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九章新婚之夜(2 / 2)

門當戶對 莫衣 9855 字 4個月前

一些舊日能斷的,不能斷的夢,都破碎了。

一直以為複華的危險讓她很壓抑,而現在突然地便解決了,就這麼解決了。她覺得十分的空虛,她不知道為人妻的日子應該是怎樣的,麵對這樣的婚姻,她該如何過?

她輕輕推開門,易正維沒有像她所想象中的那樣躺在床上不省人事。房間裡沒有開燈,他站在窗前,背對著她,有紅點一閃一閃,她聞到了煙味,忍不住輕咳了兩聲。

易正維忙轉過身,順便把煙掐掉了。宋清開了燈,將湯端給他,笑道:“我想周嫂多慮了,你不需要醒酒。”

易正維道:“我醉了也不會臉紅,吃虧。”

易正維將湯接了過來,一口便飲了下去。

他見宋清站在這裡很拘謹,便道:“你去隔間換衣服吧,我看你今天的穿著,很難受的樣子。”

“是,很重。”她點點頭,將自己帶過來的箱子打開,尋找衣物。

“我想去醫院,爸爸說讓你和我一起去,如果你累的話,我就一個人去,你在家好好休息。”

“不會,等等我。”他也拿了衣物,去了盥洗室。

在去醫院的路上,宋清跟他說易滿天給了她股份。

“我覺得太貴重了。”

易正維沉吟一番道:“你收著吧,這是爸爸早就準備好的。你是易家的媳婦,以後不用這麼見外。”

一路無話。宋清其實想問他,他女朋友是如何安頓的,現在是否還好?但一想,現在這種場麵似乎講這種話不太適合,無論她說與不說,他總歸會安排好的。

宋靜墨今天很累,他們到時,他正熟睡,呼吸也很平穩。但許恒跟他們說,這樣也不代表樂觀,他的病一點一滴,慢慢的,已經入了骨髓。不過他會儘力。

“今天醫院很忙,沒有去參加你們的婚禮,這是我的一點兒小小意思,收著吧。”許恒

拿出一個紅包給宋清。

宋清知道他與爸爸情同兄弟,也不介懷地便收了下來。

“你們早點兒回去吧,今晚讓他好好休息,明天再來看,我今晚會陪在這裡的。”

宋清差點兒要哭出來,“許伯伯,我爸爸是不是…”需要他一直守夜,證明已經到了非常嚴重的地步。

許恒沉重地點了點頭。

她轉向易正維道:“我想留在醫院。”

這話易正維沒有回,卻被許恒給拒絕了。

“這是什麼話,新婚夜怎麼可以留在醫院?快快回去吧,你是不相信我還是怎麼的?!”

“小清,我們還是明天早點兒來吧,許醫生有任何情況,都會馬上通知我們的。”

宋清依依不舍地在病房的玻璃窗前看著宋靜墨,害怕天一亮,便會是天崩地裂。

到家時,周嫂鬆了口氣,並看表道:“還好,十二點還沒有到,快快上樓去,我關門了。”

易正維在洗澡時,她收到了一條嚴旭南的短信,剛好是十二點到的。

“清兒,我終於知道心痛欲裂是什麼滋味了。”

她像丟了燙手的山芋一樣,把手機扔到一旁。她心念一動,想要關機,卻又想到,還要收許恒的電話,隻得無奈作罷。

易正維出來時,正看到宋清拿著手機到處轉,就好像偷了什麼寶貝想找個地方藏一樣。

“小清,到你了。”

她洗澡也沒忘帶手機,易正維隻當她擔心宋靜墨,怕錯過許恒的來電。

她在浴室裡不斷地吸氣呼氣,但還是沒有勇氣麵對,已經很算保守的睡衣,仍讓她覺得不夠,她磨蹭了許久才打開門。易正維正躺在床頭看雜誌,聽到聲響隻掃了她一眼,又轉回到書本上。

她站立了一會兒覺得冷了,才也上了床。他們中間可以躺下兩個人。

易正維關了屋頂的大燈,隻剩兩個床頭小燈。

她靠外躺著,腦子很清醒,她不禁絞儘腦汁,想著應該需要說點什麼。突然一個臂膀伸過來,將她摟至床中心,她頓時全身僵硬。

“床很大,不用冒著被摔下去的危險。”

她長這麼大,也從未與男人這麼靠近過,還是單獨在黑暗之中。被下,兩個人的體溫和

氣息不斷地交互,黑暗中,她滿臉通紅,又不敢動分毫。

易正維低低地笑出聲來,正笑在她的耳畔,她汗毛豎起,脖子又酸又癢。

“怎麼不說話?平時你的嘴很厲害。”

她有些氣惱,乾脆背過身去,不打算理他。

易正維將頭埋在她的頸中,讓她整個人縮在他懷裡,她的身形和沈星差不多,不過她比沈星還瘦一點兒,抱起來,微微有些硌手。他發現,自己對宋清,時常會冒出兩個感覺,一是敬佩,一是心疼。

這種心疼與對沈星的憐惜又有些不同。就如同兩棵果樹,一株碩果累累,一株卻偶爾隻得幾顆零星的果實,還高高地掛在樹枝。眾人皆去采那滿樹的果子,它卻也同樣傲立,你采與不采,它皆不在乎,便是那種氣度。

他在黑暗中,窸窣的慢慢解開了她的衣服,她的皮膚滑得不可思議,那絲質的睡衣,更是不需他多費力氣,扣子一解開,便自動地滑落。他微微歎息一聲,在懷中那小小的卻又蘊涵著巨大能量的身子上印上烙痕,到這裡,他已經完全知道,這絕對是宋清的第一次,她的潔身自愛,又讓他的這種心疼多了一分。

宋清緊緊地閉上眼,任他動作,從被窩中襲來一波又一波熱潮和男性的氣息,讓她有些

暈眩。他的吻與許誌翰的又有些區彆,如同第一次見他麵一樣,帶著深深的壓迫感和存在感,讓她無法漠視他的存在。

易正維的吻從肩膀到了脖間,她微微地仰起頭,卻隻是更加方便了易正維而已。

她突然輕輕推開他,輕聲道:“等我一下。”

她撿起睡衣,隨便地披在身上,又到了浴室,但很快又返回了床。

“你真是能折磨人。”

“不會再有事了。”她有些窘迫。

念在她是第一次,易正維也沒有介意。

“會有點兒痛,你忍一下。”他輕輕道,話裡已經有壓抑的喘息。

聽到這話,她已經雙手忍不住握住他的手臂,緊張到不行。

易正維抱著她一翻身,讓她在上麵,他怕自己一時不慎壓傷她。

他剛碰到她,她便直覺地想要下去。易正維這時已經不再給她機會了,他將她按在身下,隨即吻上她的唇,她的痛呼湮滅在他口中。

過了好一會兒,他才讓她喘氣,她這時也有些理智了,自己咬著唇,蹙著眉一動不動地趴在他身上,她更是祈禱他也不動。

易正維在她耳邊低聲地安慰著,讓自己也儘快進入狀態。他總算沒有讓宋清的第一次太過於可怕。

緊張代替了所有的感覺,這一晚因為擔心宋靜墨,本該睡不著的,可當易正維撤出身來,她已經昏昏欲睡。

易正維苦笑一番,清理二人的身子,好一會兒才摟著她入眠。

半夜,他突然又醒來。他小心地沒有吵到她,獨自披了衣服,坐到窗台邊吸煙。剛到家時,他便得知沈星已經搬出湯泉了,撥她與沈揚的電話,皆是關機。他不斷地吐著煙圈,忽然回頭看了一下宋清,便將煙掐滅,重新回到床上繼續安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