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第 103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8115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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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回想起來,王子先的死就好像一個導火索,點燃了好幾根撚子,初時還不顯,但沒多久就把海城炸了個天翻地覆。

關於怎麼處置白威,左知遙和韓韜發生了激烈的衝突。左知遙乾脆住在了辦公室,不見韓韜的麵。

十月中旬,王子先死後半個月。左知遙把白威堵在臨市地下賭場的洗手間裡,小刀在白威腿上出來進去,捅了不下十個窟窿,如果不是賭場保安及時趕到,說不定白威會被左知遙淩遲。

白威失血過多,又疼的發昏,氣若遊絲地要告左知遙故意傷害,卻被告知洗手間門前的監控錄像被破壞了。左知遙一口咬定進來的時候白威就這樣了。什麼?你說我捅了你?少爺,你是疼的出現幻覺了吧?先把妄想症治一治再出來丟人現眼吧。

能開地下賭場的未必手眼通天,卻都是各路消息靈通的人物。雖然不知道左知遙和白威是為什麼起衝突,卻知道他們都和海城韓有著極大的關係。所以賭場老板根本沒驚動警察,該送醫院的送醫院,該留住的客客氣氣留住。左知遙也沒為難他,直接在賭場給準備的房間裡睡了個昏天暗地,醒來時,就見韓韜站在他床前,又糾結又無奈,表情微妙。

韓韜直接把左知遙打包回彆墅,之後去醫院看望白威。在與白老一番深談後,白威還沒出院就被白老妥送出國了。

韓韜回來後問左知遙可出氣了?又說白威已經得了教訓,事情便到此為止吧。左知遙並不反駁,隻是冷笑一聲。

白威送走後,韓韜明裡暗裡哄了左知遙好幾天,哄得欒叔周秘書等人都看出來了,左知遙卻跟往常一樣,該乾嘛乾嘛,絕口不再提起白威或者王子先他倆任何一個人的名字。韓韜暗自頭疼。又過了幾天,香港那邊有一個他必須出席的會,他怕左知遙起幺蛾子,特意留下了肖雷,囑咐他把左知遙照看好,才帶著周秘書一行匆匆忙忙地離開了海城。

一個成熟的團隊,應該是少了誰都能正常運作的。以前左知遙不懂,當王子先不在了,他才真正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歌飛夢翔》並沒有因為王子先的缺席而失去原有的腳步,王子先帶領的團隊很給力,一切都井井有條。左知遙觀察了一個星期,提拔了一個製作總監,跟著開了兩次會後,全權放手。

不是左知遙懶惰不關心旗下節目,而是他要應付的事情太多,的確□乏術。

十月下旬,《歌飛夢翔》節目組爆出醜聞,七號學員在晉級賽前一天被人拍到開房照,她陪同的男人側臉被打了馬賽克,據知情人透漏,這男人是一位時尚界大佬,身價不菲。與此同時,學員的多組培訓照曝光,培訓課程曝光,據悉,課程裡設了門“行止藝術”,就是專門教導學員在各種場合如何應對上位者的。

十一月,中央下來一個考察團,考察海城市綜合環境及能力,是否具備申請直轄市標準。考察團入駐第二天正午,位於市中心的海星國際酒店發生跳樓事件,跳樓者頭部觸地暴斃。據悉,跳樓者為女性,渾身赤\裸,身上有多處性\侵捆綁痕跡,有好事者把照片發到了網上,引起軒然大波。市長責令嚴查。

三天後,跳樓女性的身份揭曉,跳樓者竟然是《歌飛夢翔》節目組的前學員,幾個月前已經因其失蹤報過案,當時這個學員和另外三名學員一起,以失足掉落山崖結案。幾乎是核實了身份的同一時間,網上爆料者又添了新料,稱《歌飛夢翔》節目組就是一個巨大的商品展示器,百裡崖影視基地背地裡絕對是個“天上人間”。更有技術帝把幾個出名的學員挨個人肉了一番,陸陸續續就有“知情人”頂貼,說的確見過她們出入各個高級場所。

左知遙帶著各部門商議如何應對公關危機,會議室裡吵吵嚷嚷,說法不一,直到散會也沒拿出個可行性方案。

散會後,左知遙還沒出辦公室就接到了主管公檢法副市長的電話,隱晦地給他通氣兒,告訴他上頭把這次“跳樓事件”引發的一係列公眾事件列為了海城“精神文明重點”協查對象,恐怕不久官方就要介入調查。

左知遙道過謝,索性一個人留在會議室裡,把事情從頭到尾捋了一遍。空蕩蕩的會議室裡,打火機偶爾“叮”地一響,火苗一明一暗的,映在他的眼睛裡。

這一天,左知遙吃過午飯後沒回公司,而是和銀根去馬場消磨了半下午。秋高氣爽、丹楓草韌,他把銀根遠遠的甩在後頭,一人一馬在草場裡疾馳了好幾圈兒後,放慢速度,信馬由韁,仰身躺在馬背上,隻覺天高地遠。

黃昏時分,韓韜出現在草場的另一邊,他橫馬攔在左知遙的去路上,身後夕陽如火,翻滾的雲浪好似燒到了他身上一般。

為什麼要喜歡一個人呢?為什麼想要和誰在一起呢?左知遙縱馬加速,筆直朝他衝去。韓韜的馬就跟它的主人一樣,四蹄不動地定在地上,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衝過來的一人一馬。

左知遙衝到他極近的地方悍然轉彎,圍著他兜了一個大大的圈子,終是緩緩停在了離他一個馬身的地方。

韓韜微笑看著他,說:“遙遙,我們來換點兒東西吧。”

左知遙傾身問:“我有什麼呢?”

韓韜下馬走到左知遙馬前,對他伸出手,左知遙控馬退了一步,翻身下馬。

韓韜上前拉住他的手,十指交握,帶著他一步一步往回程的方向走。

“遙遙,我想要百裡崖。”

左知遙“哦”了一聲,說:“拿去。”

韓韜失笑,停下來親了下他的額角,又繼續走:“京裡來了調查組,你知道了吧?他們明著是來查海城的申直資格的,但調查組裡,軍方占了一半,國安部的也有,這個,你知道嗎?”

“嗯……?”

“幾年前就有消息,要在沿海這片兒建軍港,主要是停靠航空母艦和護衛艦。隻不過是擴建老軍港還是新建軍港,上頭一直爭論不休。去年,又有了新說法,賀老說有人提出來可以依附某個大港建衛崗,這麼一來,海城就成備選地了。遙遙,海城離安順近,百裡崖和安順港隻隔一道海灣,百裡崖山高崖岸,正好可以隱蔽軍艦——還真讓你猜著了,上頭的確看好這塊險地了。”

左知遙搖頭:“這我知道。可是,老韓,你要百裡崖乾嘛?我不讚成你去和軍方搞合作,軍方的人……太護短了。”上輩子如果不是韓韜和潘家人爭起來,也不至於被韓林鑽了空子。軍港建設是塊肥肉,潘家想借這個項目在海城參一腳,韓韜這塊絆腳石,自然就成了他們的眼中釘。自古貧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韓景淵鐵了心的要取韓韜而代之,在政治上自然就不肯支持韓韜。不但不支持,還從內部使絆子,又有了左知遙這個吃裡扒外的,終於被人抓住了把柄,不得不倉惶出逃。

“嗯,這是軍方的毛病。”韓韜一笑,隻要競標軍方的項目,總是和軍界掛鉤的公司更容易中標,這是公開的秘密,“我就是不想和他們參合,才跟你要百裡崖——賀老說,上頭看好了兩塊地,一個是百裡崖,還有一個是龍家澳。”

“龍家澳?”

“對。百裡崖和安順是一灣之隔,龍家澳和安順是一山之隔。龍家澳有咱們家的船廠,我舍不得。”

!左知遙太震驚了,上輩子他根本就不知道這個情況。

“怎麼了?走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