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1 / 2)

這一夜注定不眠。

劉媽剛忐忑地從白嬌房裡出來,就驚然發現首長正在教訓季裴,還是今天季裴進了派出所的事!

她在白嬌那裡受了驚嚇,根本顧不上想是不是白嬌告的密,也不心疼那金貴的小裴被他爸訓得有多可憐了,隻擔心自己受到牽連。

就像白嬌說的,這件事她也有隱瞞!

她擔驚受怕地躲進了廚房裡,雖然直到晚上睡覺,首長也沒分一個眼神給她,但注定這個晚上彆想好睡了。

季裴得連夜寫檢討書,深刻反省自己,等睡下已經到了後半夜。

可明明已經迷迷糊糊的,卻翻來覆去怎麼也睡不著。

一時心疼被沒收的那兩百多塊。

一時想到他爸說的市場經濟道路,未來機會很多,就心潮澎湃,恨不得現在就穿越到未來熱火朝天地大乾一場。

一時又想要不還是算了,上高中考大學太難了,要不隨便念個啥,出來找份鐵飯碗算了。

當兵?當兵原來就不在他考慮範圍。

季裴在為選擇未來苦惱的時候,還沒意識到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他那一向心思深沉,行事殺伐果斷的父親,眼看他隨著長大越來越桀驁叛逆,自命不凡,在他的教育問題上,也同樣做著反思和選擇。

講道理,加大管教力度,還是行為乾預,這些都是季礪寒要考慮的問題。

直到深夜,季礪寒才想起來休息這回事。

他跟白嬌不是真夫妻,不睡在一張床上,但為了掩人耳目睡在一個房間,房間是套間,白嬌睡裡麵大床,他睡外麵沙發。

雖然這種狀態尚且沒有持續多久,但一直以來他們都相安無事。

如果不是發生先前的事。

季礪寒下意識抬手碰了下頸側,剛才洗漱的時候他才從鏡子裡麵看到,那裡都是她纏上來又親又啃留下的痕跡……醫生說她暈倒可能犯了低血糖,身體還是很健康的,並沒有什麼大礙。

那又是什麼原因導致她醒來後胡言亂語,還做出那樣荒唐,又違背日常行為的舉動?

房間裡沒有開燈,靜謐而安詳,月光透過薄薄的窗簾灑進來一點皎潔微光。

季礪寒推門而入站在黑暗中,通過那道玻璃隔斷,隱隱約約能夠看到女人在床上裹被而眠的身影。

他盯著思索了會兒,也看不出來什麼異常,才進去拿自己的被子被褥。

然而剛拉開衣櫃門,女人忽然翻了個身,甜膩含媚的嗓音帶著幾分朦朧睡意,抱怨道:“怎麼才上來呢,大半夜翻什麼,還不快點過來睡覺啦。”

季礪寒身形猛地怔住。

躺在被窩裡的白嬌不由皺眉,她又說錯話啦?

他們這對夫妻到底什麼情況,稱呼顯疏離也倒罷了,畢竟才成婚,或許感情還沒到位,彼此扭捏沒放開,但不會連睡覺都不在一起吧?

那這叫什麼夫妻,難不成是假夫妻?

白嬌瞬間被自己的推斷嚇到,屏住呼吸,沒再敢瞎說話。

畢竟這位是她續命的靈丹妙藥,也是真大佬。

白嬌就算再任性,也不會在關乎自己性命的事上亂來。

但枉費她想那麼多了,季礪寒沒過一會兒就上床來了。

白嬌頓時心花怒放,男人還沒躺好,她就挨了上來,還甜甜叫了一聲:“季大哥。”

這個稱呼應該不會錯。

白嬌先前也是傻了,叫什麼名字,居然沒想到原主是他戰友妹妹這層關係,叫季大哥絕對不會出錯。

果然男人也隻是僵硬了一下,並沒有表現出其他異樣。

白嬌就放心了,隻是男人發出一陣窸窸窣窣之後,躺進了另一張被子裡,而且沒脫衣服。

白嬌試探道:“季大哥,你睡覺都不脫衣服的嗎?”

黑暗中季礪寒神色晦暗,心情複雜。

按照醫學上的說法,白嬌之前醒來後的種種舉動,尚且可以解釋為出現了幻覺,或者說癔症,現在呢,失憶了?

季礪寒就不相信有這種巧合。

鼻間女人身上,頭發上傳來陣陣香氣,香軟嬌軀更是一點點往過挨,猛然間胸口一涼,他襯衣扣子被解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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