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主任來的路上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看看臉上被抓出血痕的沈秋,再看看被錢嬸子扶著,虛弱仿佛馬上就要倒下的葉雲珠,他還是氣得說不出話來。
昨日,他才因為野狼的事在領導麵前保證一定會照顧好葉雲珠,這才過了一天,野狼的家裡人就跑到葉雲珠家裡來鬨,還把人逼成那樣。
他們這哪是在逼葉雲珠,他們是在逼他啊。
“你們來這乾嘛,”任主任看向中年男女,聲音之大震耳朵:“你們以為找她,你們的兒子就能放出來?我告訴你們不可能。”
不可能三個字,他說得一字一頓。
中年女人悻悻:“不是說隻要她肯原諒不追究,這事就能大事化小嗎?”
葉雲珠眸光微動,她就奇怪,野狼昨日才關進來,就算要嚴懲也沒這麼快,可這些人就今天就來求她,原來是找人問過了。
“誰告訴你的?”任主任眼睛瞪得像銅鈴:“你說出來,我去問問他,看他安的什麼心。”
中年女人張了張嘴,說不出話來。
任主任把人狠狠地訓了一頓。
野狼雖是個二流子小混混,但不得不說膽子挺大,他的家人就不這樣了,麵對其他人還好,麵對任主任時肉眼可見的唯唯諾諾。
聽到任主任說他們今天來找葉雲珠不會有任何作用,說不定會適得其反,幾個人就待不住了。
“慢著,”見人要走,沈東出聲道:“任主任,這事就這麼算了?”
他的神色與語氣都在說這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野狼妹妹:“你還要怎麼樣,你弟弟把我打得這麼慘我們都沒追究。”
沈秋大聲:“你們不來欺負我姐姐,我會打你?”
中年女人小聲:“我們哪裡欺負你姐姐了。”
任主任聽得頭都大了,可他是街道主任,頭再大也隻能他來出麵解決。
他讓野狼家人先回去,理由是葉雲珠身體不好,再吵下去影響葉雲珠休息。
同時他也跟沈東保證這事不會就這麼算了,他們街道辦事處後續會做出處理。
“不僅是為了葉同誌,這種風氣不可助長!”
他義正言辭地道,得到眾人的一致喝彩。
沈東這才讓人離開:“今天我是看在任主任的麵上,不然……”
他停頓了下,發出一聲意味深長的冷笑。
這放狠話的人不同,效果也大不相同。
這話若換成葉雲珠來說,他們估計理都不會理,但這話是沈東說的,幾人明顯是聽進去了,看沈東的眼神都帶著懼意。
他們兒子也曾這樣對彆人放狠話,他們再明白得罪這樣一個人的後果有多麼嚴重不過。
野狼家人一走,看熱鬨的也被任主任趕走了。
沈東請任主任進屋坐坐,正好,任主任也沒打算馬上走。
沈東讓沈秋去倒水,沈秋還特意給葉雲珠倒了一杯蜂蜜水,眼裡的關心和擔憂都快要溢出來了。
葉雲珠端著蜂蜜水,微微一笑:“我沒事。”
沈秋癟了癟嘴:“哪裡沒事,你的臉白得跟紙似的。”
若任主任不在,葉雲珠會把實情告訴沈秋,但任主任在,她就隻能笑笑。
“也怪我哥,”沈秋瞪了眼沈東:“你要出去一個人去不就行了,非得讓我一起,難不成你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