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武安侯為了阻止吳氏大逆不道的話,狠狠甩了她一巴掌。
吳氏坐倒在地上。
武安侯趕忙向陛下賠禮道歉:“還望公子恕罪,內人不是有意對公子不敬的,她是不知……”武安侯說不下去。
武安侯倒也不是要維護吳氏,隻是記得剛才陛下的話。嫡子有罪,在他這都是教子無方,那妻子犯罪,怕是更加要連累自己。
吳氏哪會想到陛下會來他們這犄角旮旯地。隻當武安侯膽小怕事,她被打了一巴掌,恨恨瞪著武安侯:“我爹是老成郡王,我姨母是太皇太後,你怕,我不怕!”
吳氏爬起來,在武安侯呼哧呼哧的怒喘聲中,昂著頭,迎上陛下目光。
“這位大人現在知道我是誰了吧?不管你今日來此處何事,你都奈何不了我們母子。奉勸你一句,彆把路走死了,倒黴的是自己!”
元良良忍不住好奇:“你不認識他?”看著吳氏,指指陛下。
照理說吳氏是武安侯夫人,又是太皇太後外甥女,進宮的次數不會少才對。怎會沒見過陛下?
吳氏還真沒見過陛下。太皇太後姐妹眾多,自然外甥更多,哪會想得起樣貌平平還不會討好賣乖的她來。
陛下登基那日,武安侯怕她惹是生非,故意在她飯裡下巴豆,她連拉了三晚肚子,當然不可能跟著去。
故不知道眼前的人是誰的吳氏瞥了眼元良良,傲嬌甩頭:“不是什麼人也配本夫人認識的。”
她又瞪著陛下:“你耳朵聾了嗎?還不快給我兒請大夫,我兒有事,我要你的命!”
元良良膽戰心驚去瞧陛下。
接下來的事當然毫無意外。吳氏被陛下的人拖出去打了三十大板,而謝有良的鼻子一時也沒人給他請大夫。
吳氏起先罵罵咧咧,後痛暈過去。被人拖回書房,一盆冷水澆醒。
陛下冷冷道:“你可以再多說些,到時帶著你母子的屍首本官親自去向太皇太後請罪。”
吳氏疼得直抽抽,可能是太疼的緣故,她腦子突然清醒過來。
她如何大喊大叫都沒人上來救她?此人竟連她都敢打,又連太皇太後都不怕,他究竟什麼人?
又見他十分年輕,心想不至於太大的官才對。
可要隻是個微末小官,他又怎麼見得了太後?
吳氏怕他先斬後奏,就算太皇太後願意為他們做主,命都沒了,又有什麼用?
吳氏一時怒怕交加,卻是不敢再出聲。
陛下見吳氏不再吭聲,去瞧小侯爺謝有良。
“喜悅酒樓的那具屍體是否你所為?”
謝有良坐在地上,滿身血跡,捂著鼻子,由於失血過多,雙頰慘白,翻著死魚眼,眼看著快要暈過去。
沒了鼻子死不了,幺平當然也有的是辦法不讓他暈過去。
幺平披著憨態的皮,笑道:“小侯爺要是不想再多一處傷,趁早實話實說。”
謝有良捂著鼻子,心猜對方是欽差大臣,且奉了禦命辦差的那種。要不然他爹好歹是武安侯,怎麼著也不至於卑微至此。
陛下不可能特地派欽差大臣來捉拿他,隻有一種可能,那就是被欽差大臣意外撞到了此事,順便解決。
就在剛才,他爹武安侯和此人的對話他聽得一清二楚。對方是有備而來,摸清了他底細的,說不定還有拿捏他的證據。這要有先斬後奏的寶劍,他要扯謊,非得交代了不可。
左右一想,他破釜沉舟。
“大人,我承認,屍體是我命人扔的,也是我買通胡縣令嫁禍坡腳乞丐,豈料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