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甄家清清白白(2 / 2)

一時間,陷入兩難。

“我是不覺得需要提醒,他們就沒有自己的渠道?”龐宇愈發確定自己的猜想,想到他們定然多吞了錢財,心中不快,這時候自然不會拖自己下水,“我媳婦兒還等我回去呢,走了。”

陳允孟綽看著龐宇背影消失,眼神齊齊一暗,閃過厲色。

金陵應天與揚州相隔不遠,幾乎是徐曄上午狀告,中午林如海就下了命令趕往應天。

同時,也將這消息快速傳播,於是不等陳允和孟綽做出決定,就發現這消息跟長了翅膀似的大肆傳播。

金陵應天,都轉運使高廉,正和右布政使杜傑悠然對弈,隻是他們談論的問題,卻並不輕鬆。

“又快到年底了,今年被那林如海攪合,許多東西都得壓著不能動,獻給太上皇的年禮,高兄可有章程?”

白棋在指尖遲疑,“金額肯定是要減下來的,隻是這量,還在頭疼。”

“高兄可曾打探過甄大人的意思?”

“甄大人那裡和我們不一樣,還有太妃需要供奉,隻會比我們更為頭疼。”高廉終於艱難落下一子。

“高兄覺得,王道長的丹藥如何?”

高廉不解,他們不是調查過這個王道長嗎?本就是京城被趕出來的。

“得罪了忠順王,卻還能平安走出京城,不正說明本事是真的高嗎?我們隻是獻上他的丹藥,又不是把這個有了汙點的人獻上。”杜傑饒有意味道。

高廉腦子一瞬,露出個心照不宣的笑,錢少多一點,拿丹藥給補上,不就沒少太多嗎?

正當兩人開懷再次投入棋海戰場之中,卻聽見了外麵的喧囂,不禁眉目一擰,誰敢在高府鬨事?

“大人!大人不好了!鹽課禦史林如海帶人把府邸給圍住了,身邊還跟著馮大人的副官程金定!”

高廉杜傑二人齊齊驚起,鹽課禦史林如海,都指揮使馮朝,一個是專門糾察鹽課的禦史欽差,一個是掌握地方軍隊的最高長官馮朝,借出了軍隊和程金定的馮朝!他們是怎麼迅速混在一起的?

單府,單韞虎不在家,在府衙辦公,管家更不可能攔住軍隊,通風報信?根本來不及!

關夫人臉色煞白,後院亦被軍隊把守,雖沒有將他們下入牢獄,卻也不得出。

管家被兩個士兵給押著,心慌意亂中,見到了王道長從右側出來,身後還跟著幾個士兵,剛想說什麼,就見為首的一個大步向前,單膝下跪,“稟大人,單家已全部控製,裘大人已帶兵去捉拿單韞虎。”

管家兩眼一翻,差點呼吸不暢,引狼入室,引狼入室!

“起吧,搜查單府,不得傷人,不得隨意破壞,違者必誅之。”王道長一甩浮沉,依舊是道士做派,目不斜視就往府外走去,整個單府,再不入他眼。

“諾!”

管家見此,徹底暈了過去,完了,完了啊!這道長看起來一直宅在單府不出門,可他本就是來查單府的,如今在府裡這麼久,還有什麼能瞞過去,都完了啊……

不到一天,從三品都轉運使高廉,從二品右布政使杜傑,正四品按察副使單韞虎齊齊被逮捕候審,這一消息,無疑將整個金陵都炸了一番。

“這鹽課禦史不怕被人彈劾?什麼證據都沒有就抄家查驗?!”

“好像是有人證,主要是,人家也沒有抄家,隻是搜查。”

“關鍵是搜查出了物證……”有人幽幽補刀。

“這林如海,是怎麼做到和馮朝暗通曲款的?”想不通,真的想不通。

“賀兄,暗通曲款似乎不是這麼用的……”

“先不說這個,我們這些天,還是請個病假吧。”

“有理,惹不起躲得起……”

甄府,甄應嘉背手而立,望著黑雲潑墨的天色,神色晦暗不明,一旁的甄彥辰不住的焦急,卻不敢打擾自家父親。

甄應嘉從眼角餘光中看到兒子的模樣,失望更甚,“朝廷蛀蟲,人人得而誅之,你還要跟他們求情不成?”

甄彥辰茫然看向甄應嘉,“可是父親……”

“林禦史家風清正,向來隻看證據說話,不會輕信他人謠言。”甄應嘉轉身往回走,“這些日子你就在家中讀書練字,免得被人陷害了而不知。”

似被打通了任督二脈,甄彥辰眼睛一亮,“兒曉得了!”

他甄家清清白白,可不能蹚這趟渾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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