那叫一個快!

大夥兒目瞪口呆,警察因為警力不夠也沒第一時間追上去,唯一跟上了的就是赭梁。赭梁追著他跑了兩條街,鞋都跑掉了還直追著個後影。後來多虧帝京交通擁堵,一個紅燈把人攔在了人行道上,赭梁才上氣兒不接下氣兒地表達了沒有自己沒有惡意。

“你、你……你跑什麼?”赭梁拄著膝蓋呼哧呼哧~

“你……呃追什麼?”年輕人一手撐腰一手扶著行道樹,呼哧呼哧……

“我特麼……剛跟陪你打完架,你小子……不是東西……沒言語一聲……就跑……”繼續呼哧~

“謝、謝啦~不跑……不行!老子他媽的進去過……”

“啊?”

“啊屁啊?!老子掛號了,進去……說不清。”

這個答案把赭梁震住了,倆人隔著五米大眼瞪小眼,等氣兒都倒勻了,人行道也綠燈了。

“回見!”年輕人抻抻衣裳,準備走人。

“草!等等!那個‘英雄莫問出處’,我他媽還就交你這個朋友了!”

“啊?”年輕人張個嘴有點兒傻。

赭梁瞬間得意洋洋,這回輪到他罵:“啊屁啊?”

秋老虎當頭的帝京午後,赭梁和易飛一見如故。當天晚上,赭梁張羅了一個大局,把直近的幾個哥們都薅出來介紹給易飛認識,其中也包括逃家倆月剛剛被綁回來的倒黴蛋潘玉樓。

易飛對自己的身世毫不隱瞞,雖然他早洗手了,但當誰問起來還是毫不諱言地講講他的師傅。對他來說,養他長大教他手藝的師傅不是什麼壞人,他年紀小蹲過五年勞教也不丟人。赭梁的哥們和赭梁脾氣都差不錯,開始聽說易飛這麼個出身也一愣一愣的,對易飛的“見義勇為”表示懷疑,易飛一撇嘴,說“他們這幫二半槽子沒半點兒規矩,那是一帶孩子的女人,傷不及婦孺,盜亦有道懂不懂”?這句話一出來,酒桌上就靜了,緊接著就炸了鍋,尼瑪“俠盜”啊!沒什麼說的,喝吧!

一幫年輕人,喝的差不多了就勾肩搭背起來,其中隻有一個人一直用一種亮的異乎尋常的眼神盯著易飛,把易飛都盯愣了。這個人就是潘玉樓。

按說潘玉樓回來就會被關起來?錯了。潘老爺子雖然很想就此把這個糟心玩兒捆吧捆吧塞軍隊去,但又怕孫子這個狀態在部隊裡吃虧。隻好退而求其次,先讓他多交些朋友,日子豐富多彩了,許就能收收心?不得不說,潘玉樓一手離家出走還是有些效果的。

潘玉樓太想和易飛交朋友了。確切地說,他太想和易飛學學手藝了。自從回了家,他的東西都被鎖起來了,每次出門最少跟倆人,連他上廁所都等在隔間外頭。他想,如果自己有易飛的本事,就能再一次遠走高飛了。於是,他第二天,就又請易飛喝了頓酒。

幾次三番下來,易飛也知道了他的意圖,聽他一說和聶長風的事兒,先是直嘬牙花子,後來乾脆告訴他死心算了。

潘玉樓拉著個臉問他為什麼?

易飛說:“你太熊了!先彆說你能不能出去,就算你走狗屎到了緬甸,這麼喪家犬似的奔過去,都不夠給他丟人的!”

潘玉樓說聶長風才不是這種人,以前他老胖的時候他也沒嫌他丟人!

易飛說:“他不嫌棄是一回事兒,你丟了他的人是另一回事兒——男人嘛,胖瘦無所謂,總得有點兒拿得出手的本事,至不濟,也得能護住自己心尖上的人。”

潘玉樓又擰了,說:“你不教我我就舉報你是小偷!你自己承認的!”

我勒個大擦!易飛大罵:“我他媽還說我是殺人犯呢!說說犯法?!”要不是有保鏢攔著,易飛能揍他一頓。

轉頭易飛就跟赭梁說了,赭梁也勸潘玉樓:“要不先好好在帝京乾點兒正經營生?”赭梁的意思,倆人還在黏糊期,也許過個三兩年也就淡了。

對這個提議潘玉樓以前是絕不會答應的,但這次出去流浪兩個月,又在海城被人像貨物似的拎回來,多少也明白了權勢是男人的資本。被易飛這個“混江湖”的罵了一頓,當時擰歪生氣,回去仔細一想卻覺得有道理。如論本身實力,自己連個賊都不如。

可是,乾什麼好呢?潘玉樓就嘴賤地去問赭梁,赭梁想了半天也沒個準主意。對他們這群萬歲軍的軍二代來說,文不成武不就,似乎除了當兵就隻有投機倒把一條路可走了。但倒騰什麼呢?哥倆又犯了愁。

沒等他們想明白,易飛的買賣倒是開張了。這個偏門出身的小混混在爛麵胡同裡開了家古玩店,開張那天這群閒的蛋疼的二代們少不得去捧場,進了店裡大家夥一致開嘲——尼瑪太裝逼了!你認識古董嗎?

易飛架著副眼鏡,在十一月天氣裡刷地展開折扇,翹起二郎腿:“你們這幫傻逼!論起看東西的眼力,咱‘老榮門’(黑話,小偷的彆稱)的認第二,誰他媽敢認第一?!”

易飛這話裡有沒有吹牛的成分且不說,反正他的店是乾起來了。易飛並不整天坐在店裡,他雇了個夥計看著店麵,自己大爺似的逛市場溜廟會,自在的讓人想套他麻袋。潘玉樓和赭梁一心琢磨弄個來錢快的買賣,也整天煞有介事的“調查市場”,這仨人臭味相投,連體嬰似的中午湊一塊兒吃飯,下午亂逛,晚上喝酒,然後各回各家。

這天,仨太歲約烤肉館聚齊,等赭梁到了之後,易飛宣布了一件大事:他,易飛,要開分店了。

作者有話要說:心情忐忑地刷開評論,袍子瞬間趕腳很幸福,萬分感謝各位的諒解,不知道說啥好了。

還有那誰和誰,dabao一夥組團送地雷的,袍子幸福的同時真心有愧啦~

給親愛的們說說為啥袍子這麼忙吧。袍子在一個集團的小分公司運營管理部打醬油,新領導是總裁辦下來鍍金的,特彆想要成績。你們能想象嗎?現在快五月了,新領導新氣象,各種工作歸零重置,連去年年末上繳的年計劃都要重寫,更不要提月計劃和月總結了。因為袍子在職能部門,所以相關部門的材料都要彙總到我們這裡重新錄入,於是這個工作量就苦逼了,真苦逼,袍子黑眼圈很大,昨天下班最早,也九點多了。

新領導特彆有乾勁兒,還加了個簽到軟件,要求每天寫工作心得,尼瑪——你們沒聽錯,是每天。

我總在夢想回到小時候,感謝領導實現了我的夢想,讓我重溫了上小學時寫日記的心情。

以上。

袍子想起一個段子,說上高中是錢夠花覺不夠睡,上大學是覺夠睡錢不夠花,上班了是覺也不夠睡錢也不夠花T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