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9(2 / 2)

他們出發不過一天的時間,竟然沒人懷疑楊誌新如何往返兩個城市。

“當時有人問了,但是楊誌新說高速上的喪屍已經被終點站清理掉,”季芳又道,“這也堅定了我和他一起走的信心,本來我還擔心路上會不會發生危險。”

楊誌新真的想得很周全,他留下的時間幾乎正好往返一次,楚清宴默默記下這點,繼續問道,“其他人沒有一起跟來?”

“他隻開了一輛四人座的車,嬰兒總是需要很多東西,我還擔心終點站的東西不全,幾乎把所有物品都帶上了,車裡坐不下彆人。”

楊誌新的借口很完美,抓住了季芳最關心的點——孩子。其他細節處理的也堪稱精準,這意味著他很早就開始準備這次行動,也許在基地的時候,他就已經成為了叛徒。

難怪幕後人會對他們的性格如此了解,這簡直相當於把監控放在他們身邊。

馮天耀幾乎哭了一天,很快就在她的懷抱裡睡著了,楚清宴悄聲問,“後來呢?”

“車沒開出C市就突然停了,我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以為是遇見喪屍,結果一個黑衣男人突然打開車門,把我塞到了這輛車的後車廂。”

楚清宴認識楊誌新很多年,他確實固執,但是未必喪儘天良,基地裡的相處可以看出他確實喜歡馮天耀,然而為什麼還要這麼做?楚清宴皺眉問,“當時楊誌新在做什麼?”

想起當時的場景,季芳依舊萬分恐懼,“因為天耀還在車裡,所以我拚命往回跑,然而那個男人力氣很大,他死死拉著我,這時候楊誌新突然下車,拎著天耀扔到了車裡,我永遠記得他的眼神,是如此冷酷無情。我以前從未見過這種表情在他臉上出現過。”

楚清宴點點頭,安撫了兩句受到驚嚇的季芳,自己則坐在一旁思考。

她也注意到楊誌新有很大的變化。先不說他在一夜之內,就從普通人變成了“超人”。單單評價他的性格,就與之前完全不同。過去他是一個比較內向的人,不太願意和人接觸,所以和自己對視的時候,總會下意識轉移視線。但是剛才他抓住她的時候,目光非常直接。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的變化之大,甚至能算成兩個人。

而且,楚清宴記得季芳提到的時間,楊誌新是今早返回基地的。換句話說,他在8個小時內完成了這種巨大的轉變,如果這種轉變是毫無條件的,那麼幕後人究竟在做什麼?

最壞的想法,他是在創造一隻冷酷無情、隻聽從他命令的軍隊。無聲的黑暗裡,楚清宴歎了口氣,這可真是不能更差的想法了。

但是她完全沒想到,事實遠比這個更恐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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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抓的地方就在A市高速入口,因此抵達總部的時候,一共也沒超過兩個小時。車子猛地停下,楚清宴搖醒了睡著的季芳,“醒醒,我們到了。”

車門被拉開,楚清宴以為等待她的會是楊誌新或者那個黑衣人,然而沒想到的是,一個西裝革履、帶金絲邊框眼睛的中年人出現在眼前,他的麵容和藹,書卷氣很濃,第一眼看上去可能是個大學教授,可是仔細看去,你會發現他的眼神冰冷寒涼,笑意不達眼底。

他伸出右手,聲音熟悉異常,“楚小姐,歡迎你來到終點站,我是這裡的負責人,彌賽亞。”

廣播裡聲音的主人。

楚清宴舉起手銬,示意自己無法握手,神色輕鬆地回答道,“彌賽亞,上帝所選中的人,看來你對自己很自信。”

男人示意手下為楚清宴解鎖,他自己則謙虛地躬身道,“我是主所派之人,自然不能辱其盛名。”

身後類似保鏢的人物替楚清宴取下手銬,她注意到這種對方用的不是鑰匙,隻是把手指對準了連接處放了一會,可能是一種能量,楚清宴鬆鬆手腕,“你的鎖不錯。”

彌賽亞為她引路,舉手投足儘是優雅,如果不是在這種場合,她沒準真的會喜歡這個富有魅力的男人,彌賽亞笑道,“區區小玩意,還不足真的鎖住普羅米修斯這樣的叛徒。”

他們此時在地下停車場,處處可以看到SC的標誌,彌撒亞將她們帶到一個電梯前,“楚小姐,季小姐,很遺憾不能繼續陪同了。我先命人送你們去休息,希望明天我們可以共進早餐。”

目送著二人走進電梯,彌賽亞與楚清宴對視時還露出溫和的微笑,電梯門關閉,隔開了兩人的視線。

電梯直通住處,類似於高級酒店,她們被人帶到最裡麵的房間後,門咣當一聲被關上了。季芳左手抱著清雪、右手牽著馮天耀,神色困惑地問她,“這算什麼?他把自己當做上帝?”

楚清宴拿起餐桌上的叉子彆在腰間,嗤笑道,“神?那不過是他編出來糊弄彆人的玩意,要我說,他甚至不懂那個詞是什麼意思。”

作者有話要說:數學真是體育老師教的,標題阿拉伯數字竟然數錯了……

不改了,也挺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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