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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是我女朋友了。”

“不是。”

陳浸嗖的睜開了眼睛,不滿道,“你說了你喜歡我的。”

“是,我喜歡你,”關於這一點,楚清宴從不否認,“我能告訴所有人:我是你女朋友。但是陳浸,你敢麼?”

少年急吼吼地回答,“我有什麼不敢的。”

“現在你敢。明年我要去北大醫學部,你敢麼?以後繼續讀碩讀博,你還敢麼?”暖洋洋的日光灑在身上,令人昏昏欲睡,楚清宴困倦地閉上眼,“陳浸,你不可能一輩子是校長的傻兒子。”

我無所謂你永遠依附在我身邊,但是陳浸啊,那個倔強而執拗的少年,你是不會快樂的。

陳浸茫然地鬆開了手,第一次,他真正地體會到母親的心情,原來世界上除了喜歡,還有那麼多東西。

對於養孩子楚清宴沒有經驗,反正他們總會長大的。因此說完了這番話,她也不在乎陳浸內心是多麼波談洶湧,反而抱著自己準備睡覺。然而就在迷迷糊糊之際,她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囈語的聲音低不可聞,“陳浸,如果我真的因為你像雲燼而喜歡你呢?”

提問的人沒想等到回答,被提問的人也心不在焉。楚清宴很快就放任自己睡過去,但在她徹底失去意識前,依舊隱約得到一句回答。

“原來他叫雲燼啊,”少年把自己的外套蓋在她身上,語氣有點迷茫也有些固執,“那我就再像一點,這樣你就能更喜歡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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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也叫花果山,但這裡和那個翻天覆地的猴子什麼關係都沒有,就是幾座孤零零的小山峰,楚清宴看了看,覺得自己一上午能爬兩個來回。

“所有人準備下車,班長查人數然後帶隊。”

“好的,老師。”楚清宴喊了一句,背上自己的包準備組織隊伍。

一個小時的時間很短,但已經夠少年想明白問題,此時陳浸一改之前的低落,又變回那個走路帶風的校霸。隻是看見小姑娘的動作後,他壞笑的嘴角凝固在臉上,崩潰地問道,“小班長,你這是把家搬來了?”

楚清宴一來就把包塞在車上,因此陳浸沒看見她的東西,此時露出來,竟然是一個高達半米的登山包,裡麵裝了滿滿的東西,看上去至少四十斤。

楚清宴扛起鐵製班牌,完全無視了陳浸要給她拎包的動作,像風一樣輕巧地飄到巴士前組織隊伍,連肩膀都沒彎曲半分。

周新宇靠在椅背上,顫抖著問陳浸,“這還是女生麼,不,這還是人麼。”

陳浸不僅沒有反駁,甚至想給周新宇鼓掌。他已經有充分地理由懷疑,那個所謂的“上一個”已經被楚清宴打死,根本不用他擔心。

不,他更擔心了……

在班長大人的武力值震懾下,三班的隊伍整齊而沉默。隊伍末尾的曲廣學一無所知,隻覺得自己真是個優秀的人民教師,這班級的紀律,一流!

因為是春遊,因此隊伍也沒有按照身高排列,陳浸和魏婷婷一左一右跟在楚清宴身後,活像兩個小弟。

“清清,你都帶了什麼啊?”魏婷婷又在腿上拍死了一個蟲子,困惑地問道。

“也沒什麼,”楚清宴扛著班牌走在前麵,腳步輕盈地像是跳舞,“就是枕頭,水,一點零食。”

“枕頭?”

“嗯,不帶自己的枕頭睡不著。”楚清宴漫不經心地回答著,心下愈發奇怪。當她是龍脈的時候,能感受到自己和土地的牽絆,仿佛它們是自己身體的一部分。而這種牽絆,現在好像依然存在著?

“全體休息十分鐘,全體休息十分鐘。”

大約爬了一個小時,對講機傳來年級主任的聲音,楚清宴按照順序回個“三班收到”,迅速跑了一圈把這個消息告訴全部同學。

等她再次回來的時候,魏婷婷已經找到了一棵折斷的大樹並且放好了墊子。

“清清來坐啊。”

楚清宴搖搖頭,把包放下後走到了一個偏僻的角落,確定沒人能看見她之後,拿出小刀割開了自己的手指。

鮮血流到花苞上,過了許久也沒發生任何變化,楚清宴剛要鬆口氣,卻發現那個花苞輕微地顫抖起來,逐漸開出一朵硬幣大小的粉色花朵。

“小班長,你乾什麼呢?”陳浸急匆匆地跑過來,卻發現他的小姑娘正蹲在地上一臉凝重?

“我之前說要去北醫是騙你的,”楚清宴低著頭,身上若隱若現傳來一股鮮花的香氣,“我未來的目標是去紫霄宮當道士。”

陳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