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牙一陣疼。
看來這任務確實不簡單啊。
疼歸疼,但她還是笑眯眯的把乾坤袋拿起來:“你就不怕我捐款逃跑?”
京妙儀也笑了:“我敢來找你合作,就不怕這個可能。”
她又把目光轉向了那十個男人:“所以,選一個吧。”
司禎理解京妙儀。
她怕的不是她捐款逃跑,是怕她在秘境裡不找人。
這男人也不是送來給她修煉的,是送來監視她的。
但沒關係,京妙儀給的錢多,拿錢辦事。
所以身邊多個男人也沒什麼。
司禎看著中間那張乖巧的臉。
很少有人能把桃花眼長得那麼無害。
這樣無害的眼睛讓她想起了另一雙眼。
說來奇怪,她很多次看過他的眼睛,記憶裡,總該是他眉眼彎彎喊姐姐的畫麵更多的。
但現在她想起的是淚眼朦朧的委屈樣子。
那雙眼睛睜得很大,蓄著的淚在眼眶邊緣搖搖欲墜,把眼尾都墜紅了。
“姐姐,能不能不要把我丟掉?”
回過神的時候,司禎已經指向了最中間的那個男人。
京妙儀的聲音響起:“小五。”
小五走了過來,甚至沒有看京妙儀,對著司禎甜甜喊了句:“姐姐。”
蘭苕色的大袖衫襯的他一張臉分外無害。
這是帶著少年純真的無害。
司禎喜歡這種少年感。
少了人性的很多複雜。
她不喜歡複雜的東西。
少年並不羞怯,他大方乾脆道:“那我以後就跟著你了姐姐。”
本該是帶有曖昧性的話,被他說的不帶有任何其他目的。
好像他真的就是很單純地,想跟著她。
京妙儀把合歡宗的功法塞給司禎,然後道:“是真的可以雙修的。”
司禎看向京妙儀,似笑非笑:“不是監視?”
京妙儀很坦誠地跟司禎對視:“我隻需要他告訴我你在秘境是不是真的認真幫我找那個人的消息罷了。”
“除此之外,他就是你的人。”
京妙儀一雙美眸難得認真道:“我是真的把他送給你的。”
“真的可以雙修。”
除了讓她找人這個目的外,京妙儀確實很欣賞麵前的天才,也希望看到這樣的一個天才能登頂修真界最高峰。
司禎把人收下,也記下了京妙儀的話:“我記住了。”
她晃晃手裡的乾坤袋:“那這個我就帶走了?”
京妙儀帶著幾分無語。
她很少有這樣說不出話的時候。
她覺得麵前年輕的天才完全沒有記得她說的話。她隻記得錢。
司禎出來的時候是一個人,一個貧窮的劍修。
回來的時候是兩個人,一個富有的劍修,後麵跟著一個……可以用來雙修
的男人。
狐狸睡覺的時候,司禎就出門了。
狐狸醒了,司禎還沒回來。
他就在門前台階上坐著。
像是望司禎石,一直等著。
天機閣的小弟子端著撕碎的雞肉來了好多回。
狐狸不吃,一盤雞肉就被放在了屋裡的桌子上。
後來飯冷了,天都黑了。
司禎還沒回來。
小狐狸焦慮地走來走去。
但他還不敢離開這裡,他怕自己離開了,司禎回來就看不到他了。
一直到深夜,樹上的蟬都不叫了。
司禎才回來。
狐狸乖巧坐好,柔順的大尾巴開心掃著地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