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哪裡他都不能改變分毫。
他急哭了。
兩顆小珍珠從眼眶跑出來。
先後滴答著進了藥浴。
司禎看到他哭了。
心裡莫名一慌,有種孩子哭了會不會哄不好的慌張。
“好了好了,不脫了,你要是想穿著泡就穿著吧。”
“腿上的傷好不了彆嚷嚷啊。”
司禎把手拿出藥浴桶。
佘年鬆了一口氣,但心頭又湧上了失落。
這太奇怪了。
這樣的失落的情緒,來之莫名,也奇怪異常。
但為什麼不正常呢。
他毫無頭緒。
係統感覺到佘年亂七八糟的心情,探頭感受了一下,然後感覺到了他的困惑。
它悄摸摸地上線:【宿主。】
佘年被嚇了一跳,耳朵上的紅暈都沒散開。
像是被踩尾巴的貓,他震怒:“你突然冒出來乾什麼?!”
頓了幾秒,他帶著尷尬和羞恥:“你看到什麼了。”
係統老老實實:【我沒看到什麼,我來的時候禎禎已經出去了。】
【放心吧宿主,在你們做羞羞的事情的時候,我是不會上線的。】
【哦,你自己做羞羞的事情,我也是不會上線的。】
係統說的這是在破廟那次。
但佘年不明白係統的話。
什麼是羞羞的事情,他做什麼了?
於是他冷聲:“我沒做。”
係統就知道自己不該說這話,害羞了不是?
害羞還怎麼攻略。
【沒什麼,沒做什麼。你說的都對。】
係統在經曆無數次佘年奓毛後,學會了順毛捋。
方法很簡單,就是,是是是對對對行行行。
很有用。
看,宿主已經不問了,也不爭辯了。
係統繼續最開始想問的問題:【宿主,你是喜歡上禎禎了嗎?】
“我不喜歡。”
他憑什麼喜歡。
司禎又不喜歡他,他才走了幾天司禎就搞到新男人了,還讓這個男人住進了他的房間。
司禎也會拍拍那男人的頭嗎?
也會為那男人束發嗎?
佘年想起了那男人的一雙眼睛。
好看含情的桃花眼,跟他的可真像。
他知道司禎喜歡這種眼睛,就故意用這雙眼睛流好看的眼淚給她看。
這個男人也會流眼淚嗎?
係統默默道:【喜歡上禎禎不是壞事,方便宿主更快的代入做任務呢。】
佘年越來越煩:“都說了不喜歡,你煩不煩,不布置任務滾過來乾什麼?”
係統在佘年罵完之前就關閉了對話通道。
下回手要更快一點,不然那些不知道從哪裡受來的鳥氣就都要撒到無辜的它身上。
佘年一直在桶裡跑著,腦子裡亂七八糟的想法像是一群馬在跑馬場上奔騰。
偏從他的臉上窺見不到分毫。
他好看的粉色唇瓣變成了嫣紅色,長長的眼睫上都掛著水蒸氣。
一雙眼睛濕漉漉。
就安靜坐在這裡。
司禎在外麵把功法運轉了幾個周期後抬眼看了窗外。
外麵瑩燈都滅了,很晚了。
她看著軟塌上睡著的狐狸,把狐狸抱起來擼。
往日裡一聞到她靠近的味道就興奮活躍的狐狸蔫巴巴。
整隻狐都沒什麼光澤。
可能是光太暗了。
司禎又把狐狸扒拉起來,握握他毛茸茸的爪子,玩玩他粉嫩嫩的軟墊,甚至戳了戳他的睫毛。
狐狸睜眼看了看她,又閉著眼睛沉沉睡去。
好吧。
司禎怏怏的。
是很晚了,狐狸都沒精神了。
另一邊浴桶裡,佘年耳垂淡退的紅又點點滿眼。
狐狸是他的神識,他現在虛弱狐狸也沒有精神,睡覺補充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