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2第 92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502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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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長風在海城住了兩晚,第三天就走了。左知遙忙的腳不沾地,沒工夫去送他。要說的話頭天晚上都說完了,左知遙對聶長風臨時改變計劃,不去求助潘玉樓的行為也沒太吃驚。有句話怎麼說來著?感情如同人喝水,涼熱自己知道。

左知遙當然不會說已經安排了人去套住潘玉樓,聶長風會心軟,他可不會。對左知遙來說,現在聶長風還安穩地活著,潘玉樓就已經欠了他很大一筆了。他設計了這麼久,怎麼可能棄潘玉樓這顆棋子不用?聶長風說什麼不忍心讓潘玉樓失去心底的率真,真他媽可笑——人都是活在同一個亂七八糟、毫無道理可言的世界上的,憑什麼他就能白癡到底?如果潘玉樓依然做著愛人與家人兼得的美夢,說明他受到的打擊還不夠,左知遙不介意淬把火,幫幫忙,讓他早日“成熟”起來。

聶長風上飛機的時候,左知遙正在跟六子談話。六子還是一個人來的,因為魏武住院了。

就在六子找左知遙的那天晚上,半夜時分,有人往院子裡扔了一個包裹,包裹裡頭是張光盤,魏武看完光盤就吐血了。連日來的焦慮和光盤內容大大打擊了魏武,這位打小立誌以關二爺為榜樣的漢子終於倒下了。六子在醫院忙前忙後足足折騰了一天,今天才安頓好了魏武,隻身來見左知遙。

六子跟左知遙說,那份光盤裡錄的是小蘭姐剖腹產的過程。小蘭姐剖出一個女孩兒,女孩兒正常出生都要比預產期晚些天,所以雖然離預產期隻差三天,嬰兒哪兒哪兒都好,可身上的胎質卻沒退,看起來跟不足月似的,著實讓人抻心。產床上,小蘭姐一直神智不清,也不知道是死是活。鏡頭裡看,破腹產的醫院明顯是外國,光盤底下附帶了一張一個星期後去曼穀的機票,姓名欄填的是魏武。這幫人算計周到,泰國可以落地簽,連魏武沒有護照都算計到了,這次真是不認也不行。

“左少,武哥走已經是定局,我來是代表個人求您來的。”

左知遙想不到程燁奎動作這麼快,示意六子有話直說。

“左少,我想跟您借錢。武哥這些年沒有積蓄,到了那邊……我估計再回來的可能性很小了。我會跟著他一起去看看,安頓好了武哥蘭姐就回來。我劉成不是什麼牛逼人物,但也不是個廢物。如果左少覺得我六子還有可用的地方,我想跟您預支三十萬,以後從我的工資裡扣。”六子很乾脆地跟左知遙說,同時遞上了自己的簡曆。

左知遙沒看他的簡曆,把那幾頁紙放在桌上,問六子:“你上次說和我有一麵之緣,什麼時候的事兒?”

六子毫不隱瞞,說:“去年,在武哥的台球廳。您和一個矮個子一起去的,當時武哥還在局子裡,您說自己是受武哥資助的,來看看武哥,我不長眼,也信了。後來我陪小蘭姐去醫院產檢,停車回來正好看見您和小蘭姐在醫院門口說話,問了小蘭姐才知道了您的身份。”

左知遙眯眼回想,都能對上茬,那會兒他和銀根去台球廳,前後待了不到五分鐘,說了兩三句話,想不到六子記性這麼好。

“三十萬,不多。但我還不缺人。”

六子看了左知遙一會兒,說:“左少,我有用。您是忙人,時間寶貴,我也就有話直說了——當時,您去台球廳肯定不是去玩兒的,那,我能不能這樣認為:您對棋盤街也是有想法的?”

左知遙不置可否。

六子也沒想過他會給答案,說:“聽說海城要申請直轄市了,直轄市麵積就是個硬性指標。海城兩麵環海,市區麵積再擴大隻能往內線延伸。棋盤街首當其衝,將來肯定是市中區。這個道理彆人也都明白,可是,頭些年棋盤街拆遷,弄得械鬥,出過人命,群情洶洶的,搞得當時的公司很被動,因為非法拆遷被終止了合同,還罰了不少錢。本來就算這家沒撈著好處,第二年的招標還是有很多公司摩拳擦掌的,可也就在這一年,形式變了。政\府響中\央號召,在海城大搞宜居工程,要求棋盤街改建後,修建幾個標誌性健身廣場,為了保持廣場景觀的通透度,周圍的建築也要限高,這麼一來,就大大縮減了可用麵積,棋盤街人口雜,商戶多,本來就難啃,骨頭再沒有肉,政\府再招標,就不太有公司接茬了。這麼一來二去的,棋盤街就成了雞肋,誰都不愛沾。”

六子不緊不慢,侃侃而談,見左知遙沒有任何表情,既不顯得不耐,也不表露出有興趣,頓了頓,繼續說:“彆人看棋盤街是膏藥,我看棋盤街是寶地,做好了還是大有可為的。左少,如果您有興趣參與棋盤街改建,我或可代為謀劃。”

左知遙都被他逗樂了:“怪不得人叫你‘鬼子六’,劉成,你這借刀殺人是不是也太明顯了?你明知道棋盤街程燁奎接了,現在來跟我說好處?怎麼著?知道你大哥頂不住了,看你大哥這麼被人整不甘心,借我的手給程燁奎找不痛快呢?”

六子沒有半點被拆穿的窘迫,而是直接承認了:“江湖事江湖了,禍不及妻兒。聽說程燁奎以前在祁江也是道上有名的人物,想不到這麼無恥。像上回,是我們自己不慎進了套子,我們認。可是這次,他把手伸到孕婦身上了,就彆怪我背後下黑刀。他不仁我不義,武哥算載了,做兄弟的就得給他找回這個場兒。”

左知遙搖頭:“我用你,就是要你給我辦事兒。如果你滿腦子想的都是怎麼跟程燁奎對著乾,對我來說,還不如讓你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