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送陣開始亮起微弱的光。
司禎往傳送陣上走,把報名表填好的佘年還有小五往這邊趕。
“你不到二十?”
“你那麼小?”
小五自從開始教佘年開始,話癆屬性就被點亮了。
他一路上喋喋不休,驚訝於自己剛剛看到的。
佘年嗯了一聲就再也沒有說話了。
感覺小不是個什麼好詞。
小五卻想到了司禎在來合歡宗孩之前問過自己的問題。
隱約記得她是在問那什麼,多大才可以那什麼。
當時他還以為,她是要找一個更年輕的。
原來不是另找,而是已經就有了啊。
小五走在佘年後麵,看著他的背影。
原來同真對他,有這個心思啊。
他懂了!
小五用手肘戳了下佘年:“我會幫你的。”
佘年看他,帶著淡淡的不解。
小五覺得身邊人最近挺好相處的。
隻要他不對同真有什麼覬覦心思,他就不嚇唬他不傷害他。
所以他也願意和身邊人多說兩句。
小五甚至提前恭喜:“我會幫你乾成你想乾的事兒啊。”
然後眼神往司禎那裡瞟了眼,那意思:你想什麼我還不知道啊。
佘年維持剛剛的不解。
他想乾成什麼?他怎麼不知道小五說的是那種想。
小五一句雙修剛要說出口,就被打斷。
“填好了?”司禎抱著狐狸,問正在走過來的兩個人。
“填好了。”
傳送陣上淺淡的光暈慢慢擴散,將上麵所有人的身影都吞噬其中。
赤紅的,鮮紅的光暈。
司禎看著腳底,那比天機閣的傳送陣複雜更甚的紋路,皺了皺眉。
有些奇怪。
天機閣才應該是五大宗門裡最精通符篆的宗門才對。
按理說,合歡宗的陣法不該是如此模樣,讓她看著……有眩暈感。
腳底的陣看起來複雜又詭異。
“禎禎,你要小心了。”
頭上金簪裡傳出隻有司禎能聽到的聲音。
那是江羨好。
“怎麼?”
“這陣法,是疊加陣法,傳送陣的下麵,疊加了一個追蹤陣。”
“這個陣法在你們身上做了兩種標記,用來區分和追蹤。”
“禎禎,第二種標記要降落在你身上了!”
金簪之中的江羨好將外麵的一切都儘收眼底。
一種濃烈如血的顏色在慢慢侵蝕司禎的腳底,並不斷試圖蔓延她的全身。
司禎以極快的速度抵擋標記,磅礴靈力在自己和佘年以及小五的腳底鋪開。
傳送陣上刺眼的光暈慢慢消失,周圍的景色也換了模樣。
滿目紅光。
一條長街一直通往幽深的黑暗,長街兩側是一模一樣的門,戶戶對應。每一戶住宅門上,掛著一隻燈籠。
天是黑的,傳送到這裡的每一個宗門子弟身上都披了一層光。
他們的衣服看不出本來的顏色,臉也被紅色燭光侵染。
入陣前,天是大亮。
現在已經天卻黑透了。
就好像天是為他們而黑。
這裡的一切都透露著說不出的詭異。
每一個宗門子弟都握緊了手裡的武器,嚴陣以待。
門開了。
“年輕人,沒地方休息吧?請入住。”
門發出吱啞的聲音,無人說話的寂靜夜裡,突然發出聲音的這個人,顯得分外可怕。
可他看起來不像壞人,穿著最樸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