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禎恍然:“哦,怪不得那群老頭瘋了一樣要把我困在劍宗,護山大陣都開了。”
京妙儀腦袋有瞬間空白,然後幾乎艱難地問她:“把劍宗逼到開護山大陣,這就是你說的小風浪?”
司禎點頭:“可不是嘛。”
還沒實現端了劍宗的願望,當然隻是一波小打小鬨。
“所以你是怎麼逃出來的?”
“進階光柱嘍,進階光柱溝通天地,就是護山大陣也隻能開出一個縫,我就跑出來了。”
“他們都以為我還在進階光柱裡。”
“傻。”
一言難儘。
在劍塚壓製進階,把自己的進階都當成了算計的一環,整個劍宗都成了她鼓掌內的玩物。
在進劍塚前她還隻是一個金丹期罷了。
一個金丹期,把劍宗搞得人仰馬翻,這說出去誰信啊?
但偏偏麵前這人真的就做到了。
京妙儀看著這樣好看的臉,越來越覺得熟悉。
熟悉又陌生。
熟悉來自於五官,陌生來自於氣質。
最終,京妙儀開口問:“我應該見過你。”
司禎吊兒郎當:“對啊,噥,小五還是你給我的。”
突然被提到的小五有些尷尬地看了看從上車,就始終看著司禎的男人。
然後聰明地也不說話。
京妙儀的視線在佘年和司禎身上轉了一圈,又回到了司禎的身上:“不是這個,在更前麵,我們應當見過。”
司禎想了想,覺得劍宗首席,和合歡宗的大長老應該是見過的。
畢竟在她穿來之前,作為劍宗的首席也不會什麼活動都不參加。
“我是……”
“你是司禎!”
在司禎開口之前,京妙儀篤定開口。
依舊是失態地震驚。
氣質差彆實在太大,她看到現在才認出來。
至於為什麼劍宗首席和劍宗鬨成這樣,京妙儀識趣地沒有再問。
“先換換衣服吧,再把外傷塗點藥。”
京妙儀按了個開關,一套配好的釵群就這樣放在司禎的麵前。
司禎看了看精致的釵環,難得有些迷茫。
“我不會戴這個。”
京妙儀看著她好看的臉,隻覺得暴殄天物。
“我幫你。”
“哦。”
司禎難得聽話,乖乖跟著京妙儀去了另一個房間。
佘年也想跟過去。
被司禎阻止了:“我換衣服你跟過來乾嘛。”
“你會遇到危險。”
司禎心裡歎息。
出門一趟回來就受了重傷把他嚇著了?
但是嚇著了也不能跟。
京妙儀探過頭:“你的意思是我會傷害她?”
佘年隻看司禎。
“你不是孩子了。”司禎平靜看著他。
“不能我走到哪裡就跟到哪裡。”
她時刻記得跟他保持距離。
少年懵懂,但心思不該放在她的身上。
不管是什麼心思。
佘年帶著委屈,又坐回到位置上。
他沒有想什麼不好的事。
他隻是怕她有危險。
也隻是……想學怎麼簪發。
她說她不會。
上次是她幫他綁發帶,他就也想幫她簪發。
一扇房門緊閉。
把他跟司禎分開。
小五受不了身邊的低氣壓,艱難開口:“你也彆擔心,長老有事需要她辦,跟她做了交易,不會傷害她的。”
“長老的簪發手藝也很好,這你就更不用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