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1第 101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5498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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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日宴會第二天,韓韜上午送走比較重要的遠道賓客,下午就和左知遙去了歐洲。

兩個人直飛羅馬,十天的假期儘數消磨在美酒、鬥獸場和周邊的小城之間,十天之後就回了海城。

這回不是韓韜沒空兒,而是左知遙時間緊。海城韓這樣的家族,隻要對家族的掌控力度夠,真正能讓家主親力親為其實不多。左知遙就不行了,一攤子爛事兒。

丟失的學員已經報警,學員家屬也接過來了。誰家丟個大活人也不會冷靜,所以王子先早就帶人做好了接待預案。家屬鬨事怎麼辦?要找媒體怎麼辦?要問責公司怎麼辦?甚至連家屬中萬一有個把身體不好的,一著急心臟病爆發這種事兒都考慮到了。預案不可謂不詳儘,但事情一旦關顧到人性,就往往不是一個預案能應對的了。

這些家屬在王子先的安排下,到海城後直奔警察局。開始的時候還好,聽說自家孩子假日出遊失蹤後,隻是著急上火,可過了十來天,也不知道背後誰鼓動的,就傳出些不利的風聲來。

“有人說他們孩子沒失蹤,是咱們給送人玩兒死了,嚷嚷著揭黑幕、找記者的——打從那些家屬來,我都是挨著個兒找人‘陪著’的,肯定沒讓他們和基地彆的孩子接觸。他們能收著前段時間咱們帶學員出去應酬的風兒,我和何偉猜測,這裡頭是不是有人使壞啊?”學員家屬加一起好幾十口子,吃喝拉撒都要管,還要防著他們亂闖亂說,按下葫蘆浮起瓢,王子先也焦頭爛額。

左知遙沒管是不是有人使壞,直接問何偉解決辦法:“你說怎麼辦?”

何偉是博野的法律顧問,也是幫魏武打官司的海城知名大律師的高徒,聽左知遙問,一扶眼鏡,說:“他們是假日出遊,而且滿了十八歲,是自主行為能力公民,從法律上來說,我們公司沒有連帶責任。但我們公司的性質比較特殊,公共形象尤其重要,所以,現在這個事兒就要看老板想怎麼解決了。”然後,他給出了兩個辦法:不怕麻煩就和他們走司法程序,人口失蹤案告破率很低,兩年三年都是它,等司法有結果了,新節目早結束了。但這麼辦就要控製住媒體源頭,全國這麼多紙媒、視媒、網絡媒體,想堵住大夥兒的嘴也不容易;再一個就是給錢,本著人道主義援助的目的給學員家屬些安慰金,直接打發走人,都回家鄉聽信兒去。但人心易變,萬一有一兩個不甘心,我們給了錢更落人口實,如何讓這些人拿了錢閉嘴也是一個難題。

左知遙聽何偉說完就樂了。他倒是職業本色,竟說兩麵話,半兩重的責任都不肯擔。

左知遙讓他們都出去,坐了一會兒,把銀根叫進來。

三天後,學員失蹤案有了重大突破。警察先是找到了拉學員出城的套牌出租車,根據司機交代,這四個孩子在車上說要上山做什麼法事。警察按照學員的下車地點,順著路找上去,山上一共有兩座寺院,可是都說沒有在傍晚接待過這四個孩子。

警察帶著警犬做進一步偵查,在山崖半空的樹杈上發現了拖拽痕跡和衣料的碎片,通過DNa比對,證明是失蹤學員之一的。緊接著,又在崖底山澗旁的石縫裡,發現了一隻男士運動鞋。因為鞋被侵泡時間太長,無法做DNa取樣,但從監控錄像裡能看出來,失蹤男學員之一穿的正是這個款式。

有了這個重大發現後,刑偵人員根據山路和山崖的距離,以及山崖到澗底的一係列痕跡,做出了大膽判斷:這四個孩子在傍晚時分進山,被山崖那邊美麗的夕陽景色所吸引,跑去看景,結果由於夏季雨水大、草滑土軟,其中一個孩子不慎摔倒滑掉下山崖。旁邊的孩子伸手拉她,因為慣性也被帶了下去,就這麼一個拉一個,四個人都摔了下去,落到山澗裡。山澗水量充沛,流速極快,幾個孩子沒等有所反應就被衝到了海口,估計是凶多吉少了。

然而這個推斷又有一個不合理的地方,就是天都晚了,學員們想做法事為什麼白天不去?玩兒了一大天,晚上才想進山?

接著,警方經過大量走訪,了解到一個情況:這四個學員在廣場遊玩時,曾經找過一個擺攤的算過命,問事業,看能不能成為明星。

算命老頭也被找著了,據他交代,這四個孩子確實找他算過命。當時他隨口忽悠,說他們當中兩個人能成明星,另外兩個命裡缺了這一門,真要想當明星就要做個法事增加運勢之類的,而且掐指一算,這法事一定要三天內辦好,要不然大運一動想當明星就終身無望了。孩子們一聽挺著急的,就問去哪兒做法事?然後老頭就給他們拿了一張名片,讓他們去找某某大師,雖然大師很忙不好約,但有這張名片,大師看在他麵子上,肯定會儘早給他們安排的之類。

老頭說,其實這也是行業潛規則,算命的都是和廟裡掛鉤的,每帶人去“做法事”都有提成。他把時間定的近一點是省得當事人忘了,本來他以為他們明後天會去,到時候他就賺一筆。誰知道這些孩子怎麼想的?當天就奔廟裡去了。

算命老頭不知道,可是警察知道,因為這幫孩子假期有限,一個星期就一天,如果按老頭說的三天的時間,等他們下次放假就晚了。

至此可以結案了。套牌車司機和算命老頭是拘留還是罰款博野管不著,但學員家屬的情緒他們得照顧。

家屬們哭天搶地。有監控錄像、有證詞、有DNa比對,想不相信都不行,自己家的孩子確實是去了。王子先又陪他們在山澗的入海口打撈了幾天屍體,自然是一無所獲——然後博野本著人道主義救助原則,除了孩子的遺物讓他們領回,還每家發了兩萬塊錢的慰問金,算是孩子在博野學習半年的補助,給他們買票送他們回鄉。

等這些事情處理完,秋天都過一半了。博野的新節目順利開播,名字叫《歌飛夢翔》,因為之前營銷合理、宣傳到位,節目不出意料一炮而紅!

這是王子先手把手策劃了近一年的節目,眼看著如此成功,王子先樂得磕膝蓋裝了彈簧似的,走路都能蹦起來。左知遙一看正好,節目類大事小事都扔給他,把更多的精力投到了學習和管理上去了。

左知遙今年沒能給老爸和弟弟換房。通過種種事件,他心知肚明有人在盯著他。這個時候自然不能讓人抓住軟肋,所以他爸和他弟,還得先忍耐兩年。不光他爸和他弟,他自己也得忍耐,引人入彀是個技術活,一味的拉仇恨可不行,適當的時候也要鬆鬆手,這跟牽驢一個道理,不能一直繃緊了韁繩,要給它活泛的餘地,這樣,才能牽著它一步一步走到指定地點。

於是左知遙就抓緊時間看書了。塵封了兩年的大部頭又一次被他翻了出來,沒事兒就啃啃,不懂就問,反正他身邊都是專業人士,也不愁沒人指導。

左知遙這一靜下來,周秘書就嘖嘖稱奇了。這一天,韓韜有事外出,周秘書來給他送文件,左知遙正在家糾結一個專業論點,見著他正好請教。

周秘書給他講完,就覷著左知遙開瞧,瞧的左知遙都皺眉了,才語帶欣慰地感慨:“少爺,您這是……這是叛逆期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