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會時,市公安局也來了人。
組長又介紹了一遍白狐狸的資料。
白狐狸,真名白勝男,籍貫是江西省,具體地址不詳,性彆不詳,年齡不詳,相貌不詳。
八十年代初期,此人盲流到了盛京。
那時我國的戶籍製度還不嚴格,加上此人生性狡詐,又擅長偽裝和高超的化妝術,所以警方掌握的資料十分有限。
其實早在1983年8月,以及1994年的4月,兩次全國性質的大規模嚴打,他都被列入了重點通緝名單。
隻不過此人的通緝資料實在有限,隻有姓名和綽號。
能抓住才怪了!
近些年,他團夥犯下的大案要案更是有幾十起,失蹤兒童多達百人。
小羅嘍抓了不少,可始終抓不到他本人。
甚至一點兒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眼瞅著快中午了,該說的我也都說完了,見領導話裡話外有意要請我出去,就起身告辭。
領導叮囑,讓我近期不能離開盛京,要做到隨叫隨到。
另外,如果發現了什麼,要第一時間通知專案組。
走出分局大樓時,已經中午了。
迎著耀眼的七彩陽光,看到了院子裡的一排人。
唐大腦袋和老疙瘩,還有張思洋、師爺、金腰燕以及劉誌、劉浩兄弟倆。
張思洋穿了件時髦的半袖網衫,白色短褲下兩條長腿晃動,小燕子一樣飛奔而來。
不等我往下走,她幾步就上了台階,撲進了我懷裡。
我有些無奈。
大庭廣眾之下如此親密,是不是不太好?
“他們沒打你吧?”她抬起臉,滿是關切,一隻手還輕輕地撫摸著我的後背。
我反問道“你沒聾吧?”
她揚起小拳頭就砸我。
我眼角餘光看得清清楚楚,戴著眼鏡斯斯文文的劉誌,此時叼著煙,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而他的弟弟劉浩,卻握緊了拳頭。
師爺和金腰燕笑吟吟的,標準的看熱鬨心態。
張思洋拉著我的手往台階下走,我歪著頭在她耳邊輕聲說“你這叫引狼入室,輕點兒嘚瑟,有一天劉誌殺不了我,也得宰了你!”
她輕笑道“這多好玩兒!”
我想甩開她的手,卻沒甩開,“我可沒閒心陪你玩兒!”
走下台階,唐大腦袋拉開了一輛陸巡的後車門,“哥,來見一位老朋友吧!”
車座上,小白臉王勝被五花大綁,嘴裡還塞著破布。
我並不意外,說“走!”
昨晚警察來之前,我在電話裡已經交代清楚了,一上午的時間,他和老疙瘩就把人抓了回來,行動夠迅速!
40分鐘後,三輛雪城牌照的陸巡和一輛凱迪拉克,來到了郊外。
王勝被扯了出來。
我拔掉他嘴裡的破布,“說吧,是不是你通知的白狐狸?”
他渾身都在顫抖,卻咬著牙不說話。
我瞥了一眼唐大腦袋。
他摸了摸腰,估計也是沒啥工具,竟然把“螳螂臂”拿了出來。
輕輕一扭,細如發絲的鋼鋸抻了出來。
“老疙瘩,按住他手,我一根一根地鋸!”他說。
“好嘞!”
老疙瘩答應一聲,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用力把王勝的右手按在了一塊凸起的石頭上。
不遠處,師爺和金腰燕低聲說著什麼。
劉誌和劉浩兄弟倆並肩站著,抱著肩膀不說話。
張思洋一直在打電話,虎子他們圍著她,剛才在車上她就沒閒著,都是集團的事兒。
王勝喊了起來,“你~~~~你們敢?!”
唐大腦袋兩隻手扯著鋸,在他小指上轉了一圈,朝老疙瘩喊“按住了!”
我蹲在他身前“我再問最後一次,是不是你說的?”
他把頭轉了過去。
我下巴努了努,又眨了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