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這時候站不住了,上前攬住貴妃道:“在本官眼裡,夫人當然是無價的。這三十兩是給你的補償,難道你以為,本官是拿三十兩從你手裡贖回夫人嗎?”
雖說不能拿錢衡量,但元良良覺得三十兩也委實太少了些。她一想就知,必定是陛下此次出來匆忙帶少了。
她和金昌說:“金昌哥,本來我也要感謝你的。你等著,等春雨來了,我就有錢了。到時候我會再補償你的。”
“良兒,你相信我,我不是這個意思。”金昌痛心疾首看著元良良,指著陛下。好像是說,這個男人不僅不在乎你,還摳,你究竟看中他什麼嘛!
被再三詆毀,陛下忍無可忍:“本官是什麼人,你怕是永遠都不會知道。但你,本官一清二楚。朱家抄家那日你也在吧?偷了多少東西,從實招來。”
元良良不敢置信瞪眼。
“難怪,我就說這一路上你哪來的錢又是住大客棧,又是去大酒樓吃飯的,還偏不讓我付。”
陛下火上澆油:“可不止,他還有六錠金子做聘禮呢。也許家中還藏了多的。”
元良良隻是當下詫異,很快平靜下來,陛下見她一點沒生金昌的氣,覺無趣。
元良良不是不生氣,但這是彆人家的私事,他又不是小胖良兒,需要她這當娘的操心。
金昌支支吾吾,原先蒼白的臉此刻紅的能滴出血來,一個字都說不出口。
陛下也不需要他回答。想想,又問金昌:“本官不知你為何會出現在朱家?當時你可是乞丐一個,朱家為何又會放你進去?莫非你有要緊事要告知朱家人?你能有什麼要緊事?不會是有關本官的吧?”
元良良眼睛頓時又睜大了。她懶得管他做賊,但要是他害陛下,她是一定不原諒的。
陛下再接再厲又道:“那日,朱家長子暗下殺手欲謀害本官,要不是本官命大,就算本官是大內高手,怕也防不勝防,難以躲避。”
金昌:“你……你彆誣陷好人!”
陛下瞅了眼貴妃橫眉怒目的俏臉,愉快說:“朱家兩個公子現下都在獄中,莫非你覺得他們招的供是假的?本官不知他們何故要特特陷害你一個跛腳乞丐?”
元良良揮開陛下的手,捏著拳,步步上前。
金昌後退兩步,不被提及還好,一提及,那跛了的一隻腳像是假肢般艱難支撐著他的身軀。他一屁股跌在地上,想爬起來一時艱難。
元良良俯視眼前狼狽不堪的人:“你憑什麼害他?就因為我和他在一起?那我再告訴你一次,不是他喜歡我,而是我非他不可!從我第一次遇到他我就想給他做妾,換了彆人,許我正妻的頭銜,許我一生一世一雙人,我也不要,因為那不是他。”
金昌無可奈何笑了,笑著笑著又哭起來。他哭她的愚蠢,也哭自己不中用。
元良良轉頭瞧陛下。
陛下尚在恍惚中,觸及到貴妃的視線,回神。
元良良好為難,她這話要說出口,怕是相公比她更為難,她最怕的是傷了相公的心。可……
她躊躇走到陛下跟前,絞著手指,都不敢看陛下:“相公,你打算怎麼處置金昌?要——”她做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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