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往日裡對他不冷不熱的司禎,現在格外寬容起來。
佘年看到司禎帶著笑看他,眼睛裡的感情又多了點。
他還聽到司禎肯定:“對,不是壞事。”
佘年沒有看到過流浪狗,如果他看到過,就會發現現在司禎看他的眼神,就像看慘兮兮的懂事小狗。
充滿憐愛。
但憐愛到底不是愛。
可佘年已經很快樂了。
像小狗啃了肉骨頭。
“客人,進來吧?”
空心人沒什麼表情地看著司禎跟佘年的互動。
兩個人對他的武力值熟視無睹,對他大敞的門熟視無睹。
沒有靈魂的空心人感受到了什麼叫無語,他想翻了白眼,但棺材臉不允許這麼做,他的造物主沒有給他加上會翻白眼的這個設定。
司禎抱著狐狸,溜溜達達就要進去。
佘年正在快樂著,也就什麼都沒思考,跟在司禎的後麵進去。
空心人伸手攔住佘年,公事公辦的態度,枯井無波的聲音:“一戶住宅隻能接待一個客人。”
佘年抿唇明顯不快。
空心人就一動不動地看他。
“你去旁邊吧。”司禎開口,“我給你留了神識。”
“彆怕。”
佘年看著她抱狐狸的手,心裡的不快又冒上來。
又是狐狸,去哪都帶著狐狸,看門的人怎麼不把狐狸也單獨弄去一扇門裡。
但司禎也安慰他了,司禎跟他說了彆怕。
所以佘年到底還是乖乖聽話去了另一扇門裡。
可憐小五害怕但他不敢說。
他隻是一個被派來盯梢的,但現在他覺得自己多餘。
同真跟虞月之間的氛圍他根本就擠不進去嘛!
更彆說現在同真哪裡用他監督,她和大長老關係不是挺好的,答應長老的事情怎麼可能做不到。
小·多餘·五心疼抱住怕怕的自己,哆嗦著進了詭異的門裡。
在司禎兩腳都站在院子的一瞬間,木門轟然關死。
屋內是亮堂堂的燈,算不上大的地方,幾乎掃一眼就能把院子裡的陳設布局清晰看透。
這院子沒有問題。
司禎跟在空心人的後麵,往自己該住的房間走。
“到了,客人,就是這裡。”
司禎環視一周,房間也很正常。
然後空心人站著沒動,像是想要看到什麼一樣。
司禎側頭懶散問道:“怎麼,你要看著我是睡覺?”
空心人臉上多了笑:“不可以嗎?”
“你有病啊。”
“我人都被你帶到這裡了,你是不是該出去了。”
司禎完全沒有想過自己的陰陽會被空心人當成整兒八經的實話。
空心人收了臉上的笑,出門了。
一個再正常不過的房間裡,隻剩下司禎一個人。
房間的布置很舒適,尤其是那張床,看起來很好躺。
司禎想起了自己剛剛和空心人的對話。
“你要看著我睡覺嗎?”
“不行嗎?”
床上有什麼?
江羨好自己飄了出來,圍在司禎的身邊轉了個圈。
“這屋子裡有符篆的味道。”
司禎看了眼那舒適的大床:“是不是床上啊。”
江羨好過去自己端詳,看到了一點點符篆之力的光。
“是的,就是在這裡。”
司禎聞言伸手把已經鋪好的的被子掀開,被子抖落的瞬間,江羨好微微眯了