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 30 章(1 / 2)

還沒想好要怎麼跟鶴見老師解釋她看到的一幕, 就看著暴怒的老師把大蛇丸大人揍一頓扔下了樓,落地時的一聲悶響讓卡卡西突然有了負罪感。

“不用害怕卡卡西, ”鶴見飽含憐惜的看著卡卡西, 都是自己的錯才讓他幼小的心靈遭受了如此可怕的打擊。“我會帶你去三代麵前討個說法的!大蛇丸真是個混蛋!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告訴老師, 他還有沒有對你做其他的事?”

她早該警覺的, 大蛇丸對小孩子真的特彆上心,上次紅豆到家裡吃飯的時候,還很得意的給她看了老師給她的‘紋身’, 據說是大蛇丸親口咬下去的……

當時鶴見就覺得不分手不行了,沒想到大蛇丸居然是這種人。最後他解釋那是他新研究出來可以激發人體潛能的咒印, 隻是一時沒想好怎麼打上去, 圖方便就用咬的了。

勉強接受了這個說法才沒有分手, 據他說小孩子的成長空間比成年忍者更大, 才會對小孩更關注。

卡卡西搖頭,組織著措辭準備跟鶴見老師解釋, 大蛇丸大人真的隻是用手摸了摸他的臉……

為什麼這種說法會讓自己有一種惡心的感覺?卡卡西突然覺得剛剛被大蛇丸摸過的臉燒了起來, 有些癢。難道大蛇丸大人真的……

“我們先去看看帶土吧, 之後我帶你去向三代討說法。”順便給自己申請一間宿舍, 這地方沒法住了。

卡卡西猶豫了,覺得還是看帶土比較重要,至於大蛇丸大人對他的所作所為, 卡卡西表示幼小的他還需要安靜的想一想。

鶴見和卡卡西一人抱著一束花出門, 大蛇丸已經不見了, 還有不少人探頭探腦的張望, 都被鶴見無視了。

今天是木葉安放慰靈碑的日子,鶴見和卡卡西準備一起去看帶土。波風和野原琳也去了,四個人安靜的看著刻了帶土名字的石碑立在了眾多石碑中間,非常不起眼。

卡卡西和琳把帶來的花放在石碑,琳小聲的抽泣著,卡卡西站在一邊,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說什麼好。他一向不擅長表達自己的感情,帶土走之前將琳托付給自己,他在心中小聲的對帶土說,他一定會保護好琳的。

放眼望去,碧綠的草地上,豎立著一塊塊白色的石碑,遠遠望去,會讓不知道的人誤會是一道美麗的風景。

也的確是一道風景,這些為了守護木葉犧牲的人,值得讓身後的每一個人銘記。

“醫院那邊傳來的消息,用了你眼藥水的兩個宇智波情況已經穩定下來了,這幾天應該就會有結果了。”

寫輪眼使用之後的後遺症,村子高層都知道,對身體的負擔非常重,使用過度會失明,甚至有人說宇智波的寫輪眼是一次性用品。鶴見手裡的眼藥水不止宇智波在關注,村子高層也很重視。

“帶土每天都用的眼藥水,原來這麼珍貴嗎?”

為了保險起見,使用眼藥水的是兩個被確診即將要失明的宇智波,使用了七天,重新診斷之後發現,眼睛細胞活性增強,受損的神經的在緩慢修複。雖然很可能以後無法再使用寫輪眼,但至少脫離了失明的危險。

如果從一開始就用這種藥水保護眼睛呢?寫輪眼的壽命將得到延長,不僅對宇智波,對村子來說也是非常重要的。

“珍不珍貴,我說了算。”鶴見將清水灑在帶土的墓碑前。可惜她的學校現在還沒有發展起來,隻能當個中間商賺點差價,要是學校已經建設起來,這次應該能小賺一筆,而且還是長期訂單。

“宇智波應該就在這兩天和你聯係。”水門有些憂慮,這麼珍貴的東西,除了宇智波,彆的人也會想要的。站在村子的角度考慮,水門覺得自己應該做點什麼,可身為卡卡西的老師,他必須促成這件事。

“這件事這幾天就能塵埃落定了。”鶴見看了在帶土的墓碑前沉默站著的卡卡西一眼。

和波風告彆,在野原琳小姑娘欲言又止的眼神裡鶴見和卡卡西走遠。鶴見已經能預感將來的卡卡西可能要憑實力單身了,小姑娘明顯在等他送,結果這家夥酷酷的說了一句再見就和她一起走了。

“抱歉,鶴見老師,讓你誤會大蛇丸大人了。”卡卡西把事情的經過告訴了鶴見,對自己造成了鶴見老師和大蛇丸爭吵很愧疚。“事情結束之後,我想搬回家去住。”

卡卡西明白,離開醫院之後,鶴見老師說他身體很虛弱需要照顧,其實是因為擔心有人暗地裡會對他下手。現在他的身體好了,事情也快結束了,沒有理由再呆在老師家裡。更何況屋子的另一個主人並不喜歡他。

“等事情結束之後再說,現在先安心住下,那件事我會好好和他道歉的。”鶴見寬慰卡卡西,“最近身體感覺怎麼樣?”

卡卡西不是宇智波一族,隻在戰鬥的時候使用寫輪眼,平日裡都是黑色的,他的左眼一直都是開眼狀態,對身體的損耗更大。

“沒事。”卡卡西搖搖頭。

“卡卡西,能把鑰匙還給我嗎?”鶴見搭在卡卡西肩上的手摸了摸他脖子裡的黑繩,再一次嘗試討回鑰匙。“這真的是對我很重要的東西。”

“我會通過考核的。”不止是為了帶土的遺願,也為了鶴見老師。

“不,你不懂。”鶴見抓抓頭發,很想抽根煙,考慮到不能帶壞小孩子又忍住了。“雖然原則上是不能透露考核方式的,但是這次我就違規稍稍透露一點。”鶴見認真的看著卡卡西,“考核不是由我來進行,考核的方式也不是看你是否足夠強大,而是學生和老師之間的信任與認同。”

卡卡西斂下眼皮,散發出一種蕭瑟的氣息,孤零零讓鶴見有些不忍心。

“信任與認同,是需要時間來培養的。帶土九歲成為我的學生,我對他能不能通過考核都不能確定,更不要說你了,卡卡西。我了解你想要幫帶土完成遺憾的想法,但是你的決心對通過考試沒有任何幫助。你把鑰匙還給我,我還可能讓考核往後延一段時間。這是我最後的機會了,失敗了就什麼都沒有了。”

鶴見知道不能把卡卡西當成帶土一樣的孩子來看,他擁有成熟的思維方式,所以她把道理都掰碎了講給他聽。要是憑暴力,十個卡卡西都保不住鑰匙,但是因為帶土,這把鑰匙不僅僅是單純的鑰匙。

遺物,這是帶土留下來的。鑰匙上附加的另一層含義,讓她不得不小心翼翼的對待,不管是鑰匙還是卡卡西。

“鶴見老師為什麼堅定的認為我不能通過考核?”卡卡西垂在身側的手悄悄的握成了拳,他滿腦子都是被壓在巨石下的帶土,對他說想要成為鶴見老師真正的學生。完好的寫輪眼被取出,空洞的眼眶流著血水,仿佛透過層層岩土望見了明媚的藍天,他說想要成為鶴見老師真正的學生。

抓緊了胸口的鑰匙,“我可以的,”他抬頭認真的看著鶴見,“我會通過考核的。”

“抱歉和感激是不能讓你通過考核的。”否則自己也不至於失敗這麼多次。乾脆把他打暈把鑰匙取回來好了。鶴見撚了撚手指。

“老師已經沒有太多時間了吧?”卡卡西戒備的看著鶴見。

真敏銳,鶴見抬起的手又放了下去。

“你已經沒有太多時間去培養另一個學生了。”越靠近,鶴見老師身上的謎團就越大,“為什麼不考慮我?”

鶴見頭疼的揉了揉太陽穴,該怎麼辦?她的確沒有太多時間了,就算向總校申請,給她的時間也不夠她再找一個學生了。

“至少在我所能看見的世界裡,”卡卡西摸了摸寫輪眼,“有一半已經將你當做真正的老師了。”剩下的一半,也已經將你當做老師了。

在他夜裡醒來發現她守在床邊,在吃掉她做的飯菜,在看到她為了他攪進渾水中,他早就把她當做老師了。

鶴見沉默了,看著那隻寫輪眼,想起最後一次見到帶土的時候,他笑著說一定會成為她真正的學生。這樣的心情她也是一樣的,早已將他當做了自己真正的學生了。

“我們回去了。”

兩人一前一後的走在河堤上,斜陽將他們的身影拉長,染上紅色的天空中有飛鳥掠過。成片的農田裡,立著一隻稻草人,靜靜的守護著。

在太陽完全落山之前回到了家門口,開門的時候煩惱了一路的鶴見才想起,家裡還有一個被她得罪了的大麻煩。他身上應該沒有鑰匙吧?腦海裡出現大蛇丸翻陽台進屋的畫麵,不知道為什麼有點想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