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她,這狐狸就被蟒蛇給生吞嘍。
她一手捏起狐狸後頸的軟肉,另一隻手挑起狐狸的下巴,把狐狸的視線對準了它後麵的樹。
兩人合抱粗的樹上,有一條盤踞著的巨蟒。
它在痛苦扭曲著,七寸處,是纖細但鋒芒銳利的一把劍。
她用這把劍,不是要殺他……
小狐狸後知後覺,腦子也暈乎乎的。
神識缺了一角後,他感覺自己的腦袋明顯沒有以前靈光了。
“看清楚了?”
耳邊是司禎懶散的聲音。
小狐狸蔫頭耷耳,沉重點了點頭。
“對不起。”
很軟的聲音,還帶著無措跟沮喪。
對不起,誤會你了。
他知道被誤會的感覺很難受。
小狐狸像是做了錯事的孩子,尾巴都夾起來了。
司禎覺得這隻狐狸真的很好玩,把它轉過來,兩隻手拖住他前爪,開始逗他:“我救了你,你剛剛還想伸出爪子撓我,恩將仇報?”
“你們狐狸都這麼沒有良心的?”
小狐狸這下是真的傷心了。
她說你們狐狸……
不,他隻有一隻狐狸了,他的族群不要他了。
他隻有一隻狐狸。
逗狐狸的司禎看著自己手裡的狐狸又哭了。
這回他好像真的很難過。
小珍珠一樣大的眼淚不要錢地往下掉,他哭的上氣不接下氣,嘴裡發出細小的嚶嚶聲。
完了,把狐狸逗哭了。
司禎有些麻爪。
這狐狸挺小的,也不知道多大了,她逗狐狸的時候完全沒有想過這隻小狐狸那麼不經人逗啊。
怎麼嬌滴滴的呢。
她救下的狐狸不能因為大哭喘不上氣就憋死吧?
司禎看著自己的動作,這動作好像是有點讓狐狸不舒服了。
她換了個姿勢,一手把狐狸抱在懷裡,一手放在狐狸的腦袋上,安撫性的摸了摸。
“摸了頭,就不能哭了啊。”
司禎直女式哄狐狸。動作也算不上溫柔。
狐狸把尾巴收到司禎的懷裡,尖尖的臉也縮進司禎的臂彎。
哭的更凶了。
這個人類真的好好啊,她給自己東西吃,她救了她,她像阿娘一樣,摸他的腦袋。
阿娘說,摸腦袋是喜歡。
可從他開始長尾巴之後,他阿娘就不再摸他的頭了,甚至用恐懼厭惡的眼神看著他。
大家都討厭他,沒有人喜歡他。
司禎感覺到自己的小臂濕了一片。
……這醜狐狸是水做的嗎?她都沒擰,就淌水兒了?
她自己嘴巴欠逗哭的狐狸,那能怎麼辦,等著他自己哭累了唄。
司禎任命盤腿坐下來,一手抱著狐狸,一手托著自己的臉,時不時往狐狸身上看一眼。
他哭的太厲害了,小身子都在微微起伏。身側的尾巴比他的身子還大。
司禎從沒看到過尾巴這樣大的狐狸。
她兩指微微搓了搓,抓狐狸尾巴的觸感還在。
很軟,很蓬鬆,很好摸。
司禎帶著幾分狗狗祟祟,把罪惡的手伸向了小狐狸的大尾巴。
掐一下。
這像是觸碰了狐狸身上的什麼開關,他起伏的身子不動了,小小的哭聲也沒有了,小腦袋也抬起來了。
小狐狸膽怯看著司禎,製止:“你……你不要碰我的尾巴。”
司禎覺得手感很好,不想放下。
她救了狐狸,摸摸他的尾巴怎麼啦,很過分嗎?
她漫不經心開口:“為什麼?”
小狐狸像是交代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