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我們又回了京城。
開了三天的破夏利,加滿了油,放回了原處。
錢就不扔了,不是舍不得,破車門鎖不上,放錢也是給彆人準備的。
原本想的是在西安陪老佛爺住上一段時間,再去四川走一走。
可計劃永遠沒有變化快。
貓爺、韓五、張思洋和蒙麵女人都沒死,太多的未知。
在唐大腦袋他倆沒有自保手段之前,我不想回雪城,更不想拋頭露麵。
都說小隱隱於野,大隱隱於市。
所以,我決定暫時先留在京城,原因有很多
一是要避開西安事件的餘波,蟄伏一段時間;
二是唐大腦袋的功夫太差,必須讓他沉下來好好練功;
三是安穩下來後,和老疙瘩也好把那本《狐行百變》學透;
另外,京城有幾個[榮門]團夥我還算熟悉,找機會把那些黃金出手。
當天晚上,我們又住進了後海那家小旅店。
扣除學車、買墓地等等的費用,我現在卡裡還有271000塊錢,另外還有3公斤黃金,可以說吃穿不愁。
接下來的日子。
白天,我們一起探討易容術和各種功夫技巧。
晚上吃完飯,三個人沿著後海走上兩圈,走到僻靜處,還會和大腦袋練會兒拳。
難得如此愜意的時光。
不算在京城火車站倒車,這些年我來過四次,最長一次待了三個月。
三個人也是入鄉隨俗,大汗衫,大短褲和趿拉板,自然又舒服。
在穿著打扮上,京城這方麵是真好。
怎麼舒服怎麼來,多數普通百姓根本不講究什麼牌子。
這一點雪城就不行,太好麵子!
典型的越窮越怕人瞧不起,家裡哪怕快揭不開鍋了,也得整件佐丹奴、真維斯或者堡獅龍。
滿大街看看,弄的像工作服一樣,全都一模一樣。
一些人恨不得把家裡所有現金都帶上,錢包拿出來的時候,必須當著人的麵打開,露出裡麵厚厚一疊人民幣!
殊不知,都是給我們預備的。
過去都說“苞米茬肚子,的確良褲子”,雪城人就這樣。
可說歸說,罵歸罵,離開時間一長,還是會魂牽夢繞那片白山黑水。
日子過的很快,轉眼就到了六月初。
這些天大老張給我打過兩個電話,雪城也熱了,飯店生意比剛開業時差了一些。
福利院那邊,我給陳院長打過幾次電話,孩子們都挺好。
上個月,小毅和青青都考了雙一百分。
我很欣慰。
這天傍晚,三個人沿著後海溜達了一圈半,走上銀澱橋,這倆貨的小眼神不停四處亂飄。
不怪他倆,我也愛看。
天氣熱了,這些大姑娘小媳婦,穿的也太清涼了。
白花花的胸脯和大腿,哪個男人不愛看?
“看看那個,”唐大腦袋嘴裡嘖嘖有聲,“褲衩子都露出半拉屁股蛋子了,造孽呀,傷風敗俗……”
“哪呢?哪呢?”老疙瘩踮起腳找,“讓我也批判批判她們!”
我說“彆沒正事兒了,我有個想法和你倆說說!”
兩個人收回了目光,不再鬨了。
“我想買個四合院住!”我說。
前些天,我買了輛二手自行車,有時會扔下這倆二貨,一個人騎行在大街小巷,漫無目的。
我快成了胡同串子,常常一走就是一天。
這個想法也是最近幾天才有。
我不是飄了,原因很多。
一是住店太費錢;
二是旅店不合適練拳,每天拉著大腦袋四處找地方;
三是我喜歡有院子的平房,喜歡那種“庭院深深深幾許”的意境。
撫琴聽流水,閒坐觀春秋。
整個京城的景色,都敵不過老院子裡的點滴細膩。
這種對土地的熱愛,是深刻在骨子裡的!
還有一點很重要,自古這一行難得善終,都是有一個花倆,很少有人買房子置地。
當然,這裡麵原因也很多,這些人都是有今天沒明天,現在不花,就怕明天沒機會再花了。
另外,有了家,就有了拖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