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2第 111 章(1 / 2)

重生之占有欲 大紅袍 9137 字 3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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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明輝在轉移潘家財產?左知遙聽了一愣,潘明輝這招有些出乎他意料之外了。

韓韜解釋:“這有什麼奇怪的?”

如果潘玉樓是塊糊不上牆的爛泥,估計潘明輝是不會這麼乾的。可是,現在潘玉樓幾次三番挖自家牆角潘老爺子都沒說話,那就明擺著是支持了。一樣東西,如果潘玉樓想要,潘明輝就隻有退步想讓的份兒。這時候如果再不為自己打算,那潘明輝就不是潘明輝了。

左知遙眯眼,想起上一世潘明輝把潘玉樓當瘋狗使喚的勁頭,忽然想到也許自己錯看了潘明輝。這不光是一頭狼,鬨不好,還是頭養不熟的白眼狼。

“先不說他,你想的怎麼樣了?”

左知遙聽見韓韜的問話沒反應過來,眨巴著眼睛看韓韜。韓韜就歎口氣,抬手順著他的眉毛抿了一下,重複一遍:“你不是說你要好好想想?現在我來了,你想得怎麼樣了?”

左知遙張口結舌。想,自然是想了的。他已經想了一萬遍怎麼和這姓韓的劃清界限。上輩子韓林韓遠雖然利用了他,但他又何嘗不是也利用了韓家兄弟?最後對他下殺手的是潘明輝,這個人自然是要自己收拾的。可是韓林韓遠,他針對他們防範他們,說穿了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韓韜。既然現在韓韜有了防備,自然就用不著他欠欠地上趕著了。所以……

所以個屁啊!午夜夢回想得再明白,及到跟這老東西麵對麵的就愣是說不出來。

什麼大路朝天分道揚鑣的話,都被堵在喉嚨裡,說不出,咽不下,噎得這個難受。到此刻再不明白自己的想法那他就是傻子了——他還是喜歡這老東西,雖然他很變態,但真要離開,卻更多的是舍不得。

左知遙瞪著眼睛看韓韜,沒見到韓韜背在身後,握緊又放鬆開的拳頭。

韓韜握住左知遙的手,把他的手掌展開,捏了捏他的掌心,說:“遙遙,能把事情跟我說說嗎?詳細的,我……很想知道。”想知道你比我多的那部分記憶裡,都裝著什麼。

左知遙直勾勾地看著韓韜,然後就笑了。他把目光投向窗外,視角正好,莊園內綠植掩映,莊園外一水如碧,藍天如洗。

自己還願意跟他來這裡,在心裡已經有答案了。

其實,都說說也無所謂吧。據說殺人犯很多都是被自己出賣的,因為全世界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的事情,有時候能把人逼瘋。他已經不止一次做過噩夢了。他為什麼不敢說,因為他害怕。韓韜眼睛裡一向不揉沙子,他怕韓韜有一天會知道自己曾經毫不留情地出賣過他——雖然現在看起來,他上輩子也許並沒有那麼慘淡,但,自己出賣過他是事實。現在既然他問了,既然他知道了,那就告訴他吧?伸頭是一刀,縮頭也是一刀,事已至此,愛咋咋地。

拿定主意,左知遙反而輕鬆了。他摸了摸兜,沒有煙,隻好掏出小刀在手裡把玩兒著,抬眼看了眼韓韜,緩慢開口:“這個事情很操\蛋,也有點兒長。”

“不急,慢慢說。我來泡茶。”

從午後到日落,左知遙東一榔頭西一杠子地說著。敘述的條理並不分明,想到什麼說什麼。韓韜幾乎不發問,隻是守著茶船,默默做了一下午的功夫茶。

當火燒雲著了一樣鋪陳在西天上時,左知遙灌下不知道第多少杯茶水,結束了敘述,迷離地看著韓韜。

韓韜先是暖暖地一笑,然後認真地問:“你還恨我嗎?”

左知遙皺眉。

“我囚禁你,侵犯你,把關照你弟弟和幫你給你父親報仇當做威脅你的籌碼——現在,你還恨我嗎?”

左知遙“哈”地自嘲一笑,彆開頭,含糊罵:“廢話!”

“我想也是。”韓韜沒反駁,“如果你恨我,你不會在安頓好你家人後再到我身邊。世界之大,想找個地方藏身很容易。潘明輝總有落單的時候,以你的心性和身手,想要暗地裡做掉他,即使不能馬上成功,十年八年的,總會讓你找到機會。你不喜歡算計和應酬,偏偏又攪合到這些事情裡——遙遙,我能不能這樣認為,你回來是為了我?”

左知遙不否認,直截了當地直視他:“是又怎麼樣?不過證明我是個賤\種、傻逼,你韓韜財大氣粗,手眼通天,我這小胳膊小腿兒的,根本不夠看,做了也是多餘。”

“遙遙!”韓韜斥責一句,想正經點兒,卻不由自主彎起了嘴角:“你是傻逼我是什麼?其實,打從我爸去世後,我就不喜歡被誰擋在前麵,我不習慣自己的一切掌握在彆人手裡。”

左知遙眉峰一挑就要譏諷,緊接著又聽韓韜說,“但我覺得被你保護,很窩心。”

左知遙挑起的眉峰定在原地,好半天放不下來。

韓韜的聲音一向舒和,字正腔圓,微微笑著說話的樣子,極為成熟優雅。可是現在,他翹著嘴角,隔著茶桌摸過來拉著左知遙的手,竟有種說不出的孩子氣。他說:“你看,咱們都有缺點。你背叛過我,我也囚禁過你。雖然聽起來一切不怎麼樣,但可能也沒那麼糟糕,對不對?你又不是受虐狂,我那樣兒對你後,你還能再一次站到我身邊,偷摸兒地為我籌劃,所以我感覺你其實也很喜歡我,是不是?以前的事兒,咱們扯平了吧?!”他拉著左知遙的手晃了晃,又說了一遍,“扯平了吧!”

左知遙眼睛眨一眨,不可置信地看著韓韜。

韓韜抓起他的手親了一下,笑了:“我知道你怕什麼了,傻媳婦,你是怕我知道你賣過我?我不在乎,真的。”

左知遙愣了半響,奪回手“蹭”地站起來,動作之大幾乎帶翻了茶桌。

“你、你騙人!”左知遙嘴唇哆嗦一下,狠呆呆地罵,“你騙人!”他清晰地記著韓韜是怎麼對待反水的世叔的,也清晰地記得他親口說過,他韓韜容得下徇私舞弊,哪怕以權謀私,但永遠容不得吃裡扒外。還有處決了世叔那天,韓韜冷得像冰一樣的眼神,之後他在工作室裡磨了一宿的石頭。

“不騙你。”韓韜看著左知遙發狠又無助的樣子,心裡就揪了一下,站起來向前一步,想安慰卻有些手足無措:“我騙你乾什麼?我都告訴你吧,你總做惡夢你知道嗎?好幾回我都醒了你沒醒,當是你的表情……咱倆睡一張床上,我就是心再大也知道,你怕什麼?如果我猜的不對你告訴我。你不信我?我爸曾經說過,如果有一天,我能找到一個人,讓我覺得他活得好比我自己活得好更重要,那不是悲劇,是最大的幸事。一個人活著多寂寞,以前我不覺得,遙遙,我想我懂了……哎,傻老婆……”韓韜的話被突然撲上來的左知遙打斷了。

左知遙果斷放倒韓韜,小獸一樣一口咬到他的咽喉上,好像要把他的咽喉咬斷似的。韓韜疼的“嘶”一聲,反射地一躲,卻被更用力地咬了咬,窒息的眼前一陣陣發黑,趕緊伸出胳膊摟住身上的人,一下一下摸著小獸的腦袋和後脖頸。

韓韜終於被放開後,大口大口地喘氣,等把埋首在他頸窩裡的小獸抬起頭,就見他的小混蛋眼睛水潤,長睫毛有點兒打溜兒,眼角還泛著紅,卻眼神古怪地看著他。

“老婆?”韓韜伸手撫上他的眼角,指尖沾染了長睫毛上的水汽,啞聲說,“以後彆瞞著我了。嗯?什麼都和我說說,沒什麼大不了的,咱們一起擔著。”

左知遙古怪一笑,騎在他腰上的屁股動了動:“你硬了。”

“……”短暫的窒息會致使勃\起,韓韜都不知道怎麼說了,這貨就是老天派來玩兒他的吧?他話都說到這份兒上了,就是不肯正麵回答他。他磨牙,正考慮是揍他一頓還是……就聽身上的人說:

“你為什麼喜歡我?”

“啊?”

“韓韜,你為什麼喜歡我?”左知遙雙手撐在他肩膀上,歪頭看著他,“我不聽話,脾氣不好,小氣、冷血,不識大體,身份、學曆、長相、個性,沒一樣拿得出手,還不是少年了,你為什麼喜歡我?”

“……我不知道。”

“哈!”

韓韜捏捏左知遙的臉,青年黑瞋瞋的眼珠裡,滿滿的都是他:“說不清楚,但我樂意和你在一起。”

左知遙和他對視半響,有些不自然地撇嘴,說:“那我告訴你吧。你猜錯了。我才不怕你知道我乾過什麼,但我就是不想讓你知道。”

他忘不了韓韜從工作室出來的模樣。那天韓韜在工作室呆了一宿,他就在外麵守了一宿。晨曦中,那微微佝僂的身影和濃的化不開的疲憊像刀一般刻在他的心上。他下意識地躲到了樹後,眼看著韓韜仰起頭閉上眼,好半天張開眼,再挪動腳步時,已經是那個從容、強大、萬事皆在掌握的韓家家主了。

我不怕你知道我乾了什麼,但我不想讓你發現,因為怕你失望。韓韜用了好幾秒消化了這層意思,然後就覺得胸口熱得不得了。又酸又脹,好像……好像他媽死後,他第一次夢到他媽醒來後的感覺。不對,那時候還有永遠失去媽媽的悵然,可這一次,說話的人還在他身上,在他觸手可及的地方。

左知遙在韓韜如有實質的目光裡收回胳膊,正了正身子,微仰起頭,眼神向下溜他:“不信?”

“信。”韓韜手肘一撐,猛然坐起身。

“我草!”左知遙沒防備往後就倒,一把揪韓韜肩膀的衣服,屁股出溜下去正壓在韓韜的勃\起上。

韓韜彆壓的一聲悶哼,兩隻手鉗子一樣箍住左知遙的腰,直接吻上去,惡狠狠地說:“左知遙,這輩子你彆想跑了。”

韓韜直接扯了左知遙的褲子,把自己的家夥掏出來,擼了兩把,沒做任何擴張,借著頭上的幾滴熱液,直接把硬的鐵棍一樣的東西捅了進去。左知遙罵一聲蜷起腳趾,很快就罵都罵不出來了。

左知遙直接摟著韓韜的脖子,被衝\撞的直顛簸:“你說的……扯、扯平了……要敢……反悔……我……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