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性戀-07(2 / 2)

“沒彆的了嗎?”他低聲問。

“是的。”她亦低聲作答。

車子很快便緩緩啟動了。降穀將包放在一旁,隨後將臂彎裡的大衣展開,蓋在了新堂的身上。直到這時,她才發現自己一直在瑟瑟發抖,牙關亦不停戰栗,就連車載暖氣都無法使其停止。

是因為穿得過於單薄,還是因為恐懼、悲傷?她自己也搞不清楚。過去的一個月——發生的一切都有如一場幻夢,越是體會過完美的夢境,在虛假的泡沫被戳破的那一瞬間,痛苦也就愈發清晰、深重而刺骨。

一切都是一場空歡喜。沒有什麼比給予一個人幸福、爾後又將它硬生生奪走來得更為殘忍了。

“謝謝。”新堂抓起大衣,緩慢地披在了身上。當她將左手從大衣袖管裡伸出來的瞬間,坐在身旁的降穀目光停駐在她手上,呼吸驟然一滯。

新堂順著安室的目光望去,看見了自己左手手指上套著的那枚戒指。於是她沉默著將戒指從手指上摘了下來,放進了大衣的口袋裡,隨後像是怕冷一樣,將手掌縮回袖口之中。

***

“新堂祭,你是五年前自殺的議員新堂間太的私生女,是這樣嗎?”

“是的。”

“在五年前你的父親墜樓自殺之前,你利用另一名16歲女性的戶籍改變身份,以‘早川惠子’的身份生活,是這樣嗎?”

“是的。”

風見用食指推了推鼻梁上的眼睛。透過眼睛鏡片,他觀察著隔著審訊桌的那個麵色蒼白、雙眼直直盯著乳白色桌麵的年輕女人,覺得她安靜得令人害怕。

沒有一絲掙紮與抵抗,新堂就這樣簡單地承認了一切。這出乎風見的意料。在他的認知中,這個年輕女人表麵溫順柔和,但內裡一定是個絕對的惡女,斷不可能就這樣輕易地認罪。

“你在五年前的8月10日,於東京目黑區用500萬日元現金向化名‘翔太’的人購買了‘早川惠子’的戶籍,沒有錯吧?”

在風見再一次提出一個問題後,新堂將唇抿成一條直線。她並未像剛才一樣簡單承認,而是慢慢抬起頭,黑曜石般的眼珠緩緩轉動,最終定格在了風見的臉上。

“我沒有這麼做。”她輕聲否認。

來了,惡女的否定。風見看著麵無表情的新堂,在心中這樣呼喊。

“如果不是你買的,那是誰?”他清了清嗓子,刻意加重了語氣。

“我不知道具體是誰操作的,也許是我的父親。”新堂回答。

將罪責推到死人頭上嗎?風見的神情愈發緊繃。他繼續問道:“幾乎在你父親墜樓的同時,你就改變身份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你父親與某個犯罪集團之間進行交易的罪證以及洗錢的一億日元。這些不像是巧合吧?我問你,一億日元在你手裡嗎?”

新堂的目光顫抖了一下。她的手指發涼,腦子一片嗡嗡作響,半天才用發顫的聲帶擠出幾個字:“你說……犯罪集團?洗錢?一億日元?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風見伸手從旁邊的證物箱裡找出了一個透明證物袋。袋裡的正是被新堂放在臥室抽屜最下方的信封。如今信封已經被打開,內裡的幾張信紙和一張銀行卡靜靜地呆在袋子裡。

在看見證物袋裡的東西時,新堂的瞳孔驟然緊縮。

“在你離開你租住的公寓之後,我們的人對公寓進行了搜查,在臥室的梳妝台抽屜裡發現了這個信封,內裡有確定為新堂間太本人筆跡的訣彆信和一張儲蓄卡。經過查實,這張‘早川惠子’名下的銀行卡裡剛好有一億日元。”他將證物袋放在了桌上,食指中指抵住證物袋,將其推到了新堂麵前。

新堂的目光死死黏在證物袋上。過了一會兒,她抬起頭望向審訊室一側占據大半堵牆的單麵玻璃,仿佛能透過它看見站在審訊室外的降穀一般。

絲絲縷縷的寒意仿佛滑膩冰冷、鱗片箕張的蛇一樣順著她的腳踝一路往上噝噝遊動,最後將她徹徹底底纏繞住,令她疼痛窒息、令她無處可逃。

“告訴我。”新堂的牙齒格格打戰,如一潭死水的眼中終於卷起了洶湧的浪潮,而眼眶卻不由自主地暈染開一片鮮豔的紅,“我的父親……到底是因為什麼自殺的?”

作者有話要說:  好的,掉馬了,鼓掌piapiapiapia。這一章女主還在忍,下章或者下下章會有小爆發,兩位馬甲精還要繼續吵架,敬請期待(喂

要相信透子也是迫於無奈的,他懷疑女主和黑衣組織有關係所以才親身上陣試探的……乾我好怕被透粉罵我抹黑他,但是我真的沒有,相信我……

難道是為了看哢的番外嗎,上一章說了一句以後收藏漲得快了不少……

感謝cc(一如既往的透砸出場費,我懂的,對個眼神)與Bck(大佬又來愛我了)的地雷!感謝紅燒獅子(灌了24瓶辣,新數字)與顧曄辭(又灌了20瓶,總是見到你)的營養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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