杆,左右搖晃。
佘年試圖平衡這把劍,但劍很不給麵子。
哐當——
在經過佘年最大的努力後,劍又掉在了地上。
司禎:“哈哈哈哈哈哈。”
這回笑得差點打跌。
佘年不管地上的劍了,臉上一點表情都沒了。
司禎絲毫不知道收斂。
佘年惱羞成怒,背過身坐著,不再理她了。
司禎發現狐狸好像生氣了後,把笑聲收回來,但一張好看的臉上還是殘留笑意。
她隨手挽了個漂亮的劍花,把劍倒著拿在手裡,然後用突出的一小塊劍柄戳了戳狐狸屁股。
“生氣啦?”
狐狸起身,換了個地方,繼續坐著。
依舊背對著司禎。
司禎這回不用劍柄了,用手指戳上佘年的屁股。
“真生氣啦?”
很柔順的狐狸毛,司禎還手欠抓了把狐狸屁股。
佘年耳朵都嚇得立起來了,渾身上下的毛都蓬鬆了一圈,狹長的狐狸眼都快睜圓了。
她她她,她摸了他的……
流氓!
狐狸又變粉了,還熱了起來。
擼狐狸的司禎發現不了狐狸白色皮毛下的顏色變化,但她能感受到狐狸身上的溫度變化。
司禎看著狐狸毛都立起來了,覺得驚奇:“你氣成這樣啊?”
她道歉:“對不起,我不該笑話你的。”
說完伸手試圖把狐狸毛捋順。
一下又一下。
毛沒有順,亂糟糟。
狐狸身上的溫度也沒有變低,甚至更高起來。
大麵積的接觸讓佘年很不自在,他躲開了司禎的撫摸,轉身,言簡意賅地岔開話題:“你要教我什麼。”
司禎想起來了。
教他點防身術。
“但是你都拿不起劍。”
佘年走到劍旁邊,提頭叼住了劍柄,示意她可以開始了。
最開始就不應該聽她那句不著調的“握”。
司禎覺得教狐狸什麼厲害的劍法到底還是不切實際的。
於是她隨手拿起身邊的野果:“你用劍穿破這個果子。”
說完,把野果往空中一拋。
一道優雅矯健的雪白影子一閃而過,野果一分為二,掉在地上。
司禎眼裡是毫不掩飾的驚豔:“你還挺聰明。”
小狐狸叼著劍坐好,臉上沒什麼表情,但尾巴卻輕輕擺了擺。
司禎走上前摸了摸狐狸的腦袋:“這樣就很棒了。”
然後伸出手在劍裡,把屬於自己的靈氣和劍意全部都留在了劍裡。
她身上還有曾木柔的靈氣,用來走最後的劇情。
又是一個尋常的晚上,狐狸在樹上睡到一半的時候,又開始憑借本能去尋找司禎的氣息,但卻找不到了。
夢裡他狼狽地一身是血,沒有依靠。
像海裡的浮木,絕望而孤獨。
最後狐狸硬是從夢裡急醒了。
山洞空蕩蕩的。
司禎睡過的乾草堆上已經沒有了人影,隻留下一把縮小的,適合狐狸叼著的劍。
佘年靜靜看著那把為狐狸量身打造的劍。
狐狸臉上沒有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