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第 39 章(1 / 2)

枡山憲三, 酒廠代號Pisco, 來源於一種秘魯出產的烈性蒸餾葡萄酒,很早之前就在boss身邊,算得上是組織裡的元老人物。在那位大人離開日本之後, pisco留在了日本, 利用組織提供的資金起家, 創辦了枡山集團, 成為了組織在日本的重要資金來源。

Pisco在組織裡很得那位大人的信任,他手下的汽車集團不僅為組織提供了大量金錢, 利用汽車集團董事長的身份混跡上流社會,在政治和情報方麵也頗有建樹,可以說他本人是組織在東南亞一帶的領導核心。

越是重要,就越不允許出錯。

在接到組織刺殺議員吞口重彥的命令後, 由於身份懸殊其他人不好接近,Pisco親自動手。也不知道是不是人老了,還是這麼多年紙醉金迷的上流生活麻醉了神經, 居然被記者拍到了重要犯罪證據並傳到了網上。

最後那位先生下令, 由負責組織內部清理的琴酒出手殺死了他。

Pisco死後,組織的資金鏈就出現了巨大的斷層, 不僅如此, 公司裡還留著當初他向組織轉移資金和替組織洗黑錢的證據, 雖然目前還沒有人發現, 但組織的風格一向都是不留任何痕跡。狡猾的狐狸不會留下一個腳印, 獵犬的鼻子可是很靈的。

琴酒這次的任務不是殺人那麼簡單。

他看了一眼後視鏡, 靠在一起的父女小聲的說著話,女兒安慰著父親讓他不要太緊張,十分溫馨。他在心裡冷笑,享受這最後的相處時間吧,很快你們就要永彆了。

坦白說撿了一個大便宜的鶴見楠跟組織的日本小金庫沒有半點關係,他是枡山憲三的遠親,但Pisco並不是枡山憲三。據說當初是黑戶,為了建立公司弄了一個假身份,找了一個早就死在組織手裡無親無故的枡山憲三。

這種辛辛苦苦經營幾十年,最後全落到彆人手裡,不是組織能接受的結果。

首先要把繼承人鶴見楠控製在手裡,至於控製的方法,聽說他和自己的女兒感情很好,父女相依為命,想必願意為了女兒的安危乖乖做組織的傀儡。如果報警的話,就把他女兒的一隻手臂送給他好了。不知道有魔法師稱呼的鶴見野葵,能不能讓自己失去的手臂長回來。

沒想到鶴見楠的女兒居然是鶴見野葵,伏特加那個蠢貨,製定計劃的時候居然結結巴巴的說他是魔法師鶴見野葵的粉絲,小心翼翼的問綁人的時候能不能溫和點。要不是伏特加的忠誠度超過百分之九十五,琴酒真想換個跟班了。

為了避免伏特加因為偶像把事情搞砸,這次琴酒才親自來充當司機。如果鶴見楠識時務,琴酒接下來的一段時間就要留在他身邊充當提線木偶的操控者,需要一個固定的身份。也不放心把鶴見野葵交給伏特加,boss說波本會來協助他,真是一點都不想見到他。

“幸好小葵你回來了,”鶴見楠拉著女兒的手,“讓我一個人去還有點擔心呢。”鶴見楠換了很正式的西裝,早上趁女兒還熟睡的時候特意修剪了頭發,原本可以紮個小揪的頭發剪成了利落的短發,給自己更偏向女性的漂亮臉蛋化了一個凸顯英氣的妝。比起原來雌雄莫辯的樣子,現在更接近一位英俊柔和的男士。

“有什麼好擔心的,爸爸不需要特意改變自己。”鶴見有點不高興,父親為了她吃過太多的苦受過太多的委屈,在她有了能力之後,見不得父親再委曲求全。說她膨脹了也無所謂,既然有實力為什麼還要瞻前顧後活得小心翼翼。“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我保證誰都不敢多嘴一句。”

“小葵你從小就很懂事,”鶴見楠歎了口氣,“都是爸爸太沒用了,我本來想憑著自己讓小葵過上好日子的,最後還是變成了小葵在照顧我。”

“爸爸你不是說準備開和服店嗎?等從公司回來我們就去看看鋪麵吧。”鶴見覺得太閒不是好事,太閒就容易想太多,想太多就容易出事。賺不賺錢無所謂,等店開起來,父親就沒空想這些有的沒的了。“爸爸你有事先看過嗎?”

“沒有呀,我等著小葵一起去看啊。”說起和服店鶴見楠的興致高昂了起來,他真的很喜歡那些色彩豔麗的和服,“我報了學習班,學著自己製作和服,等學會之後第一件就給你做。你出生的時候,我抱著你小小的一團,我就想,我要讓我的女兒過得像公主一樣。雖然遲到了這麼多年,你會原諒爸爸吧?”

“嗯,原諒你了。”鶴見靠在父親的肩上,無意間瞥了窗外一眼,回頭看向前座的司機。所以一開始覺得奇怪不是沒有道理的,一個外國人怎麼會到日本來當司機?果然天上掉下來的餡餅都不是那麼好吃的,鶴見決定靜觀其變,看看自己動了誰的蛋糕。

真慶幸自己剛好回來,不然父親就危險了。

對這筆天降橫財鶴見不是很在意,隻要她想,她可以讓鶴見家一夜暴富,過上讓人豔羨的生活。而他們父女對公司管理都沒什麼興趣,可以說是可有可無。可是今天之後,她很確定這家公司是她的了。

我可以不要,但是你不能搶。

“下車。”司機停下了車,鶴見楠打開車門,才後知後覺的發現目的地不是豪華寫字樓,而是郊區的廢棄住宅區。

肯找這麼一個偏僻的地方已經算很費心了,畢竟琴酒可是敢開著飛機懟東京塔的人,這麼低調不是他的作風。

“這裡是什麼地方?”鶴見楠有些遲鈍,“是走錯路了嗎?”還沒往不好的方向想,直到看見高大的司機從黑風衣裡掏了槍,他馬上將女兒護在了身後,“你想乾什麼?”這種時候他又異常的反應迅速。“如果要錢也太早了,我還沒繼承公司,現在隻是一個窮光蛋。”

“不過我女兒有錢,她是很著名的魔術師,你讓她回去取錢,我留下給你當人質。”

“爸爸,不會是要錢這麼簡單的。”鶴見從站在父親的身後,她知道父親很享受保護她的感覺。有點病態,沒有因為遇到危險而緊張,而是那種我可以保護我女兒了的喜悅。沒什麼大不了的,鶴見不覺得這是病,他想保護她,她就讓他來保護好了,等他收拾不了了,她再站出來掃尾。

“果然還是女兒比較聰明,我開始考慮換一個人質了。比起帶走你讓你父親聽話,好像帶走你父親讓你聽話更好一點。”琴酒咬著煙,黑洞洞的槍口對準了鶴見楠。

“那你們想要什麼?”鶴見推翻了眼前的人是拿錢做事的打手的推測,字裡行間透露出他才是主謀的味道。

“枡山集團。”

“可以,我們願意把股份轉讓出去。”這麼容易就答應,主要是鶴見想知道是誰要。不僅要讓他得不到股份,還要把他擁有的全部搶過來。既然對方敢做初一,那她就敢做十五。黑吃黑又不是第一次做。

“不,我不要股份,我要你安安分分的經營公司,我讓你怎麼做,你就怎麼做。”

合著這還是個長期任務。

“我改主意了,我喜歡和聰明人打交道。恭喜你,”琴酒對鶴見楠說,“你不是想當人質讓你女兒走嗎?你上車,至於你,鶴見野葵,我明天會來接你去公司的,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的專屬司機了,大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