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差春華過去瞧瞧,很快兩個宮女匆匆過來,垂著頭向她行禮。
“奴婢參見貴妃娘娘。”
“是奴婢擾了貴妃娘娘,還請娘娘恕罪。”
元良良歪著頭去瞧讓她“恕罪”的那個宮女,怎麼好似有些麵熟?
春華嚴厲問:“你們在娘娘麵前爭吵什麼?”
叫“恕罪”的宮女連忙解釋:“奴婢和這位姐姐都是浣衣局伺候的。奴婢之前伺候過宮裡娘娘,知道衣裳不能這麼擺,就提醒了這位姐姐。不知貴妃在此,奴婢知罪。”
春華見宮女知禮,又瞧另一個畏畏縮縮,貴妃的留仙裙在她手裡跟團擦腳布似的。春華將留仙裙搶在自個手裡,小心整理著,話語帶著讚揚瞧著知禮的宮女:“你這丫頭倒是機靈,怎會在浣衣局?之前伺候過哪位娘娘?”
知禮宮女:“奴婢之前在薔薇殿伺候的。蔣寶林……”她欲言又止,似乎十分為難,說,“差點害了娘娘,蔣寶林遷怒奴婢,就把奴婢打發去了浣衣局。”
春華聽到這話,瞧著宮女眼露同情。春華忍不住瞧元良良。
元良良接收到春華眼神暗示,問:“你覺得她不錯,讓本宮留下她?”
春華點頭。如今貴妃有了身孕,菡萏殿還需要多增一些人手,香巧最近正帶著她們幾個四處選合用的人。
知禮宮女忙磕頭道:“隻要娘娘肯留下奴婢,奴婢日後定為娘娘肝腦塗地!”
“你是冬兒?”在冬兒說起蔣寶林時,元良良就反應過來她是誰。難怪聲音這麼耳熟呢。
冬兒聽到正前方如翠鳥般悅耳的聲音,明白是貴妃在說話。她一時有些懵,貴妃竟然知道她的名字!
來不及想太多,她眼下除了高興就是激動。“是,奴婢是冬兒!”
香巧和春雨聽到動靜已然從殿內出來,春雨聽到宮女自稱“冬兒”,也反應過來。當初她和主子就是被冬兒指使著在蔣寶林的薔薇殿乾了半宿的活。
她還沒沒機會找她算賬呢。她倒主動送上門了。
於是,春雨開口:“冬兒姐姐,貴妃喊你抬起頭來回話呢。”
冬兒聽話抬頭。她先是看到貴妃的湘妃色白狐毛鬥篷,那一圈狐毛在微風下輕揚,而貴妃的臉卻是比那狐毛還皎潔透亮幾分。
貴妃的唇豔若桃李,貴妃的眼嫵媚俏皮。冬兒看呆了。
冬兒卻不是因為貴妃的美貌,而是她看到了一張熟悉的臉。
“你……怎麼是你?”冬兒驚愕問。
香巧攏手而立,橫眉豎目:“大膽,貴妃麵前豈可無禮!”
冬兒愣了好一會兒才慌張跪地,伏在地上久久不言,隻肩膀微顫。
元良良問:“陛下怎的還沒來?”
說這話時,陛下剛好拐彎過來,眾人跪下迎接。元良良見腳下有台階,縮回伸出的腳,索性站在原地,等陛下走近。
陛下牽著她的手,問:“風大,何故在門口?”
元良良:“這不等陛下呢嘛,誰知這滿院的花謝完了,陛下都沒來。”
“胡說,花明明都謝了好幾個月了,休要騙朕。”
陛下果然還是那個陛下。“那不還有臣妾這朵?”
陛下肅然道:“貴妃是永不敗謝的。”
雖說這是假話,但耐不住陛下說得認真。她高興。
將手爐塞給陛下暖手,陛下把玩了兩下,又塞回貴妃懷裡。隨後一把將貴妃抱起,吩咐幺平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